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这句话震慑到了王立彬,还是他的力气本来就已经用完,此话一出,他真的闭口不言了。他被按倒在墙上丝毫不带挣扎,他的头扭向一边,双眼紧闭,神情满是疲惫。无声的僵持中,一秒秒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不知过去了十几秒,何俊毅终于渐渐松开了控制王立彬的手。
就在他松手的一瞬间,王立彬的膝盖突然朝他的要害部位顶了上来。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传来,何俊毅瞬间倒在王立彬面前痛苦呻吟,久久无法站起。
“你活该!”抛下三个口齿不清的字,王立彬摇摇晃晃向外面走去。可他的步履实在不稳,还没走两步便被椅子绊倒,重重摔了个狗吃屎。膝盖的剧痛让他趴在地上的姿势无比狼狈。他一边痛苦呻吟,一边尝试着采用各种姿势爬起身,可是无论采用了何种姿势如何努力,他终究还是没爬起来。
遥远的上河市,杨虹正进入温馨的梦乡。下江市星辰度假村的休息室里,两个男人正倒地不起。
许久之后,还是何俊毅先忍痛爬了起来。他走到王立彬身边,低头看了看王立彬落魄的模样,抛下了一句“你才活该”,便一步跨过王立彬的头往外走去。
来到走廊,面对来来往往的同事和客人,何俊毅强忍着剧痛保持微笑,挺直胸膛。好不容易熬到那些同事渐渐走远,他终于痛得弯下腰来。
休息室里,王立彬仍旧趴在原地。全身各部位传来的疼痛加上酒精的麻醉,让他仍摆着那无比狼狈的姿势。
就算有一百种一千种怨言,一百条一千条不去理睬王立彬的理由,可终究还是被那一条理由打败了。望着天花板,何俊毅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掉转头走回了休息室。
就算不被领情,他也做不到置之不理。就算心里很清楚,地上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把他当兄弟。
下午2点。耳边回荡着昨天王立彬的歌声,和那句夹杂着熟悉方言的“看来阿彬不光是有生意头脑,唱歌也是蛮扎实的嘛!杨老板,你侄子不简单哟!”
呆呆望着天花板,何俊毅萎靡不振地躺在床上。今天,他已经跟手下调休,然后一直躺到现在了。
能让杨绍忠一同加入的“生意”,会是什么生意呢?思来想去,身为一个小保安的他始终找不到答案。王立彬好听的歌声与那句难听的“滚!”同时在脑子里翻来覆去,让他一团乱麻。再次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小腹,心情一片烦躁。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他家的门。
“咚咚咚!咚咚咚!”
安静的楼道里,这阵敲门声显得格外响亮,同时还伴随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阿毅,在吗?”
竟然是王立彬?何俊毅愣了。就在这时,王立彬的声音又响起:“阿毅啊,昨天对不起了,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在听到王立彬声音的一刹那,心头的欣慰已经瞬间冲淡了烦躁,何俊毅突然觉得,他已经原谅了王立彬。可转念一想他又埋怨起自己,为什么这么不懂记仇。就在他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的时候,那个声音还在继续道歉:“我知道你肯定在家,你也知道,我一喝多就犯病,犯起病来六亲不认,不光是你,谁都不认,所以那些话绝对不是针对你一个人说的啊!你可千万别多想啊!你认识我两年了,我一喝多就成qín_shòu,你也是知道的…”
“吱呀”一声,门被猛然拉开,仅着内裤的何俊毅出现在眼前。捧着礼物的王立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何俊毅一把拖了进来,伴随着他略带恼怒的声音:“你不让我左邻右舍全知道我被qín_shòu欺负了不甘心?”
捧了一大堆鲜花和水果的王立彬透过鲜花的缝隙,瞄向何俊毅的下身,干笑了两声:“呵呵…你没事吧?那个,还…还能用吗?”
何俊毅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不能了,你包嫁?”
“啊,真的吗?”
“我咋个晓得!哪个来给我试一下?”何俊毅一边翻着白眼飙方言,一边走进卧室套上了睡衣,又走回客厅,打开了那台烂得总是跳台的熊猫电视机。
王立彬放下手中的水果和鲜花,尴尬地笑笑。这次,为了避免俗气,他没有买鲜花,而是买了盆盆栽花。
“还有啊,”看着王立彬竟然送了一盆盆栽花,何俊毅忍不住说了两句:“你不知道探望病人不能送盆栽花吗?你不知道送盆栽花有‘久病生根’的涵义吗?”
王立彬吓了一跳,所幸脑筋转得快,立马反应过来解释道:“不是‘久病’,而是‘生根’啊!”
何俊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王立彬嬉皮笑脸凑了过来,“再说了,鲜花没几天就死了,送你盆栽花也是为了让你这个邋遢得不行的家多一抹绿意,多一点诗情嘛!再说了,我要是送你鲜花,你还以为我跟你一样从公司储藏室拣的呢!”
最后这句总算说到了重点,堵住了何俊毅的嘴。可没过两秒,他又故意找茬:“你不知道我对花粉过敏吗?”
这句话吓住了王立彬。“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啊…”何俊毅又想起了昨天的事,开始埋怨:“你不是也没说过你会唱《绣香袋》吗,你不是也没说过杨绍忠要来吗…”
王立彬哈哈大笑:“我不光会唱,我还会跳你们的摆手舞呢,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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