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掉,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江慈脚步飞快,将那些人的风言风语抛到耳后,眼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他走过去的时候,站在车边上的司机连忙替他打开车门。
“好的。”谢莉丝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当下就应道。
“我今天有约。”坐上车子后,江慈才开口。酒店门口亮着五颜六色的灯,透过挡风玻璃照亮了车子里,江慈冷着张脸,好看的眉眼在黑夜里明明灭灭。
谢莉丝合上行程本子,斜眼看着江慈:“又是哪个老头子?”
司机打开了车里的广播,女人优雅的声音传来:“着名房产商姜龙先生日前被发现死于南山豪宅中,初步断定是由于心肌梗塞突发而亡。”
江慈眯着眼睛,整个人慵懒地靠在座椅背上,那样子似乎是在仔细地听着广播里的东西。
“心肌梗塞啊......”江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驾驶座上的司机很有眼色,立刻摇开了挡风玻璃。
江慈轻轻一笑,冲着对方的后脑勺来了句:“谢了。”
浓厚的白色烟雾从烟尖升起,顺着风飘向窗外,江慈猛吸了一口,眉眼间全是笑意:“莉丝,和我说说,姜先生当时什么情况。”
谢莉丝合上手里的本子,眼睛直视前方,她有一半的德国血统,那双迷人的大眼睛是深蓝色的。
她说:“那位先生是被自己活活吓死的,只因为看见了自己镜子里的那张脸。”
开着车的司机手抖了一下,却听见后面传来了男人低哑的轻笑:“我上个电影就是姜先生给的,原本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可这位先生似乎并不了解我的为人。”
嘴里呼出浓稠的烟雾,江慈眼神阴冷:“老头子居然想玩双/龙。”
谢莉丝原本不苟言笑,听到这句话后却突地笑了。她眯起眼睛,看着坐在身边的年轻男人掏出正在震动的手机,听着他轻轻地“喂”了一声。
“哦,陈老板啊。”
谢莉丝眯眼,江慈捂着手机对她笑了笑:“这位才是愉快的合作伙伴。”
说话间,他又重新把手机放到了耳边,里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低沉沙哑,显然是纵欲过度了。
江慈和这人上过无数次床,也从他身上得到了许多机会,这次,这位和自己有着无数次愉快合作的先生要带给江慈一部国外的大制作。
而他正是江慈今晚推掉酒会要约的人。
江慈在国内已经到达了顶峰,而他又恰好不是个懂得知足的人,国外大电影的诱惑力十足,江慈早就想要这些机会了。
那边的人沉声道:“你来了?”
江慈点头,言语里是一如既往地笑意:“我来了,不知道陈老板有什么事吗?”
“华娱的老板来了,我把你介绍给了他,他是这次这部国外大电影的主要投资商。”对方话不多,意思却已经很明了。
谢莉丝坐在江慈边上,将两人的谈话听得七八分,此时她挑挑眉,却不言语。
江慈笑了:“那真是谢谢您了。”原来这次并不是去陪陈远的,江慈想到这里,继续开口问道:“不好意思,我对这位先生并不了解,您可以多说一些吗?”
华娱是国外的投资商,江慈的事业重心在国内,总归会有一点触不到的地方。陈远很理解,当下就道:“徐映。”
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过,“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江慈一下子没听清,只好拿着手机继续问:“谁?”
现在是晚上,这个时间段路上车不多,但还驶在路上的几乎都是卡车。刚刚过去一辆,接着又来了一辆。
白色的灯光照得人刺眼,司机也忍不住嘀咕了几句,江慈还拿着手机等着对方回话,一直端端正正坐着的谢莉丝则是平视着前方。
那边的人正在重复刚刚的话:“徐映。”
江慈握着手机的手一抖,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搞什么!’
尖锐,刺耳,这是惊慌时的谢莉丝特有的声音。
江慈抬起头来,那张好看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瞬间的怔忪,黑夜里深蓝色的卡车被灯光照得尤为显眼,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如蛇吐信子一般,骤然间变得高亢。
刺眼的白光传来,伴随着的还有剧痛,眼前猛然一黑,江慈知道自己完了。
想不到我居然就这样完了......这是江慈最后的想法。
.......
“嘀嗒嘀嗒”
“啊!”猛地从床上翻起来,心跳得厉害,他睁着眼睛四处看着,额前的碎发早已湿透。
江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他借着那点微弱的灯光摸到了床边上的按钮。
灯亮了起来,驱走了所有黑暗。
江慈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四周,首先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自己的家。自己那屋子简洁空荡,哪像这间屋子装修的花里胡哨,墙上贴着银色花纹的墙纸,屋子角落里摆着一张书桌,上面还有一个玻璃小花瓶。
江慈定了定神,下床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花瓣,居然是真的......还挺新鲜。
他托着下巴左瞧右瞧,总觉得这屋子有些熟悉,却总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到过。
而且自己不是死了吗?
江慈皱眉,人死后还能像自己现在这样活蹦乱跳?他动了动手脚,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再抬手看看胳膊,白白嫩嫩的,也没什么伤痕。
等等,白白嫩嫩?
江慈瞳孔猛然一缩,他曾在一场爆破戏里受过伤,胳膊上有一道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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