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可告诉你,一定要闭上眼睛,”雷冰嘱咐道,“两个人一起的话,你拉住我的手,其它的交给我就可以了。”
“知道了,快点儿吧!”
等于县准备好后,雷冰紧闭着双眼,一只手紧紧地拉着于县,然后把另一只手里拿的纸放进嘴里咀嚼两下之后吞了下去。只见被他们二人撑起鼓包的被子瞬间塌了下去,摊在床上,牢房里剩下的只有那两张床铺了。
漆黑的夜空满载着乌云,它们驾驭着风势向前涌动着、翻滚着。不错,自打雷冰他们入狱以来这场雨就从来没有停止过,现在更是瓢泼而下,村子里到处都是流水的声音。放眼望去,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路面因雨水沉积过多而形成了水流,这些积水经过杰村亚区最终流向了异林。这个时候,村口流动的水面上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和郑书法官一样穿着黑色长袖大袍装,他究竟是谁呢?杰村亚区村头正是宋原家的双层青砖阁楼所在地,也是王老汉被人杀害的地方,这个人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究竟要做什么呢?
转眼间,雷冰和于县来到了宋原家的门口,由于路面太滑,雷冰脚下一时没有站稳摔倒了。
“哗啦……”
水里激起了大片水花,弄出了异样的响声,这引起了黑袍人的注意,于是他急忙躲了起来。
“冰哥,我们按照宋老的方法,终于出来了。”于县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边伸手去搀扶雷冰一边说。
“这宽袖大袍穿着真是不方便,”雷冰抱怨着小心地站起来,甩了甩身上的水,说道:“你先别急着高兴,再仔细瞧瞧,宋老家的门是锁着的,他人不在家,天又下着这么大的雨,我们去哪儿找啊?”
“他可能去找杜归了,因为吊坠是在他那里出的事,如果要调查那里是必须要去的地方。”
“走!我们去看看,”雷冰抬头看了看天空,“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总之,我们时间有限,得抓点紧。”
“你们杀了人还想跑?”那个黑袍人从角落里蹿出来,正巧站在了于县的面前,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领。
因为事发突然,于县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本能的向后挣脱了一下。黑袍人见势迅速向前就是一个箭步,靠着对方向后倾斜的惯性将其压倒在水里,骑在于县的身上不停地击打着他的面部。雷冰见于县有难,伸出手去想把对方拉开,不料被其一脚蹬在肘背处,一时间整只胳膊没有了力气,雷冰感觉不适,准备收回胳膊,不料又被对方用双手拉住,紧接着就是一脚,正巧蹬在脚脖上,雷冰脚下一滑再次跌到了水里。黑袍人快速起身,两只手分别抓住二人的头发不停地将他们的头往水里压,直至二人昏厥再也没有抵抗了才停下来。
也不知道黑袍人从哪里弄来了一个非常大的木桶,把已经昏厥的二人放了进去,然后将木桶悬在村头的水井口,连接木桶的井绳还在辘轳头上缠绕着些许,现在只要手柄脱离柄套辘轳头会跟着转动,木桶就会即刻掉到水井里。
“阿,阿……阿嚏!”雷冰被冻醒了,他注意到了自己已经身处危险之中,“于县,快醒醒!”
于县被冻的浑身发抖,而且脸被打肿了很大一块,现在说话已经很困难了,“冰,冰……冰哥,我,我,好冷啊……”
“你先别说话了,休息一会儿吧。”
雨依旧,风不止。雷冰哆哆嗦嗦把于县搂在怀里,希望这样能暖和些,雨水顺着头发淌了下来,在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水痕,他也顾不得去擦掉,心里想的是自己不该把于县带进这个村子,如今跟着遭罪不说可能还会把命丢了,想到这里他的眼睛湿润了。
于县抬头看着雷冰,努力地张了张已经冻得发紫的嘴唇,“你怎么了?这,这……”
“我没事,你还冷吗?”
“我也没事,”于县勉强地扮出很自然的样子,笑了笑,接着说:“咱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查呢。”
“还查什么查,”雷冰有些不忿地吼了一声,“你看,这口井这么大,桶在井口悬着,除了这条井绳其它的我们什么也够不到,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
黑袍人听到说话声,向井口探了探,说道:“吆,醒了!快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杀村监,受谁的指使,是不是宋原那个老东西?”
“我们没有,在法庭上宋老拿出了证据,已经证明那天晚上我们没有离开过房间。”雷冰歇斯底里地喊着。
“少来这一套,”黑袍人不屑地说:“你是说那块双晶脂吗?双晶脂没有记录你们离开房间,不带表你们就没有参与这件事。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离开那看护森严的青砖塔的,啊?倒是说啊!”
“我们趁看守不注意,就逃出来……”没等雷冰说完,黑袍人就把套着的手柄松开了,只见辘轳头旋转起来,载着雷冰二人的木桶直线下降。
“啊……”水井内传来了雷冰二人惊恐的尖叫声。
“别拿这些没用的话来敷衍我,”黑袍人用力把停正在转动的手柄,“师父平时管的我严,就因为我打伤了村外的一个劫匪,被他关进了青砖塔三年!整整三年啊,我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有逃出来,就凭你们两个?如今我被放出来了,听到的第一件事却是他已经死了,还是被你们这种孽人杀死的。最让我气不过的是,宋原这个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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