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早朝夏成蹊自然是不曾去的,前一个晚上半夜呕吐不止, 发烧到昏迷不醒, 太医院所有太医诊了大半夜也不曾诊出缘由来, 瑾申在一侧, 差点杀了那群太医。
如今瑾申算是大权在握, 不仅将当年的旧事翻出重审,于宗人府洗清了自己的罪名,从夏成蹊手中拿到了册封瑾亲王的圣旨后, 更是将宗人府那些曾经欺辱过自己的人明里暗里杀了个干净。
一日后, 夏成蹊烧算是退了下去, 但一连几日, 都处于昏睡之中, 不见清醒。
几名太医战战兢兢,叫苦不迭, 唯恐被瑾申一声令下拖出去砍了,身首异处, 看着瑾申阴沉的面容, 小心谨慎斟酌着话语,道:“启禀瑾亲王, 皇上的病来势汹汹, 但脉络正常无虞, 至于为何昏迷几日,还请瑾亲王恕罪,下官还得与各位太医商讨。”
瑾申负手站在夏成蹊床前, 面容微沉,看着夏成蹊安静的睡容,半响挥手,“下去。”
一声令下,殿中无数的太医这才拱手应道:“是。”
瑾申双全紧握,眼神微眯,似乎竭力在隐忍心中的怒火,半响,才缓缓走到夏成蹊床边,伸手,掀开盖在夏成蹊身上的被衾。
一件明黄的中衣异常单薄,瑾申伸手去解他的纽扣,还不忘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若是再不醒来,我可要脱你的衣服了。”
夏成蹊没有反应。
瑾申眼眸一沉,将他的衣服解开,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两点红缨被衣裳半遮半掩,瑾申的手顿了片刻,而后便毫不犹豫将衣裳脱了个干净。
莹润白皙颈脖,一字锁骨光滑平整,颈窝凹陷,玉体横陈,艳丽无双,觊觎的眼光将人从上到下丝毫不加掩饰的打量,可沉沉昏睡中人对此毫无察觉,这无端便勾起人的占有欲,恨不得将人搂入怀中,好好蹂躏一番,好教他知道,自己是属于谁的。
瑾申略带笑意的声音逼近,“真不醒?”
夏成蹊依然毫无动作,就连那浓密修长的眉睫也不曾颤动一二,仿佛是真的昏睡了过去,对外物一切毫无感知。
“瑾玉,不醒?”瑾申手上动作不减,一手逐渐往下,瑾申眉心紧皱,加重了手上力道,但昏睡的人毫无动静。
望着夏成蹊安静的睡容,瑾申想了片刻,终是收回了手,将一侧的被衾盖住他**的身体,脱下了自己的衣裳,钻进了被衾里,一手将夏成蹊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一手从下绕过他颈脖,攀着他削瘦的肩膀,笑道:“瑾玉,你是真昏迷了还是在骗我呢?不过没关系,不敢你是真的还是在骗我,都没关系。”
瑾申伸手,将被衾又往上拉了拉,确保夏成蹊全部身子被被子盖住。
“你恐怕不知道,在顾王府,你与我朝夕相处的那几日,是我流放西北路上反反复复从脑海中翻出来咀嚼,一遍遍回味,既让我怀念,又让我无比痛恨,特别是咱们同床共枕,你攀着我,叽叽喳喳的让我讲在西北所发生的故事,那一刻,我是真的把你当弟弟看待的。”
瑾申将他脸上的青丝拂去,“可惜,你我之间,始终无法兄友弟恭。”
夏成蹊仍昏睡不醒,瑾申笑着侧身将他搂在怀里,紧紧环抱着他后背,“其实我一直都羡慕顾王,他能堂而皇之的住在这,睡在这,像我这样抱着你入眠,每次我在乾清殿外看着月色时,我都恨不得冲进乾清殿来,杀了他!”
说完,瑾申又苦笑了声,“可惜啊,权势滔天的顾王如今只怕也逃不出凤鸣城了,那儿会是他的葬身之地,而你,也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不过你不用怕,我会好好对你的,就像你曾经对我一样,在东宫为我捡树枝,在顾王府会因为我被打手心而顶撞夫子,被顾王罚跪会问我冷不冷疼不疼,”瑾申哽咽片刻,将人搂得更紧了,“那时候,我是真的……是真的……”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唯有烛光微晃,殿外月明星稀,明亮的月色将皇宫笼罩其中,巍峨的大殿殿门紧闭,路福守在殿外,望着乌云渐渐遮去月色,轻笑了笑,“这天,终于是要变了。”
西北战事传来消息,顾王夜探凤鸣城,落入陷阱,而今重伤危在旦夕,大军僵持于凤鸣城下,进退不得,朝中更是断了大军的粮草,一时陷入困境,军心涣散,似有溃不成军之状。
瑾申在看到如此军报时笑了笑,看着底下俯首称臣的陈震,笑道:“陈大人,辛苦。”
陈震面上无虞,拱手道:“下官不敢。”
“陈大人劳苦功高,本王一直都记得。”
“多谢皇上,下官所求不多,只希望日后能辞官回家,与妻儿养老。”
瑾申略有不满,“其实以陈大人的资历,若是继续在朝为官,定能有所作为。”
陈震笑容得体,疏离又淡漠,“王爷谬赞了。”
“是不是谬赞本王心里清楚,陈大人这种人才,可遇而不可求。”
陈震笑笑,没有再过多纠结,而是拱手道:“听闻皇上病了?”
提及此,瑾申脸上笑意逐渐收敛,“太医院一帮庸医,已经十多日了也不曾查出病因来。”
陈震又道:“微臣府上倒是有一名大夫,医术了得,之前犬子重病,药石无医时,还是他救下的犬子,不过倒是一名隐居的大夫,若是要与皇上看病,还得经过太医院的盘查。”
“太医院那帮庸医!”瑾申看着陈震,凝眉,“皇上的病不可再拖,原本本王也打算在民间寻找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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