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微风徐徐,皎白的月色已经渐渐褪去,太阳还未●升,却已经给尘世间带来了些许光亮。
此时不过寅时,司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脑子里还有一丝意识,在告诉他快点醒来,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儿,没有去做。
是次日登基吗?
不,不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一.
猛地睁开眼,所有的感官凝聚在一起,第一个感觉便是疼,浑身上下似是被人拆过重组一般,从骨缝里透着疼痛。天还没有亮呢,看了一眼幔帐的方向,司远一手扶额,挣扎着便想坐起身。可是他的右臂似是压了什么重物一般,动弹不得。
下意识地司远动了动手臂,可没有如愿将手臂抽出,他却听到了一女人的轻吟声。
而那声音与脑海里的重合,司远霎时如遭了雷击一般,僵在原地,再不敢动弹半分。
他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向身旁看去,只见一个娇美的女子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将整个棉被卷起,抱在怀中。借着破晓,他可以看到她的眉头紧蹙在一起,红唇微微嘟着,一副不悦的样子,似乎是怪人打扰了她的好梦。
她的三千青丝,犹如瀑布一般地披散在被褥上,前额和发鬓的几根还沾着汗水,黏在了她雪白的肌肤上。棉被挡住了她的胸口,他看不见那一处高耸的柔美地带。可是她修长白嫩的粉腿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呈曲起的状态将棉被揽在身下。膝盖处还磨蹭到了他的大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有多柔嫩一.
“轰”的一声,司远感受到自己所有的意识瞬间决堤,那种带着疼痛的火热感觉从小腹直窜向下,身体竟然不顾疲惫的讯号,再一次发号施令,再向他传达着,要她·要她,我要她¨
难耐地咽着口水,在双手情不自禁摸上她的脸颊时,他却忽然止住了。
脑子里的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浇熄。
司远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她脑下将手臂抽出,随后将幔帐撩开,他下地点燃了一根蜡烛,端着烛台缓缓靠了过来。
越过幔帐,他面色复杂地看着她,修长的指尖在空中一扬·扬起了漫天的白色粉末。
他看到那女子的眉头渐渐舒缓,睡得更熟了一.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司远的挫败感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顶峰。一次又一次,他除了用毒耍诈,竟然没有勇气面对她。
其实这件事多么简单啊,只要将这妇人掳了,随便找一个他信任的男人便可以解决,蒋震啦·暗夜啦,沈之玄也可以,可是这个想法还没等浮出水面·便被他打了回去。
不可以,他根本做不到的!
只要想到那个可能,他便觉得心口似乎是拧劲儿了一般,疼痛万
她也算他的救命恩人,所以自己才不能那样对她的吧。
是的,一定是那样。
所以才会浪费这么久的时间,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欺骗她.一
“对不起。”一手端着烛台,司远一手轻揉着她漆黑的墨发,冰凉的唇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在话音落下时·他又缓缓起身,不让自己带一丝感情,一丝留恋。
他将棉被抽走,板正她软弱无力的身子。开始从脖颈处,极其仔细地检查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这动作听来简单,可是在司远那里做来·却难如登天。
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赤身地躺在你的身下,而你却什么也不能做。这种感觉简直是糟透了。
对于自己的自制力,司远一向是最最引以为傲的,可此时他额头的汗水越聚越多,便是连端着烛台的手都开始不断地颤抖了起来,更何况抚摸着她肌肤的手指了一.
火光在他抖动的动作下不停跳跃,司远拿着烛台坐直身体,双腿盘坐在榻上,他闭着眼睛开始不断地深呼吸,企图摆脱那心里控制他思绪的魔欲。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时,黑眸里的欲火经慢慢消散。
他垂眸看了看那依旧熟睡的女子,虽然还是有一丝躁动,可是已经不足以让他无法自持了。
方才的动作重新来一遍,从高耸的胸部,到平坦的小腹,再到修长的大腿,便是连手臂的内侧,大腿的内侧,和脚底板他都检查了个遍。
眉头渐渐拧在一起,他将烛台放在榻前的一个角落上。温柔地将那女子抱起,随后反转过她的身子,让他以裸背面对他。
他的手在她的雪背上游移着,从后脖颈的方向,一直摸到美丽的蝴蝶骨,才蓦地停下。
他眼里带着一丝惊喜,一遍又一遍地仔细确认着,随后又将散落在榻上的白玉簪子拿过来,他轻轻扭动,从发簪的尖头一边抖出了一赤褐色的小药丸,又从钝的这边倒出了一些肉粉色的碎末淋在那药丸上。待两个物体相溶慢慢变成了一滩褐色的液体,他才将视线重新转移到那裸身的女子身上。
看着她蝴蝶骨的那一处雪白肌肤,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褐色液体,他闭上眼,咬着牙,将它抹在了女子的雪背上。
“唔¨一”许是有些疼痛,就算在睡梦中,女子的喉间还是溢出了一阵不满的轻吟。
司远手中的动作也在这声轻吟下立刻止住,可只是片刻,他便再一次动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没那么急迫,轻柔了许多。
不一会便将那褐色的液体均匀地抹在了雪背上,令人惊诧的是,雪背竟然与那液体渐渐融合,完全吸收了进去,根本看不出那一滩脏兮兮地东西曾经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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