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水秀作为兴隆镇上唯一的女大夫,准确的说也是唯一的大夫,我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所以只能去兰水秀所经营的小医馆中找些办法,这间小小的医馆位于兴隆镇的边缘一角,之所以称它为小医馆,因为无论是从外表还是内在的结构,都看不出有什么大气的感觉。这是一件用圆木搭建而成的古时的一间二层小木阁楼,二楼正对门的木框上挂着一块年代感很强的白漆木板,之所以说它年代感很强,是因为能看得出这块门匾被腐蚀得很厉害,板面上涂的白漆也掉落得差不多,上面端庄雄厚的书写着几个大字,“医心阁”。
“黄子涛,这小医馆看起来还挺正规啊。”金牙站在门外仔细的端详着这座小阁楼,有的没的说着。
“嘿嘿,那是,当年苏老爷子活着的时候,这可是整个江西省非常有名气的医馆呢!只可惜苏老爷子不知为什么自杀了,后来年纪轻轻的女娃子接管了这间医馆,虽然这水秀姑娘的手艺不输于她爹,可是在医药这方面,年纪越大越是资本,像水秀这样的年轻姑娘,一般是没人搭理的。”黄子涛感叹了几句,从他所说的话里看得出这水秀姑娘也是一个手艺很高的医生了。
我们几个叩开了医馆的栅栏门,然后匆匆迈了进去,里面和外边一样冷清,除了几张板凳桌子便没有了别的东西,我们四下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发现别的踪迹,难道这水秀姑娘并不在家,可这医馆的大门为什么又开着呢?
“水秀!来病人了!”黄子涛对着空荡荡的医馆吼了一嗓子,这医馆的后边连着一个布帘小门,显然后边就是医馆的后院。
“哎!这就来!”从后院传来一阵清新的 女声,布帘门被一只纤细的手撩了起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扎着马尾的水灵灵的姑娘,显然这就是兰水秀了,水秀穿着一身碎青花的水袖小褂,素色裤子下一双褐色的水靴,水靴上沾着些草叶和泥土,显然是刚从外面采药回来。
“子涛哥,你咋来了?”水秀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脸上的皮肤很是光滑,像是一块抛了光的美玉一样,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美的令人窒息。
“水秀,你快给瞧瞧这个人,还有的救不?”黄子涛忙拉过愣在一边的大手,大手把背上的花郎給放了下来,让花郎直直的躺在一张木板床上,此时的花郎浑身上下就像是涂了一层白粉,看不到一点血色,除了能看到胸口上轻微的起伏之外,也没有别的能证明他还活着的迹象了。
水秀赶忙过去查看花郎的伤势,她蹲在地上用手指试了试花郎的气息,林疯子不知道看出了些什么,就上前也蹲在了水秀的身旁,“我说大姑娘,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这人明显还活着啊,难道这还需要确定么?”。
我本来想上前制止林疯子这无礼的冒昧,毕竟水秀姑娘才是大夫,大夫做事自然有自己的把握和尺度,林疯子和我们一样都是门外汉,所以我觉得他的确是没有资格去评论些什么的。
水秀姑娘被林疯子这么一说,像是受到了责备一样脸上露出了一脸的委屈,水秀姑娘给人的感觉本来就是一个独有江南水乡灵性的一个姑娘,整个人就像是用水做的一样,清澈透明,被林疯子说的不好意思起来,但从水秀眉头紧锁的样子也不难看出,花郎受的伤医治起来估计非常棘手。
“林疯子,你他娘的少说几句,水秀姑娘难道还不比你强?”我上前拉起来蹲在地上的林疯子,林疯子嘿嘿笑着赔着罪“对不起了大姑娘,我这门外汉说的话你就当放屁一样就行!”,水秀一听笑着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水秀的笑具有着很强的魅力,嘴角那一抹笑能让人忘记自己所经历的所有的磨难,是慈悲的,是清纯的。
我担心林疯子还会继续乱来,就把他们给撵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来我和水秀姑娘还有昏迷不醒的花郎。
“水秀姑娘,您看看这人还能救不?”我是很担心花郎的安危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我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但是我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最不幸的回答。
水秀姑娘此时已经麻利的把花郎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中山装给脱了下来,脱下中山装后,我看到了花郎身上那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有的甚至皮肉外翻,露出里面的肉组织,我以前是很少见这种场面的,所以我差点忍不住吐了出来,我这个人虽然敢大半夜独自前往墓地倒斗摸金,可这种血淋淋的场景却很少见到过。以前杀猪宰羊的场面我都心悸三分,更何况眼前是一个活生生的充满血肉的人。
而水秀姑娘却似乎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熟视无睹一样,她套上一双医用消毒手套,然后用手丈量着花郎身上那一道道口子,胸前和后背还有腿上大约有十二三道长长的伤口,水秀姑娘的脑门上也不禁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白毛汗,不知道是天气热的原因还是伤势严重的原因。当手指触及到花郎身上的伤口时,花郎却没有一点反应,按常理来说,一般人都会疼的哇哇大叫,而花郎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估计也已经感受不到这些痛楚了。
“水秀姑娘,怎么样?还能救么?”我刚才问的那一句水秀姑娘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检查了一遍花郎的伤势,在她丈量完所有的伤口后我忍不住又问了她一句。
“应该还可以救过来。”水秀姑娘说完这话忙起身回到后院,不一会儿拿着一盏酒精灯和和一个布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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