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空嗅了嗅:“怨气一点都没少。这可怎么办啊,我就算是只狗也闻不出来。邢鸠,你来闻闻,看能不能找到怨气最浓的地方,”
邢鸠道:“有人来了。”
林行渊一惊:“这么快?撤!”他刚刚把背包背起来,就看着严靖穿过面无表情的邢鸠,一手抵在了门上:“你怎么在这?——藏什么?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林行渊背着手把斩我塞进了背包中,笑眯眯道:“我来做清洁啊。”
严靖冷道:“把背包拿出来,刚才你手里抓着的剑呢?”
林行渊震惊道:“这包撑死半米。什么剑?放把剑?怎么放?”
严靖一半身子都跟邢鸠重叠在一起,男人冷冷的扫了幸灾乐祸的林行渊一眼,后退一步跟严靖分开了。严靖拿着林行渊的背包打开翻看了一下,里边真的就是些零碎的小东西,钥匙、纸巾、口红、一本普通的财经书。
严靖捏着口红,半响没说话。青年狗腿子似的凑上来,给他看工作证:“警官,我工作证,清洁员工专用。我是长期工,有身份登记的。大大的良民哇警官。”
严靖道:“华沙整栋楼都锁起来了,你怎么进来的?”
“锁了么?锁了么?”林行渊左顾右盼:“我乐岗敬业,经理没给我发放假短信我可不得继续来工作么?”
严靖道:“镜子怎么碎的?”
“天啊警官!”林行渊边后退边震惊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严靖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
这人不正经。二十一二的年纪,漂亮的脸蛋,歪掉的骨头,吊儿郎当的小混混样儿,指不定存了什么祸害心思。他心里拿定主意想多问几句,后边走廊里张宁川边说话边走了过来:“老严,你走错地方了,发现血迹的是男厕。”
他一打眼绕过严靖看到了林行渊,眼神儿都直了,往前走了几步推开严靖想要打招呼,却
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扭头看看刚刚走过来的阴森森的走廊,不寒而粟道:“老严,你说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吧?我刚才有点冷。就一瞬间的事儿,脚底板嗖嗖的凉气。”
又被穿了一次的邢鸠:“……”
严靖道:“你先去看看吧,我很快就过去。”
“你朋友?”张宁川上前一步,隔着严靖打招呼:“你好啊同学,我叫张宁川,严靖的同事。”
林行渊笑道:“我知道你,严靖跟我说过——”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严靖冷道,林行渊却忽然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指着张宁川身后:“你……你身后!”
两个人都是动作飞快扭过头去,空荡的走廊上却空无一物,严靖暗道不好,刹住脖颈转过头,却只看见青年笑眯眯的蹲在窗口冲他挥挥手,然后转身一跃而下!
他心头一紧,几步冲过去往下一看,却根本就没有见到人影。张宁川匪夷所思:“你……你朋友是哪儿的人?身手这么好?”
严靖顿了一下,道:“张宁川,让小刘查一下华沙的清洁员工,找找一个叫林行渊的人。”
中午警队收工,张宁川死皮赖脸的跟着严靖上了车,坐在副驾上扭来扭去,左摸摸右看看,恨不得撒泡尿留点味儿。严靖插钥匙发动车子:“安全带。”
“安什么带,局里这车跟古董也差不了多少了。古董想要带你上天堂,根本就不是安全带这种充满着现代气息无神论的东西能够控制得住的——成成别瞪我,我这不是系上了么。”张宁川嘟嘟囔囔的系上安全带:“四楼六楼找遍了,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别的线索,那边刚刚过来消息,说戒指上只有死者本人的指纹。”
张宁川单手支着腮,直勾勾的盯着严靖:“你确定那个小孩儿真叫林行渊?工作证十有□□是假的。我原来还在想你朋友怎么这么多,今天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严靖随口问道:“什么一个接着一个?”
张宁川挑挑眉,从副驾座位上掏出来个东西。这男人骚包的很,手掌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他用这只手戳弄这手机,□□的像是在揉捏胸肌,道:“老严,手机模型?终于准备换手机了嗯?”
严靖一个急刹车,脸色忽然冷了下来,调转车头就往回开。张宁川还攥着手机,愣道:“怎么了?”
“手机模型。”严靖抿了一下嘴唇。男人硬朗英俊的五官绷成棱角分明的雕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先回警局。林行渊真的有问题。”
——张宁川手上抓着的,赫然就是今早林行渊搭讪时用的手机!
当时他以为就是个普通的青年搭车,却没想到这人从那个时候就给他挖了坑。无数重叠的词汇终于不能再被他当成巧合。严靖闭上眼睛深呼吸,刑警的必修课,任何巧合都是必然。但是他……
……
狭窄的出租屋,年轻人盘坐在地上,大汗淋漓的扇着蒲扇,旁边电风扇吱吱歪歪的响,一只黄色的老猫占据着一角露风的阴凉地儿,眯缝着两只眼睛打盹儿。
林行渊懒洋洋道:“夭寿啊。怨气没斩掉,师兄又得给我脸色看。空调说坏就坏,下午还得摆摊陪老太太唠嗑。”他眼睛一转,激动道:“邢鸠!邢鸠!”
桌子旁边坐着的邢鸠:“怎么?”
“我想到个赚钱的好法儿!”林行渊满脸向往:“我去接客好不好?就是那种夜总会,我先靠脸勾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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