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迟气得不行,又来推他,“我怎么能够什么事都跟在你身边,你已经长大了,你要自己去做些事情。”
君晏大声地反驳,“我不。”
君迟抬手作势要打他,“你听不听话,不然我打你了。”
君晏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再说话,但那犟劲儿,却是一点也没有改。
那青年仆人看得目瞪口呆,然后想到这个单火灵根的天才才七岁,这才些许心平气和了,想来这个孩子是在家被宠得过分了,才这般完全不听话。
君迟君晏在房里拉锯战了好一阵,君晏就是不听劝说,那青年最后等得不耐烦了,只好让君迟也跟着过去。
在路上的时候,君迟还在教训君晏,“你能不能听话一点,我怎么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你已经七岁了,你要学会一个人。”
君晏不高兴地闷着,一脸稚气,还有些可怜兮兮。
君迟看他被教训得垂头丧气,就又有些可怜他,毕竟他还小,才七岁,七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刚刚上小学,睡觉还要和父母在一起,吃饭还要劝,上个厕所还要老师带着……
君迟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好了,别这幅样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的,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只能你一个人去做的时候,你要听话,行不行?”
君晏侧头看了看他,没有点头,但是神色却是好了些。
那鹤鸣堂倒不是特别远,而且他们走得也挺快,故而没过多久也就到了。
青年让君迟带着君晏在外面等了等,就进去通报了,一会儿便出来另一个管事来叫君晏进去,君晏又要拉扯君迟跟着自己一起。
那管事很是莫名地看着两兄弟,最后让两人都进去了。
鹤鸣堂是一个不小的大殿,主位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内敛儒雅的中年男人,男人同前一天见过的柳骁在面相上倒是有相似之处,除了主位,下面的位置上还坐着六个人,其中还包括要教导柳君晏的那位柳韦真长老。
见到两个差不多高的孩子进去,家主柳胜海便问了一句,“哪一个是柳君晏?”
君晏沉着包子脸不回答,君迟拽着君晏行了礼,说道,“君迟君晏见过家主,见过各位长老,我是君迟,”又指了指君晏,“他是君晏。我弟弟虽然是单火灵根,资质上佳,不过他年纪太小了,在家的时候都不大说话,我怕他没法回答问题,只好跟着来了,请家主和各位长老恕罪。”
柳胜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很是和蔼,没有说君迟不懂规矩,反而赞扬他道,“你小小年纪,口齿清晰,不错。”
君迟赶紧谦虚地道了谢。
柳胜海便对柳韦真道,“韦真,你是修炼火属性功法,由你带着他最好不过。现下咱们柳家,在玉台门内,已经在被另外几家压制,现在出了一个单火灵根,到时候进了玉台门,便也是一份力量。”
柳韦真便道,“我是不会藏私的,他是难得一见的单灵根,玉台门内近百年也是没有出过一个,他进玉台门是稳稳当当,只是,我看他虽然是单灵根,却不知悟性如何。”
看来君晏的懵懂已经深入人心,柳韦真已经在怀疑他的智商了,君迟生怕弟弟不受重视,赶紧说道,“请长老明鉴,君晏他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却很有灵性,以前在家里上学,都是一点即通的。”
殿里的人都看向了两兄弟,柳胜海便笑了一声,说道,“今日就这般吧。大家也都见过了,以后如何,慢慢再看。”
君迟带着君晏从鹤鸣堂里出来,君迟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弟弟要嘴甜一些,柳韦真长老身边的仆人就过来叫两人往韦真堂去,君迟赶紧应了,拉着弟弟跟着过去。
到了韦真堂,柳印已经在了,柳韦真坐在上位蒲团上,在君迟拉着君晏行过礼后,他便让两人都在蒲团上坐下了,看来,他已经完全认同了君迟作为君晏发言人的身份,这种一看就是传授弟子功法的时候也没让他出去。
柳韦真看着四五十岁,相貌清癯,眼神通透,说道,“你们两个以后都是修行火属性功法,正好我是火属性修士,便由我来教导你们。不过你们不必拜我为师,我只是交给你们最基本的功法,到时候你们要进玉台门,玉台门自然有更好的功法给你们,或者你们也有幸能够被玉台门内长老首座收为弟子,那自然便是你们的机缘,要好好珍惜这份缘法。”
柳韦真说的是“两个”,君迟知道他没把自己算在里面,便也并不在意。
君晏听着他说话,并无反应,柳印倒是收起了傲气,很是得体地应了他的话。
过了开场白,柳韦真便开始说起修行之事来,其之乎者也一大堆,主要大意是要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勤学苦练不畏艰难,听得君迟都有些要打瞌睡,更何况君晏,等他将大概讲完,他又拿出了几本书来,其中一套给了柳印,另一套给了君晏,君晏好在是伸手接了,没让君迟为难。
柳韦真道,“这三本功法,《引气诀》,《御火诀》,《清心诀》,乃是炼气时最主要的功法,引气诀里讲如何引灵气入体,清心诀则作为辅助,御火诀乃是火属性修士最基本的功法,等引气有所成时,再修炼。你们先看清心诀和引气诀,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韦真堂找我。这三本功法不能外传,还需谨记。”
柳印收好书道谢,柳韦真转向君迟,道,“你弟弟的修行,便交给你照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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