“佛爷。”副官报告着带来了一溜儿士兵,挨个在张启山面前站好。
“嗯。”张启山点点头,满意的看着这一批精神抖擞的少年,今晚站岗的有一半都是张启山早年亲自带过的孩子,居然会出这样的纰漏,是这几年战事太紧,自己疏于管理了吗?“今夜东南方向是谁把守?”
立刻有两名士兵站了出来。
“琨儿?”张启山明显有些吃惊,这些人中如果说有一个人绝对不会犯错,那就是这名瘦高纤细,面孔甚至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少年。
“是,佛爷。今夜我当值领队,东南方向是我和周维国。”那个叫琨儿的少年不卑不亢,双手背在身后,仰头冷冷答道。
张启山用手点点吴邪,“这么大个人溜进来你们竟然没有发现?!虽说是没造成什么损失,但不罚你们怎么严明军纪!”
听这话那周维国立刻抖如筛糠,谁不知道佛爷的手段,说要罚那就是重罚了,说起话来都结巴,“佛——佛爷,我——”
琨儿愣了一下,斜眼看了吴邪一眼,梗着脖子道:“佛爷要罚便罚,不说府里进只蚂蚁我都知长什么样,但这溜进来一个活人都不能察觉,我这命留着也没用,佛爷救的还给佛爷!”
“你确定?”
“是!”
张启山为难的挠挠鼻子,副官出来对其他士兵说道:“也换了岗,你们去休息吧。最近怪异颇多,当值的时候都警醒点,真出了事,佛爷就不会这般好脾气了!”
众人皆松一口气,领命而去。当院中只剩下几个亲兵的时候,副官才问道:“佛爷,这人该怎么处置?”
张启山看着呆呆站在那里的吴邪,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一个密不透风的牢房,往里一关再来慢慢盘问。但是张启山内心的感觉不允许自己这样做,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鬼啊魔啊的没见过,但这张脸上所表露出来的东西是真诚的,张启山莫名的就想相信他。
“带到我房里,我倒要亲自听听他的来龙去脉。”
副官走到吴邪面前一抬手,吴邪扭身不快的说道:“我为什么到这来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告诉你?而且我敢保证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只需要把过程说出来,其他的由我来判断。”张启山说完头也不回的朝书房走去,上阶梯的时候停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摇晃着手指说道,“对了,请不动的人该怎么办?你们应该知道的。”
吴邪几乎是被逼着踏进这这间年度豪华vip顶级大书房,吴邪瞪大眼睛看着闪瞎眼的摆设,想着自己还多亏了这几年倒斗还小赚了一笔,和胖子洋洋得意的以为改了下斗必走空的魔咒,现在看看真是人比壕,气死人!
副官站在吴邪身后,一副旁听的打算。张启山陷进沙发椅中,对副官挥挥手,“关门。”
“是。”
“从外面。”正打算合上门的副官,一脸委屈的看着佛爷,发现他是认真的,虽然担心还是依然转身退出门外。
“你和琨儿一起去检查围墙四周,另派小队看着门口的棺椁。”张启山虽然信任琨儿,但始终还是想要得到百分之百的确凿证据。
隔着门传来副官高声的领命声,张启山满意的呼一口气,这些年也亏得副官一直在身边。
“说吧!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该不该说,能不能说的都得给我说全乎了。”张启山端起手边的一盏冷茶,抿了一口又皱着眉放下。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吴邪看直了眼,倒不是因为张启山那张脸,而是那端茶的手。一打眼吴邪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扑上去一把抓住张启山的手,看仔细了,抬头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问道:“佛爷?你——您不会姓张吧?”
张启山倚在沙发里,任由吴邪双手握住自己的手,“长沙还有几个佛爷?”
吴邪整个人僵在那儿,脑袋里一团乱麻,前一秒还和胖子在斗里,后一秒怎么就被别人押到房间里来了?还是爷爷辈的男人,张大佛爷?呵呵,吴邪心想自己叫他一声爷爷他就得给一个红包,自己要是把这二十年份的爷爷全补上,他给的钱至少得顶上两盏天灯。
不对不对,现在是考虑钱的时候吗?而且天灯那玩意是为女人点的,自己怎么能拿这个来比较呢。果然是跟胖子在一起呆久了,心智都不太健全,回头得批评批评他。
张启山就这么眯着眼睛默默看着这个大男孩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比二月红在台上的表演还精彩。
“难道是哪家派来的美人计?”张启山一勾手指抬起吴邪的下巴,“佛爷我不好男色,谁出的馊主意?”
吴邪这才回过神来,推开张启山手,连滚带爬的远离这个眼睛里已经闪出不善光芒的男人。老纸可是你兄弟帮的孙子,你丫不能这么饥不择食!
“嗤。”张启山不屑,收回手,“快说吧,别耗着我的耐性。”
“不可能!”吴邪跳起来,“你不可能是张大佛爷,现在是多少年?”月光宝盒?五百年前?哪怕面前是一只人形猴子,都比是张大佛爷靠谱!
“1939,桌上有今天的报纸。”自己居然这么好心,张启山摸着下巴思考原因。
吴邪扫了一眼报纸就甩在地下,脖颈以上涨得通红,冷笑道:“这又是它安排好的圈套吗?还以为我会向当初一样轻易相信吗?下圈套也动点脑子好吗?谁特么穿越连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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