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澄眼睛一亮,就挨着他坐下,声音软软的叫了一声“良纨”,纨贝勒忍不住心中一动,心说这古曼童果然厉害,虽说陈澄长得和金文玲不怎么相像,这举止做派绝对都模仿到了骨髓里,这么一叫还真让自己心里痒痒的。
陈澄看着他的反应,一面说道:“你的演技真棒,而且又不是我们科班儿出身的,真是难为你了,唉,过两天我们俩的对手戏,我肯定又要挨导演的骂了。”说着,楚楚可怜地瞧了瞧他。
纨贝勒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狐狸精”,表面上还是挺热络的说道:“嗨,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还有好几天呢吗。”
陈澄赶忙接过了话头儿:“是啊,这几天外景地气温回升,有好几个演员都中暑了,导演说今天收工之后刚好赶上周末,就休息两天,我想问你有没有事情,能不能我们约个时间私底下对对戏,我请你吃饭作为报答。”说完还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苦苦哀求的姿态。
纨贝勒倒是没想到这个小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挖金文玲的墙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智商欠费还是有了什么万全的把握,略想了想就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啊,不过我很能吃的,你不怕我把你吃穷了?”
陈澄很可爱地对他笑了笑:“不怕,大不了以身相许,对了,你别和文玲哥说啊,万一他误会,坏了你们的交情就不好了。”
纨贝勒一副我心里有数的表情,微微一笑:“放心,咱俩的事儿干嘛告诉他?”说着,很纨绔子弟的朝着陈澄飞了个眼风。
到了约定的日子,纨贝勒捯饬得人模狗样的,开着自个儿的极光来在了陈澄的公寓楼下,一打眼儿就知道他不怎么受公司的重视。
这里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算是四九城儿里一处不错的公寓了,可是随着帝都房地产行业的迅猛发展,很多国际上有名的物业公司纷纷来华抢占地盘,如今这一片公寓区早已没落,租金也跟着一落千丈,一般的白领儿小夫妻都消费得起,公司把陈澄的公寓安排在这里,摆明了是半雪藏他。
纨贝勒感叹了一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从车里拿出一束鲜花上了楼。
陈澄捯饬得花枝招展的过来开了门,十分热络把他让了进来,房间布置得还算是干净温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十分暧昧的香气,饶是纨贝勒长期混迹在帝都小公子的行列里,也叫不出这种香水的名字。
陈澄把花束插好了,一面自来熟地靠过来,和玉良纨并肩叠股坐在沙发上,就差直接靠近他怀里了,云山雾罩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
纨贝勒虽然是为了古曼童的事情前来探查究竟的,这么和别人虚与委蛇,总觉得对不住金文玲,勉强说了几句,就提醒陈澄道:“内个,咱不是约好了对戏的么,我没带剧本儿,借你的用用啊?”
陈澄忽然一愣,眼睛里有些怨毒的神色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换上了笑脸儿:“你瞧我这记性,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朋友说说心里话啦,你先坐,我到书房去拿给你。”
纨贝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综艺节目都看完了也不见陈澄出来,心说这家伙难道色诱不成直接跑路了?原本是人家的房子他一个外人不好走来走去的,可是实在等得不耐烦了,招呼了两声“陈澄,陈澄?”不见有人答应,就四处走走找人。
这才发现这间公寓的格局有点儿奇怪,一进门是个大厅,经过了开放式厨房往里面的过道走过去却有点儿曲径通幽的意思,过道两旁少说也有四五个房间,每一个都是紧紧关着的。
纨贝勒屏住了呼吸,想仔细辨别哪个房间里有点儿动静,整个公寓里却是死一般的沉寂,正准备挑一个进去,忽然就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拱着他的小腿。
低头一瞧,只见那个古曼童紧紧地扒在自个儿腿上,没有了金文玲的约束,他还是那副被烧焦碳化的模样,瞪着空洞的眼眶,张着冒着白烟的大嘴,怨毒地盯着纨贝勒。
纨贝勒具有惊吓免疫体质,见过第二次的恐怖景象对他来说已经造成不了几点伤害了,伸手指了指小鬼:“再不听话可要打屁股了啊。”
那小鬼好像也知道他是鬼玺,有点儿害怕,放开了他的腿,蹬蹬蹬地跑进了一个房间。
纨贝勒赶忙跟了进去,一开门就傻眼了,这房间非常大,目测比一般的起居室大了好几倍,总有几十平米的样子,可是当中又有很多粉红色幔帐垂坠着,视线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瞧不清楚里面的排面儿。
一低头见地上印着几个淡金色的小脚印,就知道是那小鬼的,跟着脚印往里走,一面不断地掀起重重帘幕,绕过了乱花渐欲迷人眼,里面竟然是一大块空场,看起来是个道场的模样,当中摆放着莲花座,上面端坐着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怀里抱的就是那只缠住金文玲的古曼童,此时已经幻化回了可爱的男婴,十分温顺地趴在女子的怀中。
女子身后还侍立着一个神态娇憨的少女,相比起端坐女子的仪态万方,那少女就活泼多了,笑吟吟地瞧着纨贝勒,还对他眨了眨眼睛,陈澄就匍匐跪在那少女的裙下,他眼神空洞,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纨贝勒闯进来一样。
少女拉起了陈澄的胳膊,葱管一般的指甲在他手腕内侧轻轻一划就剥开了血肉,在陈澄的惨叫声中从他体内活活抽出一根筋脉,动作灵活地穿针引线,把手上还在活蹦乱跳的人筋穿在了一根长针上面,低头附在女子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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