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忙完后,她才安静的回到房间,壁橱里取出小小的药瓶,和着温水咽了两颗下去,苍白的脸颊浮起丝丝晕红。
想到那个人并不在家,紧绷的弦也微微松懈下来,美琴在房间里坐着发了一会儿呆,一时有些喜悦,一时又脸色苍白,沉浸在过去的时光之中。
“我回来了。”
她连忙站起来,把药瓶放回壁橱,走了出去。玄关上富岳换了鞋,看了看美琴匆忙又有些慌张的样子,有些好笑起来:“怎么了,晚饭还没准备么?”
“啊……”掩着惊讶的声音,美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胡乱搪塞了一句:“抱歉,我现在就去。”
“我来吧。”富岳把拎着的袋子扬了扬,还是特别去买的新鲜食材:“最近你老是咳嗽,没去医院看看么,不要拖得太久比较好。”
“我没事,我也是医疗忍者呢。”
“鼬该回来了……”富岳往厨房里走,忽然想起来般笑道:“今天做他爱吃的海苔饭团吧,晚上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他呢。”
“好消息?”
美琴看了看天色,不由得微微吃惊,掠了掠耳边的短发,就听男人愉快的道:“我帮他找了个好老师……皆人,你觉得怎么样?”
“但是……”你不是有意要反对村子么。美琴没有说出口,沉默的收回了视线。
她不是很喜欢家族里的那些事务,女人和男人的关注点很难统一起来,尤其两人的关系如此尴尬,有些问题就更不好说得太清楚。
但是他对鼬的事情那么重视,她总是高兴的。看了看天色,美琴去庭院里把晒得东西抱回家来。家务不多,美琴很快就忙完了手边的事,看了看富岳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好奇的拿起来翻了翻。
“你在调查玲子的事?”她走到厨房边:“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
富岳微微一怔。
“问我吧。”美琴笑了笑,神色有些温柔下来:“毕竟有很多事,我知道得比你更清楚。”
你不是原来的宇智波富岳,原来的宇智波富岳应该是什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又和什么人有所交往,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
富岳觉得喉咙里有些什么堵着,竟然连声音都无法镇定下来,心跳的声音那么突兀,连胸口都被那巨大的声音回荡的剧烈震颤起来。
忽然间他就明白了那时候皆人所说的——
“知道玖辛奈也喜欢我的时候,感觉……像是发生了美好的奇迹。”
自从稍微表露了情意的那一天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陡然拘谨的像是回到最初。富岳对于女人的心思向来苦手,尤其知道自己身份尴尬,索性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务上。
时间。
他们之间需要的是时间,长久而缓慢的冲刷稀释,直到过去的影子不再取代他的身影。在此之前任何的殷勤冲动只不过是突然增添她的反感,他极尽忍耐的不跨过那条线,哪怕焦躁得无法宁静。
五年……十年……
就算是向来对自己的耐性有所自信,他也不能保证将来一定会谨守界线。未来是漫长而模糊的画卷,比起死去的宇智波富岳,他输在了时间,也赢在了时间。
但是……所谓的奇迹,不过如此吧。
“富岳在么!”
两人同时从温情的气氛清醒过来。美琴惊讶的往门外看去,富岳把火关好,也跟着走到玄关。
橘色的黄昏,艳丽而昏暗的光芒撒在道路上。深秋时分,傍晚已有了几分凉意,连皮肤也战兢兢的冒出细小的恐惧,美琴一直微微垂着头,一络侧发遮住了柔美苍白的脸颊。
“镜大人让你过去。”来传话的族人道:“边境出事了。”
“我这就去。”富岳清醒起来,看了看美琴抱着手臂微微有些沉默的姿态,神色柔和:“可能要晚点回家,不必等我……对了,记得去医院,不要拖。”
“嗯。”美琴柔顺的道。
枯黄的叶子被游荡的风卷了起来,连深色的衣袍也晃动起来。男人沿着街道往前走,身影和往日并无不同,美琴怔怔的揉搓着手臂,视线缓慢的落下去,落在脚下的影子上,漆黑的眼底满是阴翳。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抬起头,轻轻吐出一口气。
二十分钟后。
警备部队的地下就是木叶的监狱所在,昏暗的地道中,脚步声格外清晰。牢房里的犯人三五成群的蹲坐着,或是窃窃私语的看着走过狭窄过道的两个队员。
走过监狱区尽头,再往前走就是审讯室了,富岳停下脚步。
“一树。”
“特别把我叫到这里来,镜大人……其实并不在这里吧。”
惨了惨了!呜呜呜呜怎么周围变得这么冷,世界好可怕前辈好可怕我现在逃走还来不来得及啊……宇智波一树战战兢兢的侧过身,露出牙齿的笑容冷的发颤:“富岳前辈,族长真的在……”
“看来是银的意思。”富岳深深注视了少年一眼,态度冷静的惊人,袖子里的苦无收了回去:“罪名呢?”
六、七……从暗处浮现的人影足有十来人之多,宇智波一树像是要苦笑又忍不住侧过头看了看旁边的同伴,结结巴巴声道:“我……我们怀疑你……”
——被别人控制了。
警务部队二番队的任务:逮捕有可能被敌人控制或顶替的原警备部队成员,宇智波富岳,不论死活。
狭长的过道,陡然吹过一阵冰冷的风。
富岳垂着漆黑的瞳眸,面无表情的听着结结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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