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琪子,女生。
对于这个名字,幼儿园刚开始练字时,我是很喜欢的,可是后来……
我的邻居美丽,她总是嘲笑说,“琪子,你好不爱国,居然起一个rb人的名字。”
我虽然气愤地用抱枕去砸她,然后说:“琴棋书画的琪好吗?”
正是因为我总是用看傻瓜的眼光跟她解释我的名字,导致后来,美丽真的在考试时,把琴棋书画写成了琴琪书画。
不过这种解释我除了对付脑筋简单的美丽,对别人,我可从来不这么说,不是因为错别字会被人一眼认出,而是,用棋子来形容一个人,真不是什么褒义词。
可能是父母对我抱有的希望太渺小了,不然怎么会起“棋子”这个名字,导致我特别争气地,从上学以来,不敢说年纪第一,却总是以班级第一的成绩结束每个可漫长可短暂的学期。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棋子,也不知道我是老爸的棋子,还是老爸的棋子——
当初老爸追老妈,老爸特别时髦地让老妈未婚先孕……
然后,我姥姥那关就顺利通过了。
哎,说多了都是老妈后悔的眼泪,每次两个人拌嘴,她输了,总要指着我说:“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嫁给你爸。”
我:“……”
其实我妈挺能说的,比方总能把我说的哑口无言那句“都怪你。”让我是真的无话可回啊。
她之所以总是跟老爸拌嘴输,大概是因为老爸身体不好,所以才一直让着他吧。
今年夏天,我上刚高三,老爸突然肚子疼,后来到医院检查是肾结石。
他疼的直冒冷汗,半夜老妈把我给拽醒:“你跟你同学经常在市里玩,知道的多,我去租辆车,还是让你爸到市里医院看看。疼的都说不出话了。”
我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机灵的妹妹被我给吵醒,嚷嚷着也要去。
于是,半夜,我们一家四口到人民医院给爸爸看病。
医生说先吹吹看,如果能把结石吹下来,就不用做手术,如果今天吹不下来,还是疼的这么厉害,明天就得做手术。
爸爸很早以前就有些肚子疼,他没有在意,今天发现,已经成了大问题,吹不下来了。
只能住院做手术。
医院给发了一套病服,换下来的衣服,一股子的汗味,妈妈让我拿出去洗。
妹妹看见爸爸苍白的脸色,心里难受,可能也有些害怕,一直跟在我后面,要跟我一起去洗衣服。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爸爸的病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只觉得做手术,必定是严重到不能再严重的时候,才会行的方法。
打了一桶水,我蹲在地上,漫不经心地搓衣服。
可是老爸的衣服太大,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水池旁边有个投硬币的洗衣机。
犹豫了一会儿,才想到,来的慌张,老爸并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这身衣服必须赶紧干了才行,和病服换着穿,不然又得买一套病服。
妹妹帮我一起把滴水的沉沉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
我正要把硬币投进去,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慢着。让我先洗。”
我惊讶地回过头,身后站着一个比我高半头的男孩,脸上像是荡了一层白色的雾气,五官深邃立体,很是好看,眼神却冰冷的很,说出的话,也无理的很。
我顿时气了:“凭什么你先洗。”下一秒,我便把硬币投到了里面,洗衣机开始转动。
男孩子的脸色瞬间阴翳了,一把把手里端着的脸盆重重地扔在地上,洗手间的地经常飘着一层水,无疑,盆子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裤腿,打湿了妹妹的衣服。
比我小六岁,低一头的妹妹,拉拉我的袖子,像是被男孩子冷峻的眼神给吓唬住了,捏着声音说:“姐姐,要不我们一会儿再洗吧。”
我低下头看了妹妹一眼,她明亮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芒,像是被吓哭了,我的火气被一下点燃。
一把弗下妹妹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男孩:“你盆子坏了,没人赔。”
男孩子盯着我的眼睛,他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上下把我打量了一番,突然嗓子里冷冷哼了一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真的被他给气到了,我老爸还在病床上躺着,难受的不得了,我今天开学,欠了一天课,还没来得及跟班主任打一个电话。老爸的手术费,我的学费,我们家一大摊子事还没时间处理。
这个人,居然**的快要上天了,还问我知道他是谁吗?
需要我把他照片上传,然后百度吗?
知道他来头不小,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洗衣服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更何况我把硬币已经投进去了。
我正要开口,老妈跑过来,“琪子啊,你爸要去拍片,你看好你妹妹不要让她乱跑。要是洗完衣服了,就去二楼找我们,算了算了,还是待在病房里,千万别乱跑,下午你小姨就过来了,你再去学校。千万看好你妹妹……”
老妈火急火燎说完这些话,人就消失了。
妹妹又扯了扯我的衣服。
我再回头看男孩时,明显地,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笑意,那是嘲笑的笑意。
我的心,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被别的什么情绪所影响,一字一顿地说:“我叫苏琪子,在a中高三13班,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麻烦去学校找我,我必定奉陪到底。”
洗衣机响起滴滴滴的声音,我收了衣服,一手端着洗衣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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