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扯远了……黑眼镜交代的?听了胖子的话,我一肚子的疑问瞬间变成double的量,不断追问。大概是被问烦了,胖子终于拍拍我的肩,解释道:“他就说有位大爷点了你的名字要你去,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胖爷我还以为你跟他们有啥特殊关系呢,还想说你小子深藏不露,结果看你这反应……啧,我说你纠结个屁啊,又不是坏事,而且这次光咱网络就200多万的预算呐!给钱就是亲爹,亲爹说啥就是啥!走!爹咱可惹不起。”
疑惑归疑惑,我到底只是个小兵,当然得服从命令听指挥,难道我还能说“这也太奇怪了,我不去”?那我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不过临出门前,我还是有点为难,虽然公司平时不要求着装,但见客户还是要注意的。胖子跟阿宁早有准备,可临时突击的我没有啊。可巧,黑眼镜关键时刻突然天神降临似的来到我们身边,甩给我件黑色休闲西装外套。还没等我说谢谢,他就乐着说了句“不用客气”。没想跟你客气啊……
就这样,我现在坐在hyf公司的会议室里了,还是想不明白,越想越不明白……擦!还点我名?翻牌子啊?怎么有种出台见客的赶脚呢!我又从来没跟客户接触过,哪儿tm认得谁是谁啊!对面那排的,到底你们哪位大爷看上老子了?您说您老看上我,我也没机会展示才能啊是不是?这“yful”整个策划,除了部分数据是我用软件跑出来做的贡献,全程也没我参与的份儿啊!就只能就这么傻坐着……所以说,您当我是吉祥物能招财进宝、降魔辟邪还是怎么着?
昨天我还加班来着,只睡了三个小时,这会儿,血液全在胃里积极消化午餐呢,缺觉外加脑缺氧,简直困成狗。而且,这英文听多了就跟上数学课一样催眠,阿宁说出来的每一个单词都简直像是从异度空间传来的,虚幻又飘渺。
我恍恍惚惚地环视了一圈,这一桌十几个人里只有俩鬼佬。就因为这俩鬼佬,其余的人都得用英文交流,我就也得跟着忍受英文折磨,于是更加郁闷。凭什么啊?“在你的世界学你说abcd,在我的土地对不起请说华语!”我可真想站到桌上唱首《将军令》给他们听听,壮哉我大中文。
因为放投影的缘故,窗上的卷帘都拉了下来,灯也关了,整个会议室昏昏暗暗的。即使阳光被帘子挡住了,热度也还是烤着我的背,暖洋洋的,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我的恍恍惚惚终于成功升级为眼皮打架。
不行,睡着可就真瞎了。为了强打起精神,我支着桌子,绕过肥硕的胖子看过去,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活物”上。阿宁回答了客户的几个问题,坐回了自己的座位。claire站起来走到幕布前,开始讲解。这种会议当然用不着黑眼镜亲自去讲,claire是他的手下,职位跟阿宁算是同级。
别说我装逼非叫人家英文名,在跟她互换名片前,我只知道她姓林,还是因为她邮箱里的名字是。很多接触不多的同事,真的只是知道他们的英文名字而已。
claire是台湾人,软妹音很嗲,此时讲的恰恰又是除网络外其他形式媒体的投放策略……都是我不怎么懂的,简直违和感超级重,像幼儿园老师哄小孩睡觉时却用量子物理当睡前故事,但效果又极好,没一会儿小朋友就都睡着了……总之,现在这个与我无关的会议进行到了完全与我无关的环节,更加熬人。
真是无语问苍天!
我很想知道是谁让我来的,让我来干嘛?
周遭的环境,一切都太适合打盹了。没有最困,只有更困,我的精神彻底无法集中,视线对不上焦,软妹音开始变得模糊了,就像以前听磁带时卡带那一瞬间的效果。在即将被周公绑架之际,我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幕布上那些饼图和数字上收回,想再看些别的,结果忽然扫到一双眼睛。停了停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那双眼的主人是跟我斜对着,坐在对面那排的一位客户,位置跟黑眼镜一样,在第一个。比两个鬼佬还靠前,帅哥看来头衔不小?
那双眼正看着我,眼珠黑得发亮,他有一头同眼睛一样黑的头发,刘海儿稍长,遮住了部分眉眼,面无表情的脸似乎也是他的终极伪装,我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情绪。这样可就要命了,做了贼嘛,会心虚的啊,会瞎联想的有木有!不可避免地,我就想到,难道我一直犯困得太明显被他看到了?我心里随即咯噔一下,被这个假设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下可好了,麻烦解决了,我连困都不敢困了,立马触电般地像小学生一样坐得笔直,就差双手背后了。
客户在看着,虽然算不上视线上的交流,但好歹也是对上了,就算是亡羊补牢也好,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当做歉意也行,至少会显得我是个有礼貌的人?想着,我努力让自己装作一点儿都不心虚的样子,冲那人笑了笑。
可是,天知道我的这个笑是不是比哭还难看?那人看到后,连点儿反应都没给,特别高冷地转开视线,抱着胳膊去看了……靠!虽然被客户看到犯困很是不安,但丢面子这种感觉来得更强烈,让我非常不爽。
难道老子笑得还没那饼图好看?
就算是客户,是甲方,是高层,这也太没有礼貌了!我在向你示好打招呼,好歹给个回应吧!嗯?等等,这人上次开会见过没?怎么觉得有点儿眼熟?我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上次是我第一次见识这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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