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喜得双子,欢喜之情不需言表,夫人线娘所生之子名唤罗通,娘子盈盈所生之子名唤罗仁,两幼子聪明伶俐讨人喜欢,越国公府上下欢声笑语一派祥和。
时至中秋,大办百日宴,通知文武百官及随军将士皆来赴宴,宾客盈门,贺礼堆积如山,前庭中院,宾客云集。
罗成与众家兄弟中院开宴,前庭大院接待名流、政客,众家兄弟举杯共庆越国公喜得双子,罗成也感慨北平府被宇文老贼灭门后,半生戎马生涯,东拼西杀,如孤蓬浮萍,自云州与罗焕相认,今日又得罗通、罗仁,夫复何求……
越国公心情大悦,前院敬酒完毕,回至中院坐定:“众家兄弟,今日罗成心情畅快,与众兄弟一一敬酒,众兄弟不必拘泥,定要开怀畅饮。”中院内共十余桌,每桌十余人,百余杯下肚,越国公已晃晃悠悠。
跨过中厅,行至内院,家眷、女宾三五桌,罗成一一敬酒。线娘、盈盈怀抱婴儿,笑逐颜开。
罗成端着酒杯,行至花又兰面前:“花将军,你乃巾帼须眉,云州戍边五六载,奇功无数,忠君爱民,招罗焕从军,我叔侄俩相认,你是我罗家恩人啊~~~今天,我要敬将军三碗,以表谢意!”说罢,将桌上花雕酒整罐提起,给花将军倒起三碗。
花将军道:“今日越国公百日宴大喜临门,恭敬不如从命。”说罢,饮干了三碗。
罗成醉眼朦胧:“花将军气势磅礴,真乃海量。”话音刚落,只见花又兰,双手捂腹,表情痛苦,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众人大惊,罗成见状,酒碗落地,愣在那里。
线娘赶忙唤罗平:“速请御医。”
罗妈及众女眷,将花又兰抬至屋内,此时罗成酒醒大半。
不一刻御医赶到,搭腕诊脉,施以针灸,片刻花又兰醒来,御医当下开副汤药,罗妈照方煎药。御医嘱咐花又兰:“花将军暂先卧床休息,无大碍。”
御医出至外屋:“禀告越国公,花将军此乃旧伤复发,奇经八脉乃再续之脉象,依臣所见,花将军之前身体应受过重创,内腑器官由高人施术做过调整,但太阴内府伤势较重,且花将军为女儿身,今日花将军饮酒为绍兴花雕酒,此酒高热,经奇经八脉,遍窜全身,然花将军太阴内府已萎缩,怎能受如此高热,另,花将军今生恐难为人之母。”
罗成想起孙思邈云州离去之时叮嘱之事:花将军身体一旦恢复,立即嫁人,越快越好,若百日内未受孕,则生育受限,原来如此。
正在这时,罗焕喊着娘从屋外跑了进来,抓住御医:“我娘怎么了?”回头又问罗成:“爹,我娘怎么了?”
罗成谢过御医回头对罗焕道:“进去,照顾好你娘。”
线娘和盈盈听罢,(爹?娘?)二人对视,线娘上前道:“老爷不必担心,宾客还未尽兴,老爷先去应酬作陪,花将军之事由后室料理。”
罗成心事重重走出屋去。
线娘、盈盈回至花将军屋内,罗焕正将罗妈送来汤药一口一口喂与花又兰,花又兰见两位姐姐进来,急忙顿身:“多谢二位姐姐,今日百日宴因我身体不适,扫了大家兴致,请多多包涵。”线娘、盈盈异口同声道:“哪里?哪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罗焕也随声附和:“对对对,娘亲先喝药。”线娘此时看着罗焕问道:“罗焕,你娘因何受伤,且如此严重?”罗焕将云州那夜发生之事句句道来,言毕泪如雨下。
线娘、盈盈为之动容,线娘为罗焕擦掉眼泪问道:“孩子,罗成,你叫爹;又兰,你叫娘;你有没想过应该给你娘一个名分?”未等罗焕开口,花又兰道:“姐姐言重使不得,方才御医所言,我已听到,一个女人既然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就不想再连累别人了。”
盈盈道:“妹妹此言差矣,适才我看罗焕喊着娘亲冲进来的样子,你已经是一个成功的母亲。你是罗家的大恩人,怎能说连累呢?就让我们这两位姐姐替你做这个主吧!”
罗焕心中甚喜,赶忙催促:“娘先喝药,就让大娘二娘做主吧!”
是夜,宾客散尽,线娘、盈盈请老爷后堂叙事,就花又兰一事,罗成不悦:“花又兰乃我帐前将军,今若嫁至越国公府,我罗成岂不被众人唾骂,此乃欺男霸女之举,实不可行。”
线娘道:“老爷此言差矣,花将军为救罗焕所受重创,我罗家岂是忘恩负义之辈,况且花将军已失生育,老爷说花将军嫁于何人合适?”
盈盈道:“即使有人愿娶花将军,是带着罗焕出嫁,还是将罗焕撇下?”
罗成道:“即便如此,我罗家善待花将军,养其终老即可,岂能以收房纳妾之形式对待花将军?”
线娘道:“如若只是考虑花将军养老送终,何必劳烦罗家公子,我府中侍女即可办到,说道收房纳妾,我想问老爷,我与盈盈姐妹二人都为越国公后室,谁为正房?谁为妾室?”
罗成:“这个……”
盈盈道:“越国公说的是哪个?夫君常年征战在外,可曾听说越国公府后室有丝毫口角?像花将军这样的女子,对我罗家有大恩大德,舍身救罗焕,身受重创,别说一个,若有三个五个,十个八个,越国公后室照单全收。”
线娘接着道:“妹妹言之有理,花将军义薄云天,与我罗家大恩没齿难忘,此等忠勇姐妹,我与盈盈喜欢。”
罗成:“嘿?我还没说什么,你俩倒先喜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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