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警惕的看着白笑风,白笑风大脑空白的看着东方不败(当然这在东方不败看来是冷漠),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最后,还是白笑风先有了动作,他起身下床,捡起地上属于自己的相对完好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默默地走到精舍中的衣柜前,打开柜子一阵翻找,东方不败只是靠在床边看着白笑风,一边在思索要不要出手。
接下来白笑风的动作,显然让东方不败忘记了纠结之前的问题。因为白笑风终于从那一堆大红大绿的衣服里面翻出来一件紫蓝色的,虽然也是浓艳,却没有那么俗气,他走回床边给东方不败披在身上,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东方不败的寝房。
而东方不败呢?他呆呆的抚摸着身上披着的衣服,上好的苏绣,是他喜欢的款式,他不是感慨这件衣服,而是感慨那人为他披衣服这个动作。
杨莲亭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他和东方不败在一起,只是为了日月神教的权势,至于东方不败——有一个人愿意为你伏低做小,任你如何揉捏发泄都不会说话,就算看着再恶心,也是可以容忍的吧?
没错,是容忍。东方不败不傻,他明白杨莲亭对他是什么感情,只是利用,或许还有些厌恶,要不是东方不败的存在是保障他权势的根本,或许杨莲亭早就希望东方不败消失了。男人怎么会有女人有趣?如果没有东方不败,以他杨莲亭的地位,莫说七个小妾,就是皇帝的三宫六院也是手到擒来吧?可是因为有东方不败,他就不能享受这方面的欢愉。
而东方不败一直爱着这样的杨莲亭,为什么?说到底也只是因为他想要一份普普通通的爱情,只是想要一个可以接受他的人,而杨莲亭是唯一一个愿意接受这样的他的。
所以东方不败才会对任盈盈说:“我待你很好是谈不上,只不过我一直很羡慕你。一个人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运百倍,何况你这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我若得能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而白笑风今日所做的一切,东方不败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之前白笑风失了神智,以东方不败的聪慧,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而现下白笑风一个微小的举动,却是体现着他神智清醒后的怜惜之意,东方不败不禁又想:“假如我身边的不是莲弟,而是这个人……”
在东方不败的一阵恍惚间,烛火却是被点燃了。东方不败抬头看去,那人正提着沐浴用的木桶走了进来,桶中是冒着烟气的热汤,青年本就英武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中带上了几分神秘,更有吸引力。东方不败无端的觉得脸一热,却是没敢再多想。
“来沐浴吧,我出去……清理一下……后面……”
青年的声音比人更加透着几分寒意,但是却诡异的给了东方不败几分温暖的感觉,后面略带窘迫感的声音竟让东方不败有些好笑。
东方不败在迈入浴桶的那一刹那,觉得整个人都被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包裹了,而以往杨莲亭与他行房后,怎会管他到底舒不舒服?往往是自行沐浴后就走了。
如果……
东方不败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不由得有些鄙夷自己:“东方不败,枉你也是一方豪杰,这人如此对你,就算是无法匹敌,也当如当初对付那任大教主一般隐忍不发,怎得现在多番念着那人的好?又如何对得起莲弟?”
可是就算这样,身体的温暖感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理智,让他几乎要迷醉其中。
而就在这时,精舍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东方不败自然知道这脚步声是属于杨莲亭的。但他看到自己身上的一身狼狈,红紫处处,便是一阵紧张,连忙尖声唤道:“莲弟,今日我身子不适,你可否去崖上休息一日?”
杨莲亭脚步一顿,终究是转身走了。只是过了不久便听到他低声咒骂:“这老家伙,又搞什么?又不是真女人,哪里来的什么身体不适?婆婆妈妈的,麻烦!”
或许杨莲亭以为东方不败听不到,但是东方不败又怎么会真的听不到?东方不败脸上的脂粉已经褪去,虽然此时已经年逾四十,却看起来不过刚刚三十岁,也算是个眉清目秀的英挺男子,只是神色中带着几分凄苦,多了几分女性的柔美。
房外响起了敲门声,东方不败连忙从水中窜出,将那件紫蓝色的衣服披在身上,而门外的人等到他披好了衣服,刚好推门而入。
四目相对,再次沉默,只有蜡烛默默地燃烧着,烛火如豆。
一去从此袅无踪
两人默默地看着对方,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东方不败自然是还在纠结自己刚才为什么像个偷情被丈夫发现的妻子一样,着急的把杨莲亭轰走了,为什么不是向杨莲亭控诉那个人,然后寻求安慰?可是他也知道,杨莲亭根本不会关心他的遭遇,甚至会因为他与别人发生关系而觉得他更加恶心。而这其中有没有一点回护那个人的念头,东方不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白笑风的心思就更加简单了,此时东方不败已经褪去了那奇怪的妆容,恢复了本来面貌。而此时再穿着那浓艳的衣服只是略显浮夸,却没有那么诡异。本来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就算是稍有些女气,也是充满了中性之美,为什么偏偏要把自己画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到底是东方不败的爱好比较特殊还是杨莲亭的爱好比较特殊?
两人各怀心思,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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