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木一笑,心道很好,这麽多天的味道确实不太好闻吧。
可唐纳德似乎依然没有放过他,手腕上又开始有针尖扎入的微弱痛感。
莫子木已经完全没有了再去挣扎的力气,索性放任自己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容清看著医生将注射剂推入莫子木略显瘦弱的手腕,然後淡淡地道:「他全身做过检查了吗?」
「做过了,克鲁斯先生,这位先生只有一点外伤,以及一点营养不良,其他的地方他很健康。」医生毕恭毕敬地道。
容清点了点头,他走了出来,鲍威尔戴著一只独龙眼套,正满面献媚地站在外面。
「他今晚就交给我了。」
鲍威尔立刻道:「他是您的了,克鲁斯先生,你只管玩!」他说著脸上扭曲著现出了一个歹毒的神情,道:「免费,克鲁斯先生。」
容清笑了一笑,他道:「您太客气!」他说著取出一副柔软的黑皮手套,套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然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又笑道:「你知道seven哪里做错了吗?」
鲍威尔一愣,但随即见到容清的手上拿的是一柄枪,他立即骇然失色道:「先生……克鲁斯先生!」他的话音未落,容清就一枪接著一枪打在了鲍威尔的身上,然後慢条斯理地又掏出一个弹夹,对著还在抽搐的鲍威儿又是一枪接著一枪,直到把子弹打光,然後手一竖,空弹壳掉了一地,他道:「他既然伤了你,就该杀了你,不能杀死一头野兽,就不该让野兽见血!」
莫子木听到枪声勉强睁开眼,他听到了鲍威尔的惨叫,然後一切归於平静。
这边的枪声一直传到了大仓内,那些囚犯又兴奋了起来,道:「哇哦,这是要过中国节吗?劈劈啪啪。」
大嘴阿道夫呸了一口,道:「这死胖子,暗地里吞了这麽多钱,死有余辜,可惜了他那身皮,boss你完全可以拿来刺青。」
诺顿摸著一幅精美的人皮画,道:「其实就皮质而言,西方人的皮肤太过粗糙,远不如亚洲人的皮肤细腻,所以刺绣永远是丝绸最好,你有见过中国人拿麻布刺绣的吗?」
大嘴阿道夫显然不甘於诺顿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他道:「boss,那是因为白种人是优等民族。」
诺顿抬起了眼睛,冷冷地道:「猪皮更粗糙,快滚吧,froggy!」
大嘴阿道夫脾气暴躁地推椅而去,诺顿叹息了一声,不满地道:「真他妈的是粗人!」
容清目视著枕著宽大枕头的莫子木,他的额头很饱满,睫毛也很长,看人的时候总是半遮著,因此会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似乎谁都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容清抬起了手,像是想要触摸一下他的额头,但最终在离那光洁的额头很近的地方停手了。
莫子木一夜长睡,清晨从迷糊中醒来,新鲜的空气,软软的床铺,似乎耳边还有和气的房东的叫醒声。该是时候起身,对著窗外碧绿的多瑙河拉一曲费奥里罗,然後拿起房东太太准备的三明治,轻吻她的脸颊说一句:ich(德语:我爱你)。
他睁开眼睛,天花板很高,似乎就已经提示著这是玛门的这座像城堡一样的监牢,而不是维也纳河边的狭小公寓。
「你醒了。」
莫子木转过脸,才发现容清坐在窗下,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手里捧著一杯茶,看著他的目光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在里面。
第六章
「请……问,你在这里做什麽?」莫子木用双手撑著,缓缓坐了起来,背靠著枕头,他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得厉害。
容清喝了一口茶,道:「我已经派人去联络你在奥地利的助养人,我会办理领养你的手续,办理好之後,我就会直接把你转到佛罗里达。」
莫子木闭了一下眼睛,道:「我在这里你还不满足吗?我还有什麽可以让你剥夺的?」
容清垂了一下眼帘,淡淡地道:「不,恰恰相反,我想到此为止了。」
莫子木转过脸来,微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在微笑,道:「到此为止……你不再报复我了吗?」
「是。」容清又喝了两口茶,依旧淡淡地道:「所以你不用担心,在佛罗里达你会得到比较好的照顾。」
莫子木屈起脚,目光直直地看著对面的墙壁道:「很感谢你说到此为止,但我希望不仅仅如此,我想要的是我们永远,永远结束,从此不要再见面。至於我,我自己会操心,就不再劳烦你的关心了。」
容清笑了一声,道:「你永远都很自信,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是玛门,没有能让你如鱼得水的彩虹酒吧,也没有能替你挡住色鬼爪子的梅林。才不过两个星期,你就已经人不成人,鬼不成鬼了。好好考虑一下……」他将茶放在边上的桌子上,站起身,道:「seven,如果你去佛罗里达,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莫子木叫住了他,道:「容清!」
容清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却不转回头,而是道:「seven,我依然想让你多考虑几天再答复我,用不著急。」
「不用考虑,你知道我为什麽叫seven吗?」
容清微微侧头,见莫子木非常平静地道:「因为我生在一个周末,那是礼拜天,妈妈说那天上帝休息,所以让我此生都不要再指望他!我指望过一次,显然她才是正确的。所以容清,请别再来扮演我的上帝。」
容清低了一下头,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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