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主,此事稍有欠妥,贫道刚听说,天罡教尹向天千里来我云峰山找洞主,让洞主给天罡教一个交待,因为他们亲眼看见南掌门放火烧了他们天罡教,教中弟子伤亡惨重,他也提议让洞主交出南掌门,可是却让洞主回绝了,洞主说,不是南掌门所为,答应尹向天一个月后帮他查明真相,尹向天无奈离开,静等洞主的合理解释。如今,参王虽在于庭壁的行囊中出现,但并未有人亲眼看见是他残害了少洞主,故我云峰山下贴凤凰庄他们恐也不会就范。这次贫道奉教主之命前往空前教去‘请’于庭壁,缘也是因为,少洞主遇难之事他确是被牵连其中,让他来我云峰山说个明白原也是情在理中,谁料,他竟然逃脱。
“道长之言,晚辈不敢苟同!”南剑说着踏前一步,“师傅,于小贼他盗取参王,亡我师弟,证据确凿不容置疑,我云峰山理应现在就下帖凤凰庄问罪,让金刚爪速将于庭壁绑缚来此,以祭师弟在天之灵!至少也得下贴让他来我云峰山将此千年参王如何在他的行囊中的事儿解释清楚。至于天罡教,那明明是空前教的少教主命人假扮剑儿,与我们云峰山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相已明明白白,根本不用解释。师傅,您还是下贴凤凰庄吧,他于庭壁如果没有杀我师弟,为何躲着不见?”
“剑儿……”
“师傅,师弟已被杀多日,江湖共知,武林皆晓,那于小贼自恃是奇子峰的后人而目空一切,杀我师弟嫁祸于空前教的少教主,倘若不是派中弟子及时发现他的疑端,恐剑儿已造成滔天之祸!如此卑鄙之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何况奇子峰的恶行已昭然若揭,红面怪杰和金刚爪在凤凰庄公然血洗武林同门,早已被江湖人所唾弃!故,恳请恩师及早下贴凤凰庄,令金刚爪将其孽徒绑缚到我云峰山,以祭师弟在天之灵,慰我辈之痛,否则,剑儿必带门中弟子前往凤凰庄......”
龚老太耳闻弟子之言有些迟疑地道:“不知道长意下如何?”如尘道长一身立起,打了一个揖掌,“洞主,掌门之言也不无道理……”
“师傅,既然道长都觉此举亦是情在理中,莫不如现在就下贴于凤凰庄,恐日久生变!”
如尘道长见洞主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恐是已被少掌门之言所动,料想不出几日后必会做出决断,不禁撩起道袍恭身退出直奔灵霄阁。
“师傅,”如尘道长刚刚坐定,一个小道童推门而入,“弟子谨遵师傅之命一路沿迹寻去,果然发现了少洞主尸身!”如尘听罢,直惊得周身一战,“莫非当真是他?”一念未毕心中万千疑惑,韩飞宇没有杀少洞主何以自缚手脚?以害其身?难道他就不怕少掌门真的把他当成替罪羔羊?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在最后关头能给他开罪其身,而能开脱自己又能说服少掌门的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韩飞宇知道真正的凶手!
“师傅,少洞主的尸身已发出腐烂的气味,徒儿想再有两日恐是难辨其身!”
如尘道长闻言,有些疲累地点了点头,刚要吩咐小童先下去,却听见了阁外传来了争执声,竟是净尘道长和他的守门童儿。
现今的净尘早已不是刚来云峰山投靠师兄的净尘了,那时虽也是目无一切,但多少有些忌讳,龚老太尽管不是他眼中的人物,可却是这一亩三分地的主儿,即使内心百般不情愿,但面子上却也要做得恭敬有加。如今,龚老太有恙在身,如尘孤立于灵霄阁,云峰山内外早已成了他和南剑的天下,而南剑又对他言听计从。故而,那些拘于面子上的虚情假意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到了灵霄阁,两位守门的童子本是让他稍候,他却嗤哼了一声,怒视了两位童子一眼,而后径直地向阁内走去。
“净尘道长,您这是不懂云峰山的规矩,还是明知故犯。”一名黄衣少女疾至近前拦住了他。声音不高,但却不失训诫,“还是您根本就无视云峰山的规矩?”
“大、大小姐,您、您回来了,您不是奉洞主之命去空前教祭灵去了吗?”净尘说着望了望阁内,“贫道听闻师兄的弟子遇到了不测,想相询一下是怎么回事儿?有、有点急,故而……”
“是嘛?那道长也不要急不择路,小心脚下生渊,万劫不复。”她回首望内,“道长正在打坐,不便打扰,请回吧。”黄衣少女见净尘一连退了三步方转身离去,不禁将随身的佩剑交于一童子手中,“敢闯灵霄阁者,格杀勿论。”言罢入阁,“道长,您怎么能容忍如此小人环伺在您的身边?”
如尘苦笑了一下,将一封信函交在她的手上。“贫道之罪过不在于此,而是不该引狼入室。若不是有净尘和他狼狈为奸,他或许也不会犯下如此滔天之罪孽,如今少洞主的尸身难以回归云峰山,洞主又有恙在身,卿儿,为今之计,你速速下山寻访了尘道长,把这封信交给他。”
“道长您?”子卿有些担心地道:“南剑他狼子野心,卿儿唯恐他对您……”如尘闻言摇了摇头,“卿儿放心,他现在还不敢把贫道怎么样,他还等着借贫道之手责难凤凰庄呢。倒是你,要万事小心,下去吧。”
“卿儿谨听道长吩咐。只是这杀兄之仇,真的要先放下吗?”
如尘无言地点了点头。
子卿下了灵霄殿,便见南剑迎面走来。不由得冷冷地道:“我听说掌门师兄近日迷上了赌,连杀少洞主的凶手都不抓捕了。你何以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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