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几个人一起往旁边的文献上看——这建筑和文献上拓印的有点像!
看上去,他们是找对地方了。
“能不能再往里面转!”急急地说,“能不能看到里面?能不能找到教授和我哥他们!”
harry正准备再对着水晶球努力施展魔法,想看的再多一点,外面李千欢却砰砰砰敲起了门,节奏又重又急。
“不好了,快出来!!”她说,“虽然暂时没事,但是外面确实来了一圈人!他们穿着古怪,甚至都拿着枪!他们虽然进不来,但是已经开始架起电网一样的东西了!!!”
“他们都像古代战士一样穿着银甲吗?”看看水晶球又冲到窗前去看,“难道对方直接找上我们这里,打算全部带走?”
不。harry在心里思索着对策后,突然闪电般地回过神来,他也冲到窗前去看,果然发现了类似去年他在某个地下竞技场看见的电网与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设备。
“……我说,他们看起来像是特种部队。”干巴巴地说。
“不是像,就是。”peter也干巴巴地说。
“那就是特种部队。”jean的脸色发白,“专门——专门负责对付我们的特种部队。”
…………
felton很久都没有做过梦了——
——做梦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
做梦有什么好的?它就像海,意识之海,你在里面被随意冲刷,偶尔窥视现在,偶尔遇到过去,有时还会有幸看到你认为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这时候你满心喜悦,你不以为它是假的,你真心为它喜悦或者痛苦,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在你满头冷汗地惊醒后烟消云散,三个小时过后便连一句话都不会记得那么清楚,比世界上最好的骗子还要擅长欺骗感情。
他年轻——这指的是他还能骑着扫帚在魁地奇球场上方四处显摆炫耀的时候——他年轻的时候并不是个多梦的人,但是越长大,梦越来越多,在十七岁那年更是噩梦不断,死人和将要死去的人,以及穷凶恶极的同僚,对,同僚,都争着出现在他的梦中,他的梦里都是灰色基调,顶多出现白和黑,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鲜活颜色都见鬼了一样。
后来世道总算是和平,或者说,广义上的和平了,这些噩梦就略少了些,他的日子开始一成不变地干巴巴起来,当一个人的情绪没有那么多变,事儿也不多时,他也就不怎么多愁善感了,同时他也算是能平和面对梦里的惨白人脸了。
但是就好像一个人无聊时总要翻出家里所有的dvd看个遍那样,他开始频繁梦见曾经——梦见那个人的手还软乎乎的时候,哦不,这肯定是假的,因为那家伙早早瘦的跟一颗蒲公英一样,细杆子,乱糟糟的大脑袋,被麻瓜虐待的小可怜。
其实这又有什么好梦的呢?梦见自己当时没贬低别人,梦见自己当时没把下巴抬得比天还高,还是梦见自己当时跟charles xavier一般地精通读心术,看出那个瘦巴巴的小可怜的胸膛里跳动的是一颗……他妈的又固执又爱多想,还就是讨厌他这种人的心?
felton讨厌回忆,讨厌后悔——但是当他老在梦里梦见那个曾经时,他又总会在梦醒后难得地气恼一阵子。
梦里他真的握到了那家伙的手,收获了他的笑容和友谊,而那个梦里他多开心啊,他隐隐约约想他终于做到了,以后再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其他事情了,但是在这诡异的,甚至说是诡异到幸福的梦醒来之后,他环视着自己的卧室,总觉得格外悲凉,梦醒的那一刹那他半睡半醒,像个神经病,愿意交出自己所有的金加隆和魁地奇球星模型,去换那个梦的长存。
梦醒后他总是爱吃些松软的甜食,比如起司蛋糕,比如淋着无数糖浆和芝士的华夫饼,比如水果牛奶冻……但是往往他吃着吃着,就会咬着小勺子想,如果当年把这些统统喂给那个人的肚子里,恐怕就不会有那么细瘦的小身板儿了,而他也一直有标准体型了。
然后他就无限地恼怒以上所有——这不是他想要的奇怪体验,但是每一次都总是这样。
但是话说回来,梦又是可恼的————那种梦后来怎样都不肯出现了,他就像挖着一块普通的地,铲子不论怎么挖都不出宝贝,也就是说,任凭他睡多久,那种梦都不会再来了。
后来felton的年纪越来越大,不是个老人却胜似老人,头发也变成了现在这样的银白色,如果佝偻着身子过马路说不定都会有人从后面上来搀扶他,做梦的时候却越来越多,风格也开始如魔似幻起来,有时候他会梦见墓碑,有时候他会梦见那一滩血水,有时候他梦见他跑在长长的走廊上,无论如何都跑不到目的地,跑断了气都无法触及最前方的门……但是最后令他魂牵梦萦的却是四年级的那个跨国的圣诞节舞会,乐队的每个鼓点和音乐都劲爆到快要在他耳边炸开,他却漫不经心地看着斜对面,看着穿着最普通西装的那家伙,整个晚上想的都是如何上前揉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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