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真是几年不见变了质的哥哥,我该怎么办呢?好不容易打跑了侵略者,难道我们自家人又要开始互相残杀,窝里横吗?明明都是一个民族,明明都有同一个振兴家门的愿望······
承蒙您的照顾,祝您身体安康
成贰俜
寄信的去处成贰俜写的是齐齐哈尔警察局,殊不知那个时候,豫明良已然去世了有一年之多。是故这封信当然是没有被交到豫明良的手中,就算是交其办法恐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烧给豫明良罢。
成贰俜许久未收到豫明良的回信,自然心下奇怪,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自己身处江西的乡镇小村里,豫明良位于遥远的东北齐齐哈尔,是完全没有可能见面的。在思考了许多之后,时间也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成贰俜能够明显的感到于这个奇怪的哥哥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无形巨大压力渐渐向自己袭来。他知道,自己快招架不住了。但是他也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他决定还是要给活着的人留下些什么,至少要证明他自己和已经死去的两位至亲之人可不是因为什么荒唐的理由而自杀的!于是他好不容易停止了浑身的颤抖,提笔写下这封最后的信,信的内容是我在许多年以后才听人提起的。
最后的致意
致所有我爱的,爱我的,我恨的,恨我的大家:
我知道,我已然时日无多了。当你们再次见到我的时候,兴许我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现在,我想说的是我并不确定我将死于谁手,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确定的,我一定不会是自杀的,这也是我对诸君最后的致意。
现在,先让我来浅谈一下我的妹妹的意外吧。
直到现在,我还可以清晰的记得妹妹的尸体是在离家一千多米以外的村中河水下游被发现的。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由于长期泡在水中已然呈现出一种不忍直视的惨样。尽管如此,我的母亲还是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抱住了妹妹那冰冷而又毫无生气的尸体。妹妹的眼是睁开的,扭曲狰狞之态不难看出妹妹生前一定是被什么给惊吓住了,我可怜的妹妹,就是在安息前也得受到痛苦的折磨吗?
“看上去多么心寒啊!”从县城里来的警察颇为愤怒的说道。
而且妹妹的尸体刚被发现时周身居然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让人闻了也实在是受不了。兴许是中途被河流冲到了排污道吧。苍蝇,还有一些说不上名的飞虫“嗡······嗡······”乱窜,仿佛是在跳芭蕾舞一般起起落落密密麻麻的。
我不得不再次感叹我可怜的妹妹,就连死后也不得安宁,苍蝇、飞虫不停骚扰着她,就连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其余人也向之投以满脸嫌弃的表情,只有母亲一人才真正关心着妹妹。
在我们目送着妹妹结束她这可怜的一生后,母亲居然也在第二天上吊自杀。这个我在给豫先生的信中写明母亲不可能自杀的原因,那么又是谁会去加害母亲呢?我想,母亲死后能直接收益的也就只有我了,这也是我最近时常被一些村民们用异样眼光所打量的原因。可是大家不要忘了,同时也请大家相信我,我是无辜的。并且若是在不久的将来倘若我因为某种事情而“意外身亡”,那么接下来获益的又是谁?是大哥呀!是那个从回来起就从未摘下过面罩的大哥呀!
既然是在信里,我就直说了。我根本不相信那是大哥!如果他真是大哥,又为什么在我们希望他摘下面罩之时却万般不肯?这能够说明什么呢?这能够说明这个人心虚!真的大哥一定不会介意这么做的!
但是我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不是我的大哥,至少现在我还没有证据。不过还有一点是我一直隐藏在心里却不敢说出来的是这个“大哥”的眼神真的令人毛骨悚然,以至于我每次见与他四目相交时都会不禁打个寒战,就仿佛见到了地狱的活死人一般。当然,同时我也并不否认,我们这些参过军的家伙们都是从地狱归来的,是否死人见的太多,与死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自己也成了个活死人呢?这一点,我终究还是无从知晓。
再见了,各位,我已经听到了大哥沉重的脚步声向我的书房逼近,请大家记住,这是我成贰俜最后的致意······
信纸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我猜想是成贰俜揉成一团急忙塞进了抽屉?不过光是仅凭猜想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这是我在1951年的时候来到我的好友成贰俜家时所在他的抽屉发现的。当然喽,我去的时候这栋全江西都难得一见的洋房的主人已然是当朝执政党的一名将军的。不过恰巧我的妻子和他有些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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