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安宁堡总教头安平,欣喜的道:“老爷,刘堡主他醒过来了。”刘家堡堡主刘一虎在安宁堡堡主安宁和的怀中,慢慢苏醒过来,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装着若无其事,双手作揖道:“各路英雄,在下告辞。”说着,步履蹒跚的来到坐骑旁,攀爬了许久,才坐上马鞍。总教头安平道:“这种人死要面子,活受罪,连谢...”安宁堡堡主安宁和抬手制止了,总教头安平未说完的话。刁玩的公孙若兰,望着远去的刘家堡堡主刘一虎的背影,朗声的道:“刘堡主,恶狼板斧怎么不要了?”远处传来刘家堡堡主刘一虎那苍凉凄苦的声音:“留给尔等,多打几副马掌。”身影随着马蹄声响,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安宁堡堡主安宁和道:“安平,吩咐手下弟子,将这里的一切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一丝痕迹,以免影响了客人们玩耍的心情!”
“老爷放心,安平会办好这里的一切。”
龙君、公孙若兰、安宁和一行人刚刚回到城内,城郭瞭望哨又传来了喊声:“不好了,老爷,刘家堡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把天都给映红了。”一行人快步登上城郭,放眼望去,刘家堡已经陷入一片火海。“安康,立即前去查看。”“是,老爷。”副教头安康走下城郭,飞身上马,伴随马的嘶鸣,扬鞭出城而去。公孙若兰一声叹息道:“这把大火让他晚节有保。”安宁和不惑的道:“公孙公子何出此言?”“此人一生见利忘义,攀官俯势,善于投机取巧,谋取私利;如今,聪明反比聪明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应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由于他的贪婪,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引狼入室,与虎谋皮,却失去了自己的整个家当,输的一败涂地。他这样走了,比他苟活一世,痛苦一生要强上百倍,也不失为一名真汉子矣!”
马蹄声响,安宁堡副教头安康前来回禀道:“老爷,是刘堡主自己放的火,此时的刘家堡已经化为一片灰烬。”安宁和心中一紧,黯然道:“他的家人呢?”安宁堡副教头安康声音低沉,有些伤感的道:“全部玉碎!刘堡主亲手为之!”听闻后,安宁和身子一震,险些跌倒,龙君、公孙若兰连忙上前扶住,关切的道:“安前辈...”安宁堡堡主安宁和喃喃而语的道:“这个浑人,祸不及家室呀!”
蒙蒙秋雨,冷却心扉,秋风低吟,催人惆怅......
上清宫道观内,红烛摇曳,香烟缭绕。渺清道长正在给长明灯里,逐一添加灯油。一位身着黄色戒衣,年约三旬的青年道长从殿外飞奔而入,气喘吁吁的道:“师叔,山下传来的飞书。”渺清道长,年约六旬,木冠发髻,目清颜善,下颚胡须少许;一袭淡紫色银线刺绣的八卦图案法衣,显得颇有道家仙骨。渺清道长接过弟子递过来的飞书,展将开来:平凉郡发现狼精,已经失踪嚼死多人。阅后的渺清道长,锁紧了眉头,显露出忧郁之色道:“清空,立即传八剑弟子前来。”“是,师叔。”清空道长转身离去。结合月前公孙不孤先生传来的飞书,渺清道长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他必须连夜前往混元顶,将最新情况向其他几位师兄和师祖禀报。他压制住心中的不安,坐在椅上,喝了一口香茶,等待着崆峒八剑弟子的到来。
烛火轻摇,大殿上出现四男、四女。他们清一色的木冠发髻,眉清目秀,年约不到三旬,一袭黄色戒衣,手中青锋长剑,在烛光中烁烁发光。齐躬身抱剑(剑锋朝下)的作揖道:“弟子风、雨、雷、电、春、夏、秋、冬,参见代掌门师叔。”
渺清道长起身道:“尔等不必拘礼,为师有事吩咐,望遵知。”
“八剑弟子,谨遵法旨。”
“为师连夜前往混元顶,最快三日返回,在这三日里,尔等同六位护山师叔,必须护卫道观安全,不得有任何闪失。告知其他师兄弟,用最快时间通知门下身着蓝色得罗衣衫的众弟子,任何人不许下山,一并维护他们的安全。严防死守各个山道路口,禁止生人入山。”
“八剑弟子,誓死护观,力保众弟子之安全!”
清空道长递上雨篷,长剑道:“师叔,秋雨绵绵,山道路滑,师叔一路小心。”渺清道长披上雨篷,拿过长剑道:“尔等务必小心谨慎!方可万全!”声音方落,身影动处,人已经消失在蒙蒙细雨的秋夜之中......
秋雨纷飞,凉风撩人,黄叶在风雨之中翻飞、飘零。灰蒙阴暗的天空,烟雨连绵,朦朦胧胧。路旁的野菊花,残破不堪,留有余香,让人闻香伤愁。龙君、公孙若兰、秦王密使三人三骑来到一处岔道。秦王密使跨马一步,抱拳道:“龙公子,保重!公孙公子,本官在前面的路口等!”秦王密使策马前行而去。
四目相对,沉默无语,只闻秋风细雨的淅淅沥沥、沙沙声响。‘黑子’和‘玉儿’耳鬓相磨,引颈嘶鸣,打破了这惜别时分的宁静。“君哥哥。”“兰弟。”龙君、公孙若兰的异口同声,让彼此再次陷入沉默之中...许久,公孙若兰强挤笑颜,语音轻柔的道:“君哥哥,此番前去崆峒山,务必小心!兰儿,送返秦王密使,在长安见到爷爷后,力争早日与君哥哥会合。君哥哥,保重!”“兰弟,护送秦王密使,一路艰辛,不可大意!珍重!”“君哥哥,你先行!”“兰弟,你先走!”“不,兰弟要看着君哥哥先走!”龙君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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