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时不自觉地竖起一丝丝防备,不是看不上他。
这便值得玩味了,而此刻,他该感叹她生就了一双慧眼吗?而且这双如秋水一般的眸子还很好看。
她从哪里判断得出自己不会伤害她甚至还会保护她的呢?
就因为刚才那句宽慰她的话么?
显然不是,因为那天她要走,自己也问过她要不要帮忙啊。她当时显然不信,现在她的态度告诉他她信他。
男人眼底带着一丝惊奇。
林蔚然的眼皮有点痒,同时也有点忐忑,她总觉得男人的目光要化作实质抚上自己的眼尾一般。
“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的。”后面这话,林蔚然的表情故作轻松。
男人笑了,“宫令箴。”
嗯?
“我的名字。”
这男人说话一向都这么意简言惜字如金哈。
宫,这姓很特别啊。她之前正好有个姓宫的好友,给她科谱过宫这姓氏的起源。
这姓氏即使到了后世也只有五六处起源,部分源于姬姓;还有就是南宫氏的后裔,有的改姓宫;周官“宫人”的后裔,以官职为姓(此两支宫姓,皆为姬姓之后);再有就是共氏、龚氏有的改为宫姓。后面还有明清朝两处出处,原著的背景仿自汉唐,这两处就没可能了,暂时不表。只不知宫令箴他们这一支是源自何处?
“丫头,你该出去了。”男人提醒她,同时他心中不由得失笑,看她刚才疑惑的样子,显然并不知道他的姓氏是来自于姬家,然后也不知道姬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罢了,不知便不知吧,其实在他心中,姬家也没甚了不得的。
林蔚然一惊,想起了等在外面的晴雪,一定着急了。
再者,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间长了确实不好。
他这是站在她这边为她着想呢。
“那宫公子,我先走一步。”
宫令箴颔首。
出洞口之前,林蔚然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从外往里看,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
但她还是没忍住。林蔚然见过很多男人,都不自觉地犯了宽以待己严于待人的臭毛病。
特别是他俩那事儿,大部分男人处在他那位子,都会觉得,只因一切是她开的头,所以就认为她落到那样的地步是她活该是她咎由自取。但通过刚才他的表现和看过的原著,林蔚然知道他不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他会为她的忧而忧。
在此时此刻,林蔚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虽然没了贞、操让人遗憾,后悔已无用,只能叹她穿的时机不对,但她同时又庆幸,自己给了的人不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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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洲拿着信回到客院,脚步略沉,他还没看信,但林昭然笃定的模样让他对信的内容并不抱期待。
将信置于桌面上,他神色莫名。
就在这时,林溯风遣人来请他,不知为何,谢洲觉得心里松了口气的感觉,起身时他将信挟进他近来看的一本书里,然后便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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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姑娘,事情办好了,咱们侯府方圆百里的稳婆医女有名的几个都打好了招呼。”点墨低声来回话。
“好!让人密切留意松涛客院的动静,注意,不要被发现了。”
“是!”
林昭然往棋盘上落下一子,这关乎她一生的际遇,她用点手段怎么了呢。
第17章 第十七章
没多久,廖翌沣所居住的客院,宫令箴手里拿着一封信,毫不爱惜地打开。里面果然如他之前猜想的一般,林昭然提到林蔚然言行举止失妥当,还提到了林蔚然让人mǎi_chūn、药的事。野男人她不敢说是廖翌沣这个客人,而是说她丫环看到过林蔚然和男子调笑。
这封信似乎什么都没说,只陈述了这么一个事实,却也什么都隐喻了。
林蔚然让人买了春、药是事实,但宫令箴知道真正让人中招的是醉魂媚。劣质春、药对别人有几分效果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不是无色无味却药效霸道的醉魂媚,区区春、药是奈何不了他的。
有了mǎi_chūn、药这个事实,至于她和男人调、笑与否这一点倒显得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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