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甘,凭什么自己脏了,这人还这么干净!现在洛哥不是无依无靠吗,自己这个老乡怎么不得帮个忙……
……
田洛谢过送自己直接到应征地点的小香,他并不知道飞驰走远的跑车里的美丽女人绽开的是心理扭曲平衡后的丑恶笑容。
那是曾经包养她的男人的名片,很有价值,但是她舍得这么用,昭君馆,一个复杂的地方,她希望田洛能被粘上脏,再不济也会做着最低等的工作,她想着,洛哥果然还是那个洛哥,能吃苦也没有文化人的假清高,但是再明白知礼的人在钱权面前还不是连一只虫子都不如。
远远看见招牌大气古雅的“昭君馆”,田洛知道自己并不喜欢这种难掩奢华的地方,等离近的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主人下车走远了,他拖着行李挺胸抬头走了过去然后把人家贴了膜的车窗玻璃当镜子: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不是对生活的妥协,而是要笑着活下去。”
车里,谢正让助理先走后准备自己开车回去,他刚从副驾驶挪到司机位就看见有个人在车窗外对着自己说话,说话的人说完话后还深吸一口气最后又绽开一个笑容后马上就拽着一堆啰嗦大步走了,向着昭君馆的方向。
手机拿起来,“我是谢董……”
心理建设完毕的田洛走到建筑前,可惜初来乍到的他并不知道正门不是他该走的通道。
门童事先收到指令所以没有任何拦阻地正常给人开门。
前台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在各种揣测,眼前人的打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却拿着vip客户的名片,而且高高在上的谢董还要监听?
田洛大方有礼说明了来意。
前台绷紧脚尖儿不让自己因为大跌眼镜儿而摔趴下。
“m的!”谢正把手机往旁边座位一扔,自己对个扫厕所的好奇个什么劲儿!
黑色宾利奔驰而去扬起一路的不屑。
田洛知道自己不是个擅长应承的人所以也许并不适合服务行业,但是昭君馆待遇很好,连临时工都有住宿的地方,小香说的对,这里的工资不错,只要不介意工作“简单”,人生地不熟的暂时比做其他行业都合算,他该谢谢小香帮助自己这么快就安稳了下来。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昭君馆依然是灯红酒绿地由内而外散发着格调。
一间情趣十足的豪华房间里,脑满肠肥的秃顶中年人在漂亮女人的肚皮上连哈带喘地运动着,头脑发热之下也不知道回答了娇喘软语的什么问题。
顶楼监视器后,如同看着木偶剧的谢正里外都是冷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他露出得逞的狠笑——欲︱望,肮脏下贱,可是又多么有价值感。
手机铃声响起,助理方汉接通通话转手呈给董事长。
谢正张口开骂:“m的,我不是你的小工,下回看场子找别人!……”
搁下电话后他流氓似的叼着烟靠在太师椅上吐烟圈儿,但是眼前的画面不再是放纵的狗男女而是一个穿着大号清洁围裙的人,定睛一瞅,嗯,眼熟。
田洛不怕脏也知道刚才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是自己现在的工作,他是一个认真的人所以不会抱怨。
谢正撇着嘴说了一句:“你说,又不是自己家,这人他m的那么死认真折腾个什么?”
方汉早就练就到不被董事长影响的地步,不过按照董事长的脾气,若是监视器下的人不认真干活儿也不会好过,当然过于认真同样会像这样被无故挑理。
谢正又看了一会儿就把烟屁股直接扔在脚下,踩都不踩。
方汉训练有素地上去踩灭,最开始的时候他也小弟似的捡过,不过被谢正斥道:“我雇你不是来捡烟头儿的。”从那天起,方汉知道谢董究竟需要的是一个怎样的助理然后就无可挑剔地工作到现在。
又过了两天,田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被分配打扫客房,相对于让人不齿的淫︱靡气息他更愿意去扫厕所。
谢正是越看越觉得有意思,自言自语道:“他m的,是不是想把屋子收拾得像他自己那么干净才罢休?”
方汉不语,从监视器后看人打扫卫生,这是董事长的最新乐趣。
干净,这是谢正对田洛的平价,记忆中车窗外的那个笑容也非常干净。
就算现在是清理着污秽时田洛脸上的表情也是温和的,所以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干净,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没有什么阴暗心思。
收拾了一会儿,田洛在床头柜下面拾到一个戒指,同来的领班说由自己上交其实是趁田洛不注意的时候揣进了兜儿里。
谢正当然全看在了眼里,冲身后一招手,方汉领命马上拿起了电话。
又过了一天,领班看着来寻失物的某位大人物矢口否认,还把责任全推到了新人身上,他原本以为只不过是普通的东西所以有钱人是不屑来寻的,可是他没有预料到原本也不在乎的失主接到一个电话后不得不兴师动众地来要个说法。
田洛义愤填膺,但也只是面色凛然当众扬头正气道:“君子坦荡荡!”
一直在监视器后窥视的谢正一口烟呛在喉咙里,咳嗽着还依旧忍不住想笑,平稳下来后决定了:
“把人送我那儿!”
☆、3002
田洛没有想到给人看房子也是昭君馆员工的工作,不过他听说自己能这么快洗去冤屈和这里的主人有关所以他心存感激之下是愿意接受这份工作的。
挺小巧的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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