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杰和齐正山还在门外就听到砸东西的声音,他们俩相互对望了一眼,又相互点了下头,然后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黄杰第一次感受了领导失控后的严重后果,在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向秘书长真是个会耍滑头的家伙,现在把这个烫手山芋直接扔给自已了。
面对眼前的处境,黄杰不能脚底抹油,只好上前打着招呼。“书记,你也别生这么大的气,依我说啊,农民工讨要工资的事迟早会闹大,今天不遇上,改天还是会出乱子。你想想,东海这样的农民工不计其数,没拿到工资也为数不少,快过年了,这种讨要工资而引发的案件也特别多,今天如果我们没有去,一旦爆发械斗,将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处境?”
齐正山默默地站在那里,听得非常明白,也非常清楚,谢宝权的这通火是冲自已发的,所以,他轻易不敢开口再次惹恼谢宝权。
即使他不说话,谢宝权还是将矛头指向了他。“齐副市长,你说说,陈天乐为什么会突然来到现场?这件事我可是临时安排的,你们市政那边,我只通知了你一个人,如果不是你走漏风声,陈天乐他会出来坏我们的事吗?”
“这个”齐正山说。“这个事我也不好说,可能是我接电话时不小心按了免提”
“是吗?”谢宝权阴阳怪气地看着齐正山。
“有可能吧!”齐正山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着头。
谢宝权用一种深仇大恨的口气骂他。“好你个齐正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次,说严重点,你会断送我们一帮人的前程。”
“不会的。”齐正双手直摆。“他只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再说了,陈天乐处理这事也是份内事,年底了,农民工讨要工资的事经常发生,就算没有风声出去,他出现在现场也合情合理,这些事再不处理,将会后患无穷,今天也算是开了一个好头,让那些拖欠农民工工资的老板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一派胡言!”谢宝权指着齐正山气极败坏地说。“今天这事,将会是一根看不见的导火索,一旦有人将它点燃,会是一连串的燃爆效应,你懂吗?”
“书记言重了。”齐正山说。“陈天乐这个市长是虚的,谁都知道他的权力迟早会被架空?说到底,他这个市长就只是摆设而已,不足为惧!”
“齐副市长,这是你说的话吗?”谢宝权一副严厉的口气。“身为官场中人,有你这样子说话的吗?什么架空不架空、虚不虚的、摆设不摆设的,不是我们说了算数,那得看大家对他陈天乐的呼声,今天你没看到现场是个什么状况吗?怎么到现在你还分不清东南西北?难怪你也只是屈居在陈天乐之下。”
谢宝权说完,还用鼻子哼了声,是一种瞧不起齐正山的释放,黄杰都听出来了,可齐正山就是不识趣,还十分认真地说。“书记别担心!陈天乐想要翻身是不可能的,何况上上下下都认定书记您,下面的人拥护他陈天乐没什么,这当不当官还得上面的人说了算,陈天乐这么没眼力劲,谁会提他上去?为了局面的稳定,上面的领导始终还是会用书记您的。”
齐正山好想说,书记您在上面活动频繁,对下面的同事也经常施小恩小惠,近来在东海也做了不少面子工程,东海一把手的位置还有谁敢跟你争?凭书记的大手笔就可以搞定一切关系。
黄杰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要谢宝权没有点名道姓让他发表意见,他尽量不让自已开口说话,这种时候,他甚至拼命给齐正山递眼色,让齐正山少说点话,以免让自已也跟着受池鱼之殃。
可齐正山压根没看黄杰的眼色,也没去揣摸谢宝权的心思,刚开始的小心谨慎丢到九宵云外,只管口无遮拦地说。
谢宝权忍无可忍,一拍桌子,怒骂齐正山。“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这个副市长,为什么不能被重用,要是换个人,早就顺理成章地成为得力干将,可看看你现在?”
“书记,这个”齐正山的痛处被谢宝权说中了,他不甘心地说。“如果不是陈天乐一直压着我,我也不是今天这个样子,别人不知道,书记是最清楚的。陈天乐年轻,而且又是风头正健,加上他得天独厚的群众基础,我只好靠边站,什么都让着他,可现在不同了,有书记你为我撑腰,重不重用也是书记一句话的事。”
黄杰心说,齐正山你个笨蛋,话是很会说,可为什么就是不会察言观色?没见书记正在对你兴师问罪?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谢宝权坐在椅子上转了转,然后对着齐正山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阴阳怪气地说。“齐副市长,你怎么能这样说陈市长?虽然陈天乐这个人有时候咄咄逼人,心高气傲,可他不会识不出水的深浅,他也有他的优势。”
齐正山在想,这书记是脑子坏了吗?居然为政敌说话。
黄杰暗说,书记是在暗示齐正山识不出水的深浅,但愿这个齐正山能听出来而不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得不到半点好处,反而还会让书记看轻他齐正山这个人。
没想到的是,齐正山再次让人大跌眼镜。
齐正山天真地以为,谢副书记是被今天的事情吓到了,所以才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所以,他只能不停地给书记打气,才能反败为胜。
“书记,你不能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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