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晚饭的路上还在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可景旭阳没开出去多久,苏时乐就困得在座位上睡了。
在饭店门口等了半个小时,苏时乐还没苏醒的迹象,景旭阳干脆打包一些饭菜,掉头回家了。
抵达小区车库,苏时乐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还留了一滩口水。
景旭阳认命的背起睡得香甜的苏时乐,一路不时摇头,想把耳畔还回荡着魔音甩出去,怕是晚上睡觉都要回荡着尖叫声了。
背上的苏时乐早累得睡成了小猪,一动不动。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景旭阳犹豫好一会儿,试探着给苏总发了消息。
很快,大门敞开,一脸倦容的苏总出现在门口,难得大方的让景旭阳直接把人抱到楼上。
景旭阳不敢多耽搁,动作轻柔地把苏时乐放在床上了,脱了鞋,盖上被子就匆匆下楼。
客厅里,苏总以一个很诡异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瞪着茶几上早已放凉的一杯黑乎乎的药。
周身都散发着不悦的低气压。
景旭阳到嘴边的话又憋回去了,他怕撞在苏总的枪口上。
不想,苏总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有话赶紧说,大男人墨迹啥。”
“苏时乐是您亲生的吗?”
话音刚落,苏总的扶着腰怒目而视,“你听谁说的?”
苏总这反应?
本来只是怀疑的景旭阳基本确定了,他求生欲极强的解释,“时乐跟我说他是双性,我猜的,跟谁也没说。”
看到苏总的脸色缓和下来,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景旭阳再次卖乖,“我绝不会告诉虞总的。”
这话,又戳了马蜂窝,苏总怒极反笑,“这是要挟我同意你和乐乐交往吗?”
景旭阳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跟虞总早撕破脸了。”
苏钰将信将疑,低头看见手上的戒指,反问,“见多识广的景教授,知道怎么摘掉戒指吗?”
景旭阳凑近看时,盯着瞧了好一会热,努力忽视闪瞎眼的碎钻,观察仿佛加了闪粉的黑色戒圈,这种材质他一时叫不出口,但应该是见过,他闭眼回想看过的资料。
“我想起了,应该是一种火星上的矿物质,最近新发现的,还没有命名,前一阵国外黑市里有拍出天价……”
景旭阳知道的也不多,反而是看着苏总肿了要求的手指,劝阻,“这个材质很特殊,在真空环境中像橡皮泥一样柔韧顶,暴露在空气后,会牢牢吸附在人体皮肤上,时间越长,结合越紧密,超过24小时候,基本无希望取下,当时国外几家航天局和武器研发中心差点抢破头。”
苏钰气得浑身发抖,不死心的问,“电锯也弄不开?”
景旭阳笃定的摇头,“按宣传资料的说法是没有办法取下的,虽然可能有夸大成分,可材料太稀少珍贵,也没有科研机构舍得拿来做测试。”
景旭阳看苏总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乌云遍布的天空,难得为虞致说了一句,“这个戒指,虞总应该很是花费了心思,天价不说,把稀有金属做成戒指,寓意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大概是理工男的浪漫吧。”
苏钰冷笑,“呵呵,谁稀罕这骗人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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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景旭阳看虞致的目光带上了一种怜悯——无知也是种幸福。
隔壁苏家父子提起虞致一致排外,景旭阳自然也迫不及待的跟虞致划清了界限,不再理会虞致隔三差五的挑衅和嘚瑟。
得到苏总的默许后,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出入苏家的景旭阳,高价买了小区的一幢闲置别墅,只等简单的重新装修后,就可以搬出去了。
虞致虽然感觉最近景旭阳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可也没放在心上。
他急着哄苏总,最近的苏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公司的事情都是休假回来的顾安平在处理,他犯了相思病。
在焦灼难安的等待中,虞致终于等到苏总去公司了,可还没容他凑上前,媒体蜂拥而上。
十几分钟后,虞致就在网上看到了头条,“松果集团苏钰好事将近,疑似和顾影后才子佳人破镜重圆。”
虞致难得在公司失态,在办公室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手抖得太厉害,按了十几次鼠标才戳进网页,头条里,图文并茂的介绍了苏总甜蜜的搂着顾影后出席松果旗下某火锅品牌的开幕典礼,最后还有两人剪裁时,手上情侣戒指的特写。
虞致一眼能看出顾影后手上的是个假冒伪劣货,可狗仔帮着当年实锤的顾影后洗白就算了。网友也都像瞎了一样,一水的好评,各种夸赞,甚至还有大v留言,“这美好的画面,再一次相信爱情了。”
虞致火冒三丈的从网页上移开视线,落在自己左手上,真正的同款——一周前就戴上了,甚至接受了一次杂志采访,可惜记者有眼无珠,聊天时他转了几次戒指,也没等到对方的提问,让顾影后这个冒牌货占了便宜。
“一派胡言!”
虞致重重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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