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挂上电话,飚泪,柔情似水地继续说:“爸,我这一辈子都没求过你什么事情,你就答应了我吧。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
“爱,爱个屁啊,爱能当饭吃嘛?你睁开眼睛好好看这个一没房二没钱三没前途的东西,还比你老那么多!这个狼崽子吃了一辈子软饭,现在还想吃到老子身上,门都没有!陈云舒我告诉你,哪怕是这床上躺着的俩畜生你都可以嫁,就是他不行,少寻死觅活地吓我这个老头子,你就算戳了脖子上吊跳楼,我也敢闯阴曹地府把你拖回来,不信你就试试!徐竞我丑话说在前头,要么你今天就出去和我一绝生死,否则我只要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靠近我的女儿半步!什么爱,什么情,滚你妈逼老子不买这个账,趁人齐全,我今儿就把话挑明了说了吧,我养闺女就是为了攀高枝求富贵让我自己下半辈子吃香喝辣过好日子的,你这种软骨头油嘴子尝鲜打秋风之前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脸,你配么?(他说到这里朝徐竞的脸上啐了一口)还有,你们这群看热闹瞎起哄的猫三狗四们,这是我家的事,我养的女儿,谁要是再敢传瞎话乱扇风倒我的灶,就别怪我六亲不认翻脸无情!”
陈有森面色铁青,额头正中那只苍灰色的眼睛鼓了出来,身后张开六只几乎要穿破屋的蜘蛛节肢,伸出已经冒着黑烟的大手指着面色翻白心虚气短的陈云舒咆哮道。
“远坪……”徐竞面如死灰地望向床上目瞪口呆的李远坪,祈求性地呼唤。但是李远坪倒是很高兴,他歪嘴扭过头去了。
“小文……我对你最好了,你倒是替我说说话呀!”徐竞的眼中闪出一丝希望的光亮。
“在这个问题上,我完全支持大哥的决定,甚至,我还要亲力亲为严防死守地阻止你和云舒的恋爱与婚事。我非常理解和支持大哥的心情和想法,因为我现在也有一个女儿,我绝对不能站错队形降低觉悟允许和帮助这种事情发生与存在,否则将来我的女儿来找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我怎么能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地管教她呢?大哥,我今天正式宣布,你是我最敬佩的师兄,我会努力向你学习靠拢的。哼,这些没脸没皮不知天高地厚的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不知死活!不要以为现在时代变了,子女就可以忤逆父母的意志;或许在那些没有教养没有档次的下三滥的人家行得通,但是在我沧海皓津玄持龙王这里,那是白日做梦!大哥,你放心,我挺你!”
张仲文半点儿没开玩笑,因为此时此刻他与陈有森的思想史无前例地高度统一,挺直腰身,朗朗放话,身后果不其然也放出那一轮月白色的天龙慧光,咋咋呼呼地用手指着房间里所有人转了一圈说。
陈有森习惯性地对他冷笑了一下,但是腰板挺得更直气势变得更加威严;虽然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这个师弟,但是在命运的洪流面前这两个控制欲极强的父亲还是统一了立场,坚定地站到了封建主义这个最有前途的阵营里:因为他们都具有大智慧,那就是:自己这辈子已经毁了,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再由着性子来重蹈覆辙,我们都爱过了知道这个东西不咋样,孩子们不用爱了,说什么你们听着就是。
徐竞悲绝地摇了摇头,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大哥,我们到外面去吧--”
“徐竞你疯了?”陈云舒凄惶恐地叫道。
“嘿嘿嘿……果然撕下羊皮露出牙,要和我动手了,爽快,反正我在这小屋子揍你也不爽快,走就走!”陈有森怒极反笑。
“老大你不要上他的当,他不敢真打你的,也未必打得过你。他就是想用金丝把你缠起来控制住,你挣脱那个金丝少说十天半月,出来的时候怕是酒席也摆过彩礼也收过,这对不孝的狗男女跑到南太平洋上的小岛什么的你找都找不到!”张仲文机智地识破了徐竞的阴谋,焦急地大喊。
徐竞快要气晕了,他细长的眼睛恨恨地盯了张仲文一眼,喃喃地说:“你个小王八蛋干脆也一起来吧,反正我不被老dà_bī死,也被你气死!小三,小五,二哥现在有难,要打架了,你们放句话出来,你们到底帮谁?”
李远坪用被子蒙住了头,碎碎念:“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安详地睡着了。”
业果童子韩雪衫迷惘地看了看四周,害怕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咬住嘴唇低下头决定什么也不说。张仲文满意地拍了拍自己师弟的肩膀,又喂了他一个甜枣。
于是今天又发生一次里氏四点六级地震,沙尘暴和磁场混乱一度造成了交通和通讯的瘫痪,不过没有无辜人员伤亡。张仲文当然不会参加这种无聊的打架,他和李远坪趁着闲杂人等都跑出去看蜘蛛大战毛毛虫的时候,收拾了一下出院,下午就各自都去上班了,正好病房空出来给了徐竞和陈有森。吉祥社会服务公司附属医院的外科虽然差强人意,但是优点就是病房里可以吸烟。
第七十一天
吉祥社会服务公司的《年度会计报表审计报告》是一个繁琐浩大的工程。因为完全不懂会计财务方面的知识与技能,那么作为芍露崖第一副主任的张仲文就只能做一个他理解上就是扮黑脸逼债的的工作,从早到晚一地打电话跑楼梯从底层的阿閦回旋到最顶层的广济穹顶各个部门交涉催促各种凭证报表报账单,直观地说,他从英持龙女那里接到指示需要一个文件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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