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倾尽全力,想要在全力奔跑的同时,阻挡一个元婴修士一瞬间……
根本没希望!
如果是不跑了,用全力阻挡之,倒是有可能挡住中年人一瞬,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停下来的同时意味着什么,他不是不清楚。
让一人停下来主动牺牲什么的,简直胡闹!
“哥。”
就在白越胡思乱想着的时候,怀中的声音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
“别乱想。”小少年摇摇头:“这种事情,那边的茗大哥也清楚吧,没用的,又不是没经历过。”
一反平日里轻声细语的习惯,这次白月的声音挺大,似乎还刻意加上了扩音的效果,不仅让白越听得清楚,就连并肩在屋顶上跳跃的阿茗,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可以清晰的看见阿茗的身形僵了一下,然后,一张大狼脸上,本来难看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起来。
乍一看上去,甚至有几分狰狞的味道。
大概是被白月这么一提,顿时想到了什么更加不好的事情吧。
“白月你这是……”也顾不上身后还追着一个元婴修士,白越微微蹙眉,低头望向怀里还虚弱着的小少年。
感觉所想的事情,完全被小孩看透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哪怕是知道白月一向神经敏锐也是如此。
白月也不直接回答,只是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然后伸出右手,用手指戳了戳白越的胸口。位置挑得很准,刚刚好戳在心口上方,手指之下,白越的心脏正由于紧张狂躁地跳动着。
“这里。”白月垂下眼,看向后方,在那边,中年人的面孔正逐渐的放大着,“当时母亲抱着我逃命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
一时谁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在沉默期间,阿茗一狠心,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来,并在灵力的操控下,形成了一团淡红颜色的雾气。似乎是依靠着某种秘法的作用,淡红的范围内,三只妖怪的速度又提升了不少,勉勉强强将快要追上的中年人甩开了一点。
可是这终究也只是暂时的,而且看那中年人也完全不着急的样子,似乎就是和他们耗上了,就等着这三只妖怪体力不支,主动停下来。
“茗大哥,离传送阵还有多远。”兀地,白月轻声问道。
如果说现在逃命着的三只妖怪中,还有谁还保持着最基本的淡定的话,那就是说的正窝在白越手里的小少年了。
即使是一直盯着后方的中年人,白月的神色也没有出现什么波动,出人意料的平静。甚至在此期间,还有闲心伸出没伤着的手来,整理整理由于飞速奔跑而四处飞扬的发丝。
逃跑的计划是早就拟定好的,自从发现可以找出岩壁禁制的阵眼后,三只妖怪就经常凑在一起,讨论要如何逃跑,才能让成功的可能性最大化。因此,虽然白月并不热衷于讨论,但是大体的路线什么的,他很清楚。
作为一个大门派,用于特定两地间传送的传送用法阵,拨云宗也有。而三只妖怪逃跑计划中的一部分,就是利用这个它,尽快地逃离拨云宗山门的范围同时,顺带把传送法阵破坏掉。
本来计划挺完美,有了白越,应该不用令牌,就能够强行启动法阵,而把传送法阵破坏掉后,修复肯定异常昂贵耗时,在此期间,他们完全有充裕的时间跑路。
只是现在,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赶不到,除非……有人拖住那家伙一会。”由于灵力的大量消耗,阿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说话也变得艰难了起来。
“这样啊。”
突然地,白越觉察到身体里的人动了动。
低下头,准备查看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可是映入白越眼帘的,却是白月很淡定的微笑,和小孩在月光下泛着淡淡银光的瞳孔。
所以说这熊孩子绝对是长歪了!
明明笑起来特别惹人喜欢,平日里却铁了心一样,就是不笑,成天顶着个“什么事都无所谓”的僵直脸。然后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这孩子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这种时候,你兴奋个啥劲啊喂?
“哥。”收敛起笑容,小少年举起右手扣在白越的肩膀上,轻声叫了一句。
“我们快被追上了。”白越突然觉得有必要让小孩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知道。”扒拉住白越肩膀的手紧了紧,白月有点费力地抬起脑袋,一字一顿:“试试天赋幻阵。”
见白越一脸震惊的表情,白月手继续紧了紧,又偷偷摸摸地掐了白越的脖子一下,开玩笑道:“这可是我族的本命法术之一,哥不会是连这个都忘记了吧?”
当然不会忘。
最开始穿越的那一段时间,由于还没有完全消化掉记忆,甚至很多关于本族的事情,白越都有点不太清楚。虽然把这些都归咎于被抓时被攻击,被抓后又被拷打,所以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可白越还是没少被小孩笑话。
不过即便是当时,白越也没有忘记掉这个本命法术。
简单来说,天赋幻阵和其他的幻阵一样,都是通过产生幻象,迷惑对手的手段。只是比起普通幻阵,天幻灵狐的幻阵不需要刻画符文,也不需要载体,完全是随心所欲的,而且效果也异常变态。在历史上,甚至是有一位天幻灵狐的大能,光是靠着这个幻阵,就将一个门派的修士尽数迷惑。
作为上古直脉,天幻灵狐虽然一直人丁不旺,但依旧威名赫赫,很大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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