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以为一直都把自己定位为做大事的人,对于挑衅,或者说是所谓的挑战,他是很反感的,即便阙浪是从下战书的程序来走,郑以为一定会推掉的,一是不屑、二是不想、三是不能。
郑以为跳出厢房后,三名家丁即过来助战,郑以为就不再动手,站在一旁观看。强将手下无弱兵,三名家丁也不是吃素的,一人持长枪,一人持刀,一人持双钩。
这三种兵器是有讲究的,持长枪者专攻上盘,主要是刺头;持刀者专攻中路,主要是攻击身体;持双钩者专攻下盘,主要是要钩脚。这样一来,阙浪的上、中、下三路都被封死,形势极其不利。
三名家丁的武功并不高,但配合却很精妙,一下子很难找到破绽,阙浪甚是沉着,一把剑在他手上耍得飞快,高接低挡,三名家丁一时也近他不到,阙浪瞄了一下周边,觉得可以用位置来解脱,于是往后一退,再一转身,只见长枪、刀、双钩都一下子钉在了柱子上。
阙浪摆脱了这三名家丁,再次挥剑上前,刺向郑以为,郑以为刚才看了他的招式,心里有点底,这次他不敢怠慢,而是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应战,两种兵器相碰,火光四溅,此时,天空再次下起了大雪,两人时而在雪中,时而在回廊,郑以为软剑翻飞,阙浪银剑闪烁,庭院内梅花斗艳,这一战,煞是好看。
阙浪开始有意识地往地点往前店引去,他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要让世人都知道这一战,郑以为岂能看不懂,不断往回勾,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杀得难解难分,阙浪出不去,郑以为也回不来。
双方的打斗声终究惊动了外面的客人,一些客人被打斗所吸引,入内观看,然两人势均力敌,一直打到深夜,仍未分出胜负,而那些观看的客人,走得只剩一个,他仍饶有兴趣地看着。
看两人的架势,估计打到明日也无法分出胜负,那名观看的客人就上来打了个圆场:
“二位英雄,今日天色已晚,何不先把酒赏梅,明日再战?”
两人停了下来,都气喘吁吁,郑以为较有大家风范,还做出邀请:
“阙兄,不如让郑某再命人备桌酒菜,与这位兄台共饮,明日再战,如何?”
阙浪也不推辞,打归打,吃还是要吃的,三人随即上座。
郑以为见这名新客人书生气十足,心想此人应是读书人,就敬他一杯酒,询道:
“敢问兄台大名?”
新客人倒也爽快,一饮而尽,答道:
“在下孟浩然。”
郑以为大惊,遂起身作揖:
“原来兄台就是木落雁南渡,北风江上寒的孟浩然,失敬失敬。”
“哈哈,在下近日游历长安,闻七日开的银耳芦鸡粥天下一绝,特来品尝。”
“喔,感觉如何?”郑以为想听听客人的意见。
孟浩然故作神秘,把头凑过去,小声地说:“太贵了!”
三人竟同时哈哈大笑。
阙浪在三人当中,年纪比小他们一截,但孟浩然声名远扬,阙浪见到他,心中也很激动,就主动敬孟浩然:
“久闻浩然兄大名,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孟浩然诧异,就问郑以为:“这位兄弟是?”
郑以为正要介绍,阙浪已毛遂自荐:
“在下阙浪,喜游历,素闻长安繁华,过来开开眼界。”
旁边的郑以为听了就有点不悦了,反问道:“开眼界?有你这种开法的吗?”
“那阙某代表豫中百姓向你筹款,难道有错否?”
阙浪并不让步,而是坚持己见,一旁的孟浩然了解了基本情况后,出来打圆场。
“阙兄弟,你今日与郑大官人激战良久,打成平手,很快就可以扬名立万了。”
“出不出名,在下并不在乎,在下只想至长安结交富豪,为豫中百姓筹款,救万民于水火,想不到这天下巨富竟如此推诿。”
郑以为也向孟浩然道出了苦水,孟听之,哈哈大笑,出了个主意,这捐献的银两其实大可避开官府,嵩山少林寺同光方丈宅心仁厚,若能将富豪捐银均交付予其统筹,这再合适不过了,且同光方丈近日正好在长安讲经,孟与其有交情,从中斡旋,相信同光定不会推辞。
此法甚妙,郑以为思索片刻,答应捐银二十万两,这比阙浪的要求,还多了十万两,令其不禁肃然起敬,富豪之中,亦有心怀天下者,富豪做事,亦讲原则,所捐赈灾银两,自然不能白白让官员贪污。
而二十万两纹银,可装满两车了,这运送倒极为不便。这可难不倒郑以为,他命人备好文房四宝,写了封信,并取下腰间的玉佩,一并装入信封交给孟浩然,让他转告同光方丈,届时以此信此玉,至洛阳找某某人,即可将二十万两取出。郑以为富可敌国,货通天下,在各地均有分号,平日以信物取证,即可异地大额支取。
阙浪见郑以为捐出二十万,心中大悦,有了这二十万,豫中灾民每人均有二两,过冬之事,暂时无忧,而自己也无需再费劲去找别人筹款了,于是,他端起酒杯,敬二位:
“小弟今日文会孟浩然,武遇郑以为,实乃平生一大快事!”
“小兄弟性子颇急啊!”
“亦是,小弟一向喜欢以武会友,广交天下豪杰”
“以武会友?小兄弟,天下也有很多英雄豪杰是不会武功的!”孟浩然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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