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变化,一览无余地尽收在一支箫的眼底,只是他有些不懂,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尼何以让他怕成这般模样?“莫非是那个老家伙?”他一直对他口中的那个老家伙感到莫名,庵堂是个修身养性之所,怎会还有如此事情发生,莫不是此处还蓄养男人?他有些大惊地望了望脚下的男人,但见他眼中布满了恐惧和不安,更多的是绝望。“快说,你因何怕一静师傅没死?”一支箫本想问他,和那个老家伙有关吗?转念之间,觉得有些污玷一静师傅的在天之灵,故改口道:“老家伙是何人?”
“小、小的不知!”
“嗯?”一支箫的脚下又用了两成功力,一阵宛如断骨般的狂嚎,“一、一支箫大侠,老夫、老夫死了也不敢说,说了有断体之灾。”一支箫瞥望了他一眼,脚下又加了一层功力。
“大、大侠,”他恐慌地瞳孔都有点散光,“我说,我说,他、他是我的主人,老、老夫叫吕延寿。不!在、在下原是空前教东教主驾前的亲信吕安,也是空前教第二分堂的堂主,大侠上次独闯空前教,挑了我的堂口,因怕教主怪罪,便逃了出来,改了名,易了容跟了他,一静不是我害的。是那个老家伙,不!是我的主人。大、大爷饶命。!”吕延寿痛得语无伦次,又被吓得脸色惨白。一支箫见他怕死但又不想死,不禁更加的不耻,又加了半成功力,“快说,这个庵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庵堂,可是贼窝?你们害了多少像一净这样的女子,老家伙是不是这儿的主儿?”吕延寿直痛得焦苦难当,全身犹如受裂刑了一般,也不知他用的是哪门子邪功?直踏得自己四肢百骸断骨般地疼痛,“大爷,小、小的说,只求你放我一马,这本是一个庵堂,可自从他来了之后,这儿便不是庵堂,而是给他供养女人的地方。”
“他到底是谁?你杀的那个女人是谁?”
吕延寿没有料到自己踩了十几年的盘子,今儿个却栽了,说一句也是死,莫不如先减轻身上的痛苦再说,“大侠,那个女尼名为庵主,事实上她便是利用各种手段行骗女子上当的,有一次我和一个小尼……”他停了停,望了一眼一支箫,嗫嚅道:“我和一个小尼干了那种事被她发现了,她便要挟我,要将此事告之那个老家伙,无奈我只好讨好于她,可是她早已人老珠黄,我不想杀她,她一定不会死的,我只想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印迹,以便她再也不敢来要挟我。”
“什么?你杀她不死,她又怎成不了你的威胁?”一支箫有些不懂。
“大侠有所不知,那个老家伙虽已年过百岁,但却从不染指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我在她的乳下留下一道疤痕,他见到后必会杀了她,他每天都要别人侍寝,而且每夜都要换一个新的。他还有一个嗜好,厌弃的女人都要被挖目,断足,割乳,看着她们痛苦地死去他才大为心快。”着是一支箫也听得胆战心寒,他哪里是个人,简直暴殄天物的畜生!他又想起了一净,她一定是看见了那些女人的惨死,才不顾一切地逃开,加之眼前这位qín_shòu,使她厌弃了生命。“道清庵”,他抬首望了望,心中卷起重重杀机,“吕延寿,庵中还有多少女人?”
“大、大侠,庵中还有十六名女子,像一清那样守身如玉的只有她一人,其余的都像庵主一样干那种事儿。”
“那个老家伙到底是谁?他几时回来?”一支箫恨不得此时便将他千刀万剐。
“这、这,小的,小的……”
“快说!”一支箫提起一掌,丈外的利石已应声而碎,“他此时何在?”
“大侠,”吕延寿被他这一手吓得屁滚尿流,哪还敢有半句虚言,更不敢知无不言,“大侠,他、他七日后才回来,现在南山石洞,他便是中原闻风丧胆,毒若蛇蝎的赤足妖魔。”
又是赤足妖魔?一支箫未料一个小小的西域贼寇竟如此在中原兴风作浪,他不知他到底是谁,无论他是谁,这道清庵再也不是他可能作巢的地方。思罢,旋身而起,一束黑影却已踏上古铜色的屋脊。
吕延寿身上骤然失去这个千斤重踏,一时间倒是痴然发怔,许久才想起逃命,肥大的身躯还未曾站稳,但见一片火舌蹿向天空,一阵火烤木焦的气味传来,刹那间威严肃穆的道清庵已是一片火海。吕延寿哪敢稍作停留,眼前这个人出手也极为老辣,再借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拿性命开玩笑,手抚右肋发足狂奔,只恨他爹娘少给他生了一条腿。
一支箫一怒之下,放火烧了道清庵,毁了赤足妖魔的老巢,依然难解心中之气,又连劈三掌,火借掌风,风随掌势,盏茶光景,这个修身养性的地方已成了一片废墟。
一清直看得两眸双痴,胆战心寒,“恩人,小尼肯请您放过十五位师姐,她们中有的也是被迫来此的。”
一支箫望了望仆跪在溪水旁畔的十五名尼姑,冷然地道:“你们不守佛门清规,助纣为虐,本应身陷火海之中,念你们被迫残存,又有一清师傅代为求情,放你们一条生路,自发而去,望你们好自为之。”
十五名老尼,还有刚刚苏醒过来的庵主,如同大赦了一般,仆首叩地,千恩万谢,“多谢壮士不杀之恩,老尼一定改过自新,愿我佛慈悲保佑施主贵体千安。”一支箫哪有闲情看她们叩安,早已将赤足妖魔印在脑海中,必杀之列。他回首望了望一清,见她灰衣灰帽,一绺青丝却飘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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