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跟女子的较量,无非是才学与容貌。我自认自己比她好看,可最后却输得一塌糊涂。
我没有勇气问赵轩,可我依旧想要知道为什么。
“挽释,你看似事事都明白,其实糊涂着呢吧。”哥哥目光深沉的看了我一眼,“赵轩是个正正经经的世家子弟,他的所作所为都被家族限制。即使他再喜欢你,在家族荣誉面前,他只能舍弃你。挽释,你还不明白吗文家替赵家谋来了这么好的差事,赵家怎能不如了文家的愿更何况万一失败,那就是尸骨无存的”
“你说什么!”
犹如晴天霹雳,霹得我全身颤抖。
“所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哥,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我是你妹妹啊!你做决定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感受吗”我捂着胸口,那里抽抽的疼。
我语气冷淡下来,“被抛弃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哥你了解我,知道在我心里我可以主动离开别人,别人却不能抛弃我。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很不好,可是现在呢我就是你们手中的一个筹码。文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哥哥被我气得脸色发白,劈手给了我一巴掌。“宁挽释你记住,宁元景自入了宁家家谱,今生今世就一定要好好的护着你。我不护着你,谁来护你靠赵轩开什么玩笑,他就是个家族的棋子,他爹可以指派他娶你,他的家族一样也可以指派他!挽释你这脾性去了,我还有妹妹吗那个从长街上把我拉进马车的女孩子,我还能再见到吗”
我再也忍不住,拉住哥哥得袖子:“哥你别说了。是挽释错了,挽释改。”
“别哭了,真丑。”
“嗯嗯。那”我含泪看着他,“还不赶紧给我去买甜点。”
“哎,那你在这等着,别乱跑。”
看着哥哥远去,我蹲下身来细细的构思事件的经过。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不是因为我忽视掉了细节,而是我根本没有深思。如今想来当我在华池县时,文有章找来就不是偶然。在小院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把我锁了起来,也是因为少了我在场更好的退婚吧。不对,他这样明晃晃的把自己摆在明面上,莫非有诈也不对,他本来就是张扬的性子,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先不想这些。哥哥刚才说文家替赵家谋了差事,什么差事难道是去南边缉毒是了,卫夫人也曾提过这一点,所以才把我扣留下来以求变。靖国公府已经如此显赫了,何必去挣那种功名呢做得好还好说,声望与权势更增,万一失手,那就是尸骨无存的结局。所以赵轩,是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了我一次吗
“来,尝尝新出的红豆糕。”
我接过触手温热的糕点,边吃边问哥哥,“他为什么要去”
我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哥哥的回答。哥哥长叹一声,“是咱们欠了他要不是咱们,他怎么能对先太子”
“不,哥你错了。别忘了父亲是怎么被无辜牵连,这本就是他们的错,与我们无关。”我冷淡道,“本就与我们无关。”
“你说得大概是对的。”
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冷酷无情不招人喜欢,可我何必要招人喜欢本就是不服气而已,所有的一切通了顺了,前尘往事也就消弥于尘埃,散了。
我快步走出拐角。
起风了,天边云层更厚了些,似堆积在我头顶上,如同我的心情般压抑。文有章蹲在不远处的路口等我们,手里拽了一根草跟身边的老伯闲聊。那么精致的一个人,此刻却毫无形象。他一眼就看到我,眼睛微微发亮。
“哎,你脸怎么了”
“啊”我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颊,面不改色道,“有蚊子咬我,挠的吧。”
“看看看看,蚊子也知道咬你。你细皮嫩肉的多好咬。”
“你皮厚,自然不找你了。”
“诶,我只是脸皮厚。”
“看看你身上,光土。”
“土养人啊,有土怕什么”
“那你还有一点城里人得仪态么,毫无形象。”
“这你就不懂了吧什么人前显什么相,你在一个农夫面前端着架子,人家哪里会把你当自己人,说自己话”
听着好像很有道理
“哎,大家伙快点走吧,一会啊,这雨就来了。”老伯走在前面,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直接吆喝我们。
“听到没,快走。”
“不行了不行了,咱们走不远了。看看这云,最多一盏茶工夫就浇下来了。前面有个破庙,咱们去避避雨。”
所以说看不懂天气可是会吃亏的。
说是破庙,还果真是破庙。门面破败四处漏风,一进去就沾了满脚的灰尘。我掩住口鼻扫视四周,腐朽倒塌的支架,隐藏在层层蛛下泛着古旧浑浊彩色的佛像,目光低垂似面带慈悲。
“老伯你是舒城县人”
“我家就在县城边上,这次庐州城里开大集,就去看看有没有生意。要说还是这城里好卖”
我赶紧打断老伯的滔滔不绝,“听说舒城县县令要娶亲啦”
“可不是!就是这天不好,算算时辰这宴席才刚刚开始,你们是去参加的”
“是啊,可这老小子愣是不告诉我新娘子是谁,我心里那个气啊。”
“新娘子那来头可大了,那是庐州知府的女儿,官家的啊。”
不是淳安公主就好,我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淳安去了哪里,我们只见过她的画像,可画像跟真人还是有些差距的。宫廷画师多以画怡主人情,画上人多数美若天仙,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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