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
再轻轻一拉,他就整个人扑倒,被男人抱入怀中。
“喂!”他喊。
“偷偷看我。”宫丞还是闭着眼睛的,嘴角勾起笑容,“看了就想走?”
郁南:“……我没有。”
宫丞笑道:“说谎话会长长鼻子。”
郁南脸热:“我又不是匹诺曹。”
两个男人压得可怜的布艺沙发陷下去一大块,宫丞身上温暖得不行,将郁南的头按在胸口,郁南可以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神,沉稳有力。
幸好宫丞不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否则就太尴尬了。
男人也怕人说老,何况宫丞。
接下来他们没有说话。
清晨的相拥仿佛有点令人迷醉,就像他们从来没发生过那些事,也没有分开过一样温存。
郁南怀疑宫丞又睡着了。
他动了动:“宫丞。”
宫丞没有反应,宽阔的胸口呼吸平稳。
“宫丞。”他试着爬起来。
身下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再叫一次。”
晨光中,男人的瞳孔呈琥珀色,双眼皮的褶皱也比往常更深,可以清晰地看见瞳孔中装着的人是谁。
郁南僵住。
宫丞说:“我的名字。南南,你再叫一次。”
过去的无数个瞬间里,郁南曾无数次这样叫过他的名字。
软软的、耍赖的、撒娇的、恼羞成怒的,每当郁南这样叫的时候,宫丞的心就会软得一塌糊涂。
郁南自然也想起来了。
他没有再叫,而是迅速从宫丞身上离开:“不和你我玩了,我上学要迟到了。”
宫丞侧过身子,懒散地应了声,仿佛一点也不介意郁南的逃避。
郁南临走找出钥匙放在桌上,告诉他:“我把钥匙留在家里了,你要是出去的话,一定要记得带钥匙。我的课下午三点结束。”
宫丞却道:“没有告别的早安吻吗?”
郁南脸红了下:“你等我回来就行了。”
郁南拿起包要往外走。
正准备带上门的时候,他往屋内看了一眼,总感觉自己在家非法饲养了一头松懈下来的成年雄狮。
他忽然觉得,宫丞都能这样做了,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于是他倒回去,在男人深沉的目光里弯腰,如同男人对他做了许多次的那样,学着一样的方式在男人额头留下一个早安吻。
“我走了!”
趁宫丞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郁南逃也似的出了门。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外面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路旁的轿车被积雪覆盖,成了一个又一个雪块。铲雪车已经开始工作,阳光初现,今天会是一个晴天。
*
下午三点,郁南以比以往都要积极的速度收拾好了东西往外走。
家里有一个人在等他,这份认知让他有些新鲜,他在想,他们一会儿去哪儿呢?
说实话,郁南对希黎市一点也不熟悉,除了初来乍到时采购一些用品和郁姿姿一起去逛了一次大商场,连希黎的地铁都没有坐过。他平常也不爱出去游玩,许多著名的古迹与博物馆目前都还躺在他的待逛名单上,准备等稍微会看本地语言的时候再去。
他现在是地主,总不可能一直让宫丞和他在家里吧,他们至少得出去看一看,像普通情侣一样约个会。
刚走到学校门口,他就看到了宫丞。
来来往往的肤色各异的行人里,宫丞穿着一件和他身上款式差不多类似的羽绒服,坐在路边的长椅喝咖啡。
宫丞也看见了郁南,站起身扔了纸杯。
很明显是来接他的。
过去宫丞也到学校里来接人,这还是第一次以独自一人步行的方式,少了许多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多了一份亲近。
宫丞在f国不是没有产业,他的工作注定了他在许多主要城市都有落脚点,有些地方的产业,他自己都会遗忘,只有看理财师给的年度报告才想得起来。
前一天他刚出发,这边就有人打电话说要安排在f国的行程,他直接给拒了。
郁南今天又戴了一顶毛线帽子保暖,看上去年纪很小很乖,惹人怜爱。
当然,看到郁南的不止宫丞一个人……李枫蓝又追了上来。
“,你要回去了?”李枫蓝很有锲而不舍的精神。
“是呀。”郁南点点头,问道,“你有什么事?”
李枫蓝说:“我有一点课业上的问题想问问你,就是我明年也该读硕士了,想问问你的研究方向,你今天有空吗?”
李枫蓝还是本科生,问这些问题好像应该去询问老师,老师回根据他擅长的方向来建议。
郁南明白了他想干什么,已经拒绝过一次的人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说:“不好意思,我最近的课程紧,比较忙。”
李枫蓝说:“为什么?你是不是在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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