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以前每每读到白居易这首《霓裳羽衣歌和微之》,何子都便不由想到古时那些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的出阁女子,就极是羡慕她们,能够在人生最幸福的那一天装扮得如斯华丽,玉带蟒袍,缨络垂旒,下面百花裥裙,大红绣鞋,一抹浓艳满身喜庆一如心中漫溢的幸福。
而现在,她何其有幸也拥有了这份幸福,如梦似幻。
距离婚礼举行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何子都隔个几天就把结婚那天穿的凤冠霞帔拿出来,齐整地铺满整张床,东摸摸西摸摸,总也欣赏不够似的。
这天,她更来劲了,想试试自己四个多月的身子是不是还穿得下这套嫁衣。谁知,全身都脱得精光准备套衣服了,结果找遍了衣橱,偏偏最里面那条肚兜不见了,急得她呀,光着个身子就开始满房间乱翻。
池尘从公司回来放下包就急着找他的小女人,明明两个人早上还一起送了池父池母他们上了飞机。他是真真把人放心尖尖儿上了。当他走进卧室,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香艳的场景:由于她跪撑的姿势,她那两瓣儿雪白的浑圆儿俏生生地挺着,隐约可见那荔枝肉似的花蕊。池尘一瞬不瞬盯着女人凹凸之中的弧线诱惑之美,忍不住大吞了几口口水,上下大幅度滚动的喉结昭示着主人此时内心**的澎湃。
深吸了一口气,怕会吓到他的小女人,他只得先抑制住被挑起的火热,轻轻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的人,把嘴唇贴上她光滑的背脊,细细轻啄。
突然的拥抱和触碰,惹得何子都一声低呼。
“啊,尘?”
“嗯,我回来了。”
何子都听到他醇厚的嗓音,心莫名安定下来,站起身把身子后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把气息全数吐在她敏感的脖窝。等到感受到胸上传来的酥麻,她才意识到她此时是个□□的状态。
“天、天哪!尘,快放开我,我没穿衣服!”
池尘忍不住一笑:“现在才知道啊?”他看了眼床上铺着的火红,“在穿嫁衣?”
“……嗯。”
“幸好这天儿挺暖和的,不然冻着我家两个宝贝,我跟你急。”
“尘~”何子都羞赧地撒起了娇,想从人怀里出来,结果被人抱得更紧。
两具身子贴得不见缝隙,何子都红着脸咬着唇,躲着臀后刚刚不小心触碰到的火热。
“尘?”
池尘松开揉着sū_xiōng的手,沿着小女人的腰线慢慢下滑,直到牵起她的手,把她的手一步步引到他的肿胀上,往下一按,惹得她身子一阵轻颤,糯糯开口又叫了一声“尘”。
心上被撩拨得一塌糊涂,池尘弯起嘴角,露出痞笑:“喏,这是你引诱的后果。你生的火,你来灭。”
低靡醉心的声音传进耳朵,何子都脚下一软,喉咙里呜咽出一声娇吟。
唉,终是被这人给□□惯了的身子。
……
何子都从持续绚丽的白光中渐渐清醒过来,动了动身子,发现被人紧扣在了怀里。她转了转脑袋,发现床上刚刚摆着的嫁衣早已被可怜地扔在了地板上。
“哎呀,我的嫁衣!”
“没事儿,等会儿再收拾。”某个娇妻在怀酒足饭饱的人扣住女人的腰,懒懒地说道。
“哼,都是你!跟头饿狼似的!”
“唉,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衣服没穿引诱我这头恶狼的。”
“我、我才没有呢!我刚刚是在找东西好吗找东西!”
“哦,找什么呀这么急?”
何子都扯下又开始在她身上游移的手:“就是那条肚兜。”
“肚兜?哪条肚兜?”
“还有哪条啊?就是那条……”何子都想到什么忍不住脸一红,“咱俩洞房的那条……”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哦~”池尘装作恍然的样子,音调拖得老长,又含着某些暧昧,“是那条啊!”
“嗯,你看见了没?”
“嗯,我收起来了。”
“你收起来了?你收它干嘛呀!”
“留个纪念。”
“纪念?一条肚兜有什么好纪念的?”
“你忘了?那晚的‘肚兜情趣’,咱俩可是玩得……”
“啊!”何子都本就潮红的脸更添了一层热,抬手就捂住了池尘的嘴。
池尘趁机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充满□□地朝她眨了眨眼,又激得她浑身发软。
“快点告诉我在哪里啊?”
“好啊!”池尘咂了咂嘴,一抹狡黠从他眼里闪过,“就在左边柜子的第二抽屉里。”
何子都忙从他身上趴过去,够着手,打开抽屉翻着,丝毫不知道此刻伏趴在某人身上的她有多诱人。某只狼的眼睛又开始放光了。
何子都哪里知道池尘眼睛里的绿光,只顾自己急切地翻着抽屉,结果真的看见了被压在最底层的那条艳红的肚兜,刚想把它拿出来,结果“吭噔”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她往下一瞧,原来是两本鲜红的结婚证。
疑惑地捡起翻开一看,她整个人就愣在那儿,她以为……何子都偏头望了眼靠在床头对她笑意涟涟的人。
“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嗯。”
“我还以为……”
“法律上,我们从未分开过。你签字的那张破纸我当时一看见就把它给撕了。”
何子都抚着结婚证上的照片,眼泪就那么流了出来,吓得池尘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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