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虚而入,把希尔的家产夺回来,然后把这两个鸠鸟赶出希尔的庄园。
希尔家很富有,拿到那笔财产,顾人抓蛇这点小事根本不在话下。
他姑妈之前一直很抠门,财产也没动多少。但现在说不好,埃文的症状太古怪,希尔的姑妈说不定会动用那笔财产去请人为埃文治疗。
病急乱投医,大手笔的掏钱求人治病的可能性很大。
埃文这么一倒,他爸爸接到信也会回来,在这之前要把一切拿到自己手里才行。
这边祁安止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趴在窗台边看够了的美社莎扭过头来,开口问道:“刚刚那个女人带回来的男孩,是你的兄弟吗?”
祁安止回过神,冲着美社莎笑了笑:“我们有仇。”
他点点头,紧接着,纯黑的双眼闪了闪,接着道:“有仇为什么住在一起?”
祁安止跳下床,走到窗边,探出头看了看,送他们回来的人都走干净了,埃文房间的灯亮着,音乐能听见女人的哭泣声。
将窗子关上,祁安止转过身,高了他一头的美社莎就站在他身后,低着头看着他。
从这个角度清楚得看到美社莎整齐纤长的睫毛,黑黑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
如果不是对上那双眼睛就会让祁安止心发慌,就这么看着美社莎的确是种视觉享受,在遇到他之前,祁安止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能好看成这样。
“这是我家,但是暂时被那个女人一家霸占了。”祁安止将他往一旁推了推:“不要站在窗子前,会被那个女人看见。”
美社莎稍稍垂下眼帘,睫毛投影在眼下形成一块小小的阴影,“你很怕她吗?”
“从前的‘我’很怕他们。”祁安止走到床边,向后仰去,倒在床边,一手拉着被子将自己裹了一圈。
美社莎走回到床边,祁安止平躺着,稍稍抬起上半身看向美社莎,他问道:“我要睡觉了,你今晚上睡哪?”
被问到的人伸手指了指祁安止正躺的那张床。
接着就招到了祁安止的拒绝:“不行,我不喜欢有人跟我睡在一起。”
然而对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善解人意,美社莎裹着自己的黑袍子直径倒到床上,要不是祁安止裹着被子滚的快,对方就砸到他了。
已经躺在了一旁的美社莎道:“那是你的事情,我要睡在你旁边是我的事情。”
哦,你开心就好,祁安止在心里默念,卷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结果一扭头对方也跟着挪了位置。
“就是说你一定要睡在我旁边是吧?”
看到美社莎点头,他泄气,无谓的挣扎他就不做了,干脆闭上眼睛睡自己的觉。
美社莎离他太近,存在感又太强,祁安止原本以为今天很难睡着了,但眼睛一阖上,黑暗就四涌而来,卷带着一袭淡淡的水腥味,他还没有来得及想点什么,就被拖入了睡眠之中。
是今天太累了吗?
希尔……
希尔……
“希尔·爱斯卡娃!”
女人大音量的唤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少年,被子被从身上扯走,他下意识的缩成了一团,迟钝的张开双眼。
梦醒了一半留了一半,绿宝石一样的眼中还蒙着一层雾,面色苍白的少年迷茫的看向站在床边的女人。
“艾菲妮娅姑妈?”祁安止撑坐起身,将目光从那中年女人身上移开,皱了皱眉头。
虽然知道希尔在这个家里没什么人权可言,但就这么被人闯入房间,身上的被子也被粗鲁的扯走,让他有些火大。
幸好他没有裸睡的习惯。
站在床边的女人的容貌与埃文有几分相似,黑褐色的卷发没有经过打理,被束在脑后也显得乱糟糟的一团。
“希尔,埃文怎么会跑到森林里去!?”她语气十分的不客气,朝被惊扰醒的少年质问,并将扯在手中的被子扔到了他的头上。
祁安止将盖到脸上的被子扔到一旁,看向一副随时会将他扯下去动粗的艾菲妮娅,忽然轻笑一声。
原本就情绪不佳的艾菲妮娅轻易就被这一个笑点燃怒火,伸出手想要将祁安止拽下床,一边问道:“你笑什么?”
祁安止打开她的手,“埃文昨天说过,和鲁比他们约好了去森林玩。”
已经习惯了希尔顺从态度的艾菲妮娅有些惊讶,她握住自己被拍开的那只手,有些拿不准床上的少年是不是起了逆反心理。
她一脸阴沉的表情盯着祁安止,“埃文没有拉上你一起去森林?”
“埃文不喜欢和我在一起玩,所以不带上我一起也很正常吧?出什么事了吗?”象征性的问了一句后,祁安止将被子拉到自己腿上盖好,一边道:“现在时间还早,我可以再睡一会儿吧?”
艾菲妮娅看着空耳似乎还想问点什么,欲言又止,转身出了房间,将门摔得震天响。
躺回床上的祁安止叹了一口气,这家人明显觉得让希尔活着已经不保险了。
也是,算算年龄,再过一年希尔就成年了,已经不需要监护人的年龄,到时候他们再霸占着这个庄园可就没什么理由了。
艾菲妮娅知道埃文要将希尔带去森林的事,可她没有阻止,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想将怨气撒到受害者的头上。
必须要主动出击才行,不能再等了,这家人说不定还会再整出什么幺蛾子,逼急了还可能来场谋杀。
去找城主是条明路,首先要避开小城主,他虽然不是像之前的希尔那样害怕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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