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一旁观战,没机会在自个的失败中总结经验,却喜欢在别人身上得出结论。“南京真是热的不行,”卞渠为疏通谦超走后依然凝固的紧的空气,无聊的问:“夏丰,你那边现在热不热?”。“何必呢,诶,忍一时风平浪静啊。”,“翻江倒海的就是你心里了,总归要有一个地方不平静。”程承自信这话说的漂亮。自从看了《百年孤独》,《围城》,《明朝那些事儿》等等之后,就觉得自己的语言匣子膨胀不少,变得能言善道,更是对人物内心有所琢磨,且自认为已到一定程度,能玩权谋之术。
还是有一件事能让夏丰特别感到骄傲的。身高相貌钱财都没有,却有一个女朋友。这好比是连衣服都没得穿的非洲黑人,却挂着象牙,出现在不愁吃穿的国家,也不必自卑到一无是处,还可以在人前炫耀。所以夏丰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恨不得除了上课的时间之外都在打电话,吃饭上厕所也通着电话,要不是上厕所脱裤子分不出手,想必这几秒也是必须争取的。用方言讲着谁也听不懂的蜜蜂语,给整个寝室灌满了空气状的蜂蜜。仿佛电话那头是朵鲜艳的花,花蜜被无线电波载到这头,在夏丰的嘴里酿成了蜜。尤其到了晚上,寝室的味道不是蜂蜜胜似蜂蜜。这夜真是功德无量,给了多少胆怯的情侣们安全感。“爱妃,朕今晚要翻你的牌。”没想到夏丰不足一米六的身高,照镜子镜子都觉羞愧难当的相貌身材,却有鸡鸭成群的梦想,真应了那句古话:人不可貌相。
谦超一定经过一番苦思,才微悟道拌嘴这事有他一半的过错,仿佛冰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日照才能全化为水。不过谦超显然处于半冰半水的状态,还没悟透,并不向夏丰道歉,而是搭讪。在夏丰面前晃来晃去,不知如何开口。这倒是像极了初恋少男想要向心仪的女生表白,又不想太直接,又找不到不直接而委婉的话题,只好问一些明知道答案的问题,说:“夏丰,在和谁打电话?女的吧?”谦超装的挺像,仿佛能使夏丰满嘴是蜜的电话那头还有可能是个男的。夏丰明白谦超的意思,百忙之中抽出右手食指在嘴边做“嘘”状,表明这事就算过了。
矛盾不只在他们两之间发生,程承和卞渠间也有摩擦。每一场好戏都不会缺少观众,就像每一股香味总会在飘散之前找到人的鼻子。谦超一言不发的见证了整个过程。
程承嫌打的开水不够开,名不副实,于是买了热得快。可热得快是违章电器,而且寝室被限功率,用了这就意味着不能用那。卞渠为此正生闷气,想程承真是自私,全寝室的人都的等他用完。寝室,电是大家的,凭什么我想用时不能用。越想越气,又碍于皮面,不知如何开口,像正烧水的锅盖,想要压着气又被气顶开。“烧完了没?”“还没,还要一会。”程承回答道。“我要用电脑。”卞渠边说着边用食指提一下厚重的眼镜框。“你再等会吧,应该要不了几分钟了。”“我已经等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热得快本来烧水就慢,”卞渠越说越激动,“你还要我们等你用完,大家时间这么贵,因为你一个人浪费大家的时间,耽误我学习怎么办。”本想驳回,但最后一句封了程承的口。早就听说卞渠是个清华的苗子,估计是自信跟他的眼镜片一样超越了常人的厚度,看着清华校门像男生见着漂亮女生一样两眼放光,兴奋奋要进校门,却没注意到门槛,被绊了一脚,跌进了这学校。卞渠对自己没进天堂却跌入人间,总觉得是受人陷害。来到这鸟专拉屎不生蛋的郊区,下意识把这陷害人的罪名冠在学校头上,什么都不合他意,什么都是狗屎。又急于想向狗屎证明自己,在班上做自我介绍时就坦白自己有当学习委员的实力,还叫大家“等着看”。同学们信他有实力,却不喜欢他站在讲台上扭脖子,像刚偷学来的妩媚,还没练熟就在大家面前展示。同学们看着不适应,没答应让他领导大家学习。如此,卞渠更觉世界对不起他,学校是狗屎,世界是狗屎,仿佛自己生活在狗屎当中,识其味却不识其模样,非得受了打击才像受了提醒,原来狗屎就在身边就这模样。如今程承惹了卞渠,心里害怕自己在某个没有自己而有卞渠和其他同学的地方变成狗屎,怯弱地拔了热得快,又觉得怯弱的太过明显,让在旁的谦超看了笑话,转身要理论,又觉底气不足,像奄奄一息的病人求医生救他,有yù_wàng没力气。“平常见你开电脑也只是玩游戏,也没见你学习啊。”程承恨这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听得见,正要提高嗓门再补一句——别说我烧水的时候你开电脑就是为了学习。卞渠只是眼睛不好,耳朵却是灵得很,抢在程承补话之前就强势道:“我怎么没学习。我平时都用电脑看老师的,你们经常去教室,去图书馆,当然看不到我学习。”在一旁的谦超听了卞渠的话想到:当没人在的时候就看,怎么学知识弄得像偷知识,清华学子的世界果然常人难以理解,只是这次他说漏了,他的好成绩并不完全出自他天才的部分。“那我要喝水啊。”“那我要学习,你说是喝水重要还是学习重要。”话一出口,卞渠也觉不对。自己固然在外人面前展示为视学习如生命,天分更重于努力的形象,别人不一定也这样,依然没好气的说:“你那热得快的功率本来就小,水要烧开,要烧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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