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你让刘竹清给你报的吗?”对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有点尴尬的对周仰和说。
“刘竹清?”周仰和顿时就生气了,但还是对蒋博道了声谢,准备回教室找刘竹清问问。
结果她才刚转身就撞到了一个人,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对不起就听见“哐当”一声,低头一看,花盆已经四分五裂,绿色的植物和撒了一地的泥土在乳白的瓷砖上格外醒目。
周仰和马上道歉,抬头说:“我赔你一盆……”在看到对方面容的时候戛然而止。
她只要看到喻溪就会僵硬,好像是一种习惯,如同乍一看到一道光,就会伸手去挡。她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话,就像有一次喻溪在收银台面前结账语笑晏晏,她手忙脚乱的抽出零钱双手递给她,连回一句“谢谢惠顾”都显结结巴巴,只能目送她脚步轻快的走远。
“不用赔了吧,我再买一盆就好。”喻溪笑着看着周仰和,她有点不懂面前的女孩子为什么突然沉默,看她半天都没有反应只好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周仰和对喻溪挤了个僵硬的笑容,“不行的,我一定要赔你的,”她握了握拳,“多少钱,我等会拿给你吧。”
喻溪想了想,“要不这样,反正明天开始就是假期了,你等最后一节课下课和我一起去买一盆吧。”她说话的时候习惯带笑,是那种连眼睛也眯成月牙的笑,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快乐起来。周仰和看着她说话时候一张一合的嘴唇,看着她的眼睛,看着临近黄昏的阳光晕黄了她的毛衣,毛茸茸的轮廓显得特别温暖,忍不住说了声好的。
上课铃忽然响了,走廊忽然就空旷了起来,班主任的脚步声哒哒的传过来,周仰和对喻溪说:“你先去上课吧,我收拾一下。”
她也没看喻溪的反应,和班主任说了下情况,就去教室拿扫帚准备去清扫。周仰和走进教室目不斜视的走到最后,拿了扫帚便往外走,无视了秦亦童的口型,一板一眼的扫起地来。
她看着自己的影子忍不住想:我就怎么在学校突然和喻溪说上话了,她笑起来真好看。不过等会下课要和她一起去买文竹,回家是同路的,那她肯定要知道我家在她小区对面了,啊觉得有点丢脸呢。
至于那三千米,周仰和觉得还是明天再找刘竹清问问清楚吧。
快放假的时候大家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走的,课才上到一半,就可以看到几乎半个班的人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周仰和心不在焉的听着讲台上班主任乏味的念着古文翻译,一边转着笔盯着课本发呆。
周仰和觉得现在教室安静的可怕,她甚至可以听到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她脑子里无限放大,就等着下课的那一瞬间。
秦亦童奇怪的用书戳了戳周仰和的胳膊。
“喂,周仰和你怎么还不收拾东西啊,文言文听个p啊就算有作业是翻译也可以抄抄书嘛。”她看到周仰和明显的惊了一下,觉得自己一定是判断失误了,中规中矩的学生发挡着脸看不见同桌的表情也是超级麻烦吶,她在心里吐槽。
在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周仰和开始面无表情的收拾东西,她先是把这星期的英语小测折好,一定是非常精确的对折,夹进英语书,然后把语文书数学书依次叠在上面,然后把挂在凳子后放在大腿上,一丝不苟的把课本放进去,又保持听课的姿势坐好。
她的这番举动看起来机械无比,看的秦亦童目瞪口呆。
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看到这样的状况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帮小崽子连续读了半个月好不容戏熬到最后一天哪有心思读书。又继续放开嗓念她的课文:“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
松城二中一临近小长假总是喜欢上连课,少则九天多则半月,好像那放假的三天也巴不得用上课翻倍挣回来一样,每每上连课几乎整个年段都是死气沉沉的,只有在最后一天才把这么多天的兴奋一起放出来。
离下课还有一分钟,坐在最后的男生已经把后门开了,金属撞击墙壁的声音一下子点燃了寂静无声的教室,后排已经有人偷偷溜走了,班主任刚喊出那位男生的姓就被下课铃打断了,她只能把一股气势吞进肚子里,拿着课本转身就走出了教室,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也淹没在嘈杂的人声里。
周仰和在下课铃刚响就迅速的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她拍了拍同桌秦亦童的肩膀,迅速的吐了两个字就飞速的向外面走去。
还在核对书本数目的秦亦童之看到周仰和甩着漆黑的短发大步向前的背影,“哎哟,还说什么‘走了’学什么女神呀今天这么急肯定有约咯……”
正要走的刘竹清听到秦亦童这么说转过头来,“你说周仰和最后一节课在外面扫什么呢,感觉她比平常更奇怪了哈哈。”
秦亦童白了她一眼,“你这么说老周我可是会生气的。”说完看也不看刘竹清,转身就走。
刘竹清冲着秦亦童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从抽屉拿出小镜子照了会才放下,也走了。
和周仰和班的班主任老杨比,三班的严老头完全对得起他的姓,就算要放小长假上课也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周仰和只能在喻溪班门口等她,教室的窗玻璃的透明的,为了防止学生上课玩手机,也方便年段长巡查,还有人定时清理,干净的不得了。上课的时候周仰和每每看到有老师路过,就觉得这个玻璃装的对学生来说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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