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声不解地问:“到底戳他哪儿了?”
苏立喝了口茶,“心。”
吴声继续猜测,“难道黎以北和他吵架的时候也撕过照片掰过拼图?”
苏立半闭着眼睛,“有可能。”
吴声唾弃,“不知好歹的东西。”
苏立笑了,“其实他也挺倒霉的。”
谢逾时和黎以北婚后,有一次谢母搞突击检查,其实也不能算检查,因为估计就是想看看她儿子过得好不好,但突击是真的,结果开门的是黎以北,没见到谢逾时,找啊找,最后在厨房把人给找到,谢母见到自己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儿子穿着围裙煲汤的样子,给刺激得心绞痛送医院了。情况稳定后睁眼见到谢逾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冻死个人,“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这种事纯属碰巧,谢逾时三个月都不见得能下一次厨,结果难得的一次就让谢母给撞上。吴声苏立从没吃过谢逾时做的饭,但确实吃过黎以北做的,苏立偶尔上门拜访,还碰见过黎以北在做饭谢逾时在捣乱的情况,他们两人平时都忙,偶尔下厨那不是生活情趣吗,但在谢母眼里那不是,那是黎以北指使了她儿子。
于是从那之后谢母对黎以北的态度已经不能用不喜来形容,只能说是厌恶至极。
时针指向一点的时候门铃响了,吴声纳闷这么晚谁还能摸到这儿来,苏立开门,发现是严苛。严苛要小他们两岁,吴声苏立虽然老被谢渺秒喊臭流氓,但一向尊老爱幼,就严苛做的那几档子事,在他们看来跟小孩儿无异,于是很大方迎人进来,还去帮他拿喝的。
吴声了无睡意,正捧着一本书在看,见严苛兴奋地冲进客厅,说:“你在逾时身上装了追踪器么,都找到这儿来了。”
苏立拿几样喝的放严苛面前让他自己挑,严苛选了一瓶最烈的,一口气干完,“我能上去看看他吗?”
吴声苏立异口同声,“不建议你这么做。”
严苛又问:“那我能搬来这儿住吗?”
吴声对苏立摇头:“真是个牛皮糖啊。”
苏立只说:“随你,反正这儿空房间多的是,”又站起来把吴声手里的书抽走,“早点睡,你明天不是还要飞la?”
黎以北开始低烧,这点不舒服在可忍受范围之内,郝高兴劝他尽快回a市,因为到时出不去就麻烦了。黎以北刚开始那会儿确实觉得轻松,他没有妄想洗涤心灵,只觉得能暂时忘掉烦恼就好,但事实证明根本没用,在这里他甚至开始前所未有地想念他最不愿意想的一个人。
小朋友们放学后,黎以北和郝高兴一起走出那间被勉强当做教室来使用的屋子,突然有位村民气喘吁吁地跑来,对黎以北说了一大通话,他讲的是方言,黎以北只听明白大概意思,据说是有个人过来这里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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