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齐。”
杨子涯还没走多远,便有人叫住了他:“你不是在那边审杨子涯,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杨子涯索性露出了某种意味深长的眼神:“他说让他一个人审就够了。”
那人不由得啧啧两声:“这个徐立,倒是胃口不小,连杨子涯也敢动。”
杨子涯内心一阵恶心,装作赔笑的样子正准备离开。
谁知又进来一些人,领头的却是首领唐逐欢,那人忙把他拉到一边侧站着,让首领先过去。
杨子涯偷偷瞄了一眼他们带进来的人,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有些眼熟,只不过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萧府的路,杨子涯却是熟悉至极的。他轻车熟路的摸进了萧启的书房,萧启却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皱眉道:“你这几日,是去了哪里?”
杨子涯冷笑,便把自己为何莫名其妙被抓去天牢又从天牢中逃出来一事告诉了萧启,萧启听得那暗卫的污言秽语,也是有些恼怒,口中却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杨公子可是不枉当年fēng_liú公子的名头啊。”
“明慎,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便过去罢,不过你这般模样,不回杨府,来找我作甚?”
杨子涯说道:“我贸然杀了两个暗卫,皇上肯定得生气,不如你先跟我去杭州避避难?”
你避难一个人便也罢了,为何还拉上我?萧启欲脱口而出,却明白过来他只不过是以此为借口拉自己去杭州玩玩而已。
一旦这样想了,萧启却也答应下来:“不过,得带上璟臣。你现在功力大损,去杭州调养调养也好。”
萧启口中的璟臣正是他的随身侍卫楚璟臣,此人沉默寡言,武功却是极高。萧启打小身子不好,不能学武,便是楚璟臣陪在他身边,护他周全。
杨子涯面露欣喜之色:“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说起来,你应当没见过我那好友罢。”
他口中的好友正是杭州出名的富商卢自楼,这人靠丝绸起家,比杨子涯年纪大了四十有余,可谓是忘年之交。
“正想拜访一番。”
于是,萧启修书一封留于案上,便与杨子涯一同去了江南。
而与此同时,雍州境内的一辆马车之中。
赵寄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四肢无力,手脚皆被绳索缚住,动弹不得。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着一旁似乎早已恢复神志的虞介,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在马车上,只不过要去哪我就不知道了。”虞介苦笑道。他明白自己和赵寄尘都被下了化功散,而跟随他们的几个侍卫武功高强不像平凡之辈,这一时半会是逃不出去了。
赵寄尘略微打量了这辆马车几眼,有些嫌恶的神色:“你的那些侍卫呢?”
虞介神色有些黯然:“十有八九在沙尘暴中丧生了。”
赵寄尘脸色并无丝毫变化,朝外大声叫喊道:“停车,停车,本王要方便。”
马车没过多久便停了下来,一位面无表情的侍卫示意赵寄尘下车,让另一个人带他去方便。
赵寄尘不屑的哼了一声,跟着他们下了车,而虞介注意到这些侍卫之间的交谈是通过手语,也就是说,他们应该都是哑巴。
到底是谁会把他们两人劫持呢?任凭虞介怎么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赵寄尘没过多久便回来了,马车继续驶向那未知的地方。赵寄尘小声地问虞介:“看出什么门道没?”
虞介摇了摇头:“我猜他们都是口不能言之人,武功很高。而且照这个方向来看,我们是向南而行,应该不是回京城。”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又继续说道:“只不知王爷之前,可与什么人有过私怨?”
赵寄尘挑眉道:“未曾。”
虞介一副了然的表情:“说不准是谁看上了王爷的美色,趁乱想把王爷当禁脔呢。”
赵寄尘冷哼一声,也不回答。虽是口头上的调笑,虞介却有预感,这次的劫持,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
虽然这些侍卫不分昼夜的监视他们,但一路上好歹相安无事。虞介一天天算着日子,离他们醒转过来的那日,现今已过了一个多月了,按沿途的景色推断,他们应该是进入了青州境内了。
对于赵寄尘来说,这段路途还算过得去,毕竟那些侍卫听话得紧,除了女人,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是每天都要面对那个虞介让人有些心烦罢了。
这日,马车忽然莫名其妙的停在了一处宅邸之前,虞介见那侍卫的表情,心知是目的地到了,心里咯噔一声,扯了一把赵寄尘的衣袖,在他耳边轻声道:“到了,小心。”
来迎接他们的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衣服样貌似乎是这座宅邸的管家。只见管家向他们行礼:“小人见过王爷,见过虞大人。主人与夫人正在前厅等候二位,请随我来。”
赵寄尘道:“好,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来劫持本王爷。”
待得两人到了前厅,只见一男子坐于主位,一旁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虞介很是疑惑,自己并不认识他们,他转头看向赵寄尘。
赵寄尘的表情有些奇怪,过了一会,才试探性的开口道:“皇叔?”
虞介心里咯噔一声,青州境内的王爷,那不正是吴王赵陵沧?他立马行礼:“臣虞介见过吴王,吴王妃。”
赵陵沧点点头,示意他起来,又对赵寄尘说道:“我们不过多年前见过一面,没想到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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