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妈淡淡的看了柳氏一眼,道:“老夫人吩咐,想要问他几句话而已。”
老夫人虽然不怎么出安福堂,但侯府里发生什么事哪能逃得过她的眼睛,更何况今天这事在大门口闹,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靖远侯府俨然再一次成了京城议论的对象,就算这个男人死不足惜,老夫人可不想自己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清楚。
她到要看看,这个男人是真的跟她孙女有染,还是怎么回事。
胡妈妈都说到这份上了,柳氏再不甘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胡妈妈把人带走。
她若太过急切,反而只会叫人怀疑。
毕竟老夫人活了这么大岁数,可不笨,她倒不如静观其变,说不定事情没有她想的那样糟,到时候只能见机行事。
进了安福堂,众人行了礼,便个个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就连柳氏跟花锦瑟也不敢随意的坐下,实在是老夫人的脸色黑的够吓人的。
空子里一片寂静,安静的只听见老夫人气愤的喘气声,良久,就见瓷器摔在地上的清脆声,这一声来得突然,吓的众人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饶是淡然的花想容,也吓了一跳,老夫人这怒火不小啊。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想云正要开口,被花想容暗地里给拉住了,对她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冒头,就算花想云无辜,也免不了成为枪头鸟。
更何况,有人比她们更急。
果然,就见花锦瑟一脸急切的说道:“祖母,这男子自称跟六妹私订终身,有六妹给她的帕子。”
“拿出来我看。”老夫人看着男子,道。
胡妈妈走到男子身前,拿过他拽在手里的帕子,回到了老夫人的身旁。
老夫人看着那帕子,起初倒是没有在意,看着花想云,问:“这是你的?”
“回祖母,不是,虽然伺候我的人不多,但是也未必查不到我用的帕子习惯绣上吉祥草。”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老夫人若真有意查,很容易查出来:“何况这帕子的料子珍贵,孙女并没有。”
说直白些,她虽是侯府嫡出小姐,可是也买不起这么贵的料子。
老夫人听她这么说,这才仔细看了帕子,眉头轻轻蹙起。
软烟罗这般珍贵,府里谁得了这料子,是藏不住的,她记得,柳氏去年得了一匹。
她可不认为柳氏会舍得给六丫头一条帕子。
犀利的目光忽然扫向了花锦瑟,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叫花锦瑟吓的心头突突直跳:“五丫头,怎么回事?”
提醒的这么明显,老夫人自然也看出来了,这帕子她似乎见花锦瑟用过,也就是说,这条帕子是花锦瑟的。
“祖母,我……我……”花锦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是冤枉的,这个男人我压根就不认识,是花想云,一定是她偷了我的帕子脏栽嫁祸,好掩盖她跟人通奸的罪行。”
这个解释,也合情合理,老夫人的目光瞬间又扫向花想云。
花想云料不到花锦瑟反咬一口,一时忘了应答。
花想容慵懒的眸子看了眼花锦瑟,平淡的声音道:“五妹的贴身饰物,六妹有什么本事偷?五妹与我们,可不亲近。”
“许是我什么时候不小心丢了被你们捡到了呢,这个男人口口声声可是跟六妹情投意合的,难道他会认错人不成。”
花锦瑟说到最后,连底气都足了起来,她都觉得自己的理由实在是太完美了。
花想云不可置否的有些慌了。
到是花想容像是预料到了似的,不轻不重的问道:“五妹说帕子丢了,那何时丢的,在哪丢的?这么重要的贴身物件丢了为何不见五妹派人寻找。”
“今天若非见到这条帕子,我哪知道丢了,祖母,我是什么什么性子你最清楚,孙女可不会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花锦瑟看着老夫人,楚楚可怜的说道。
老夫人可是最疼她的,她就不信自己这样说了,花想云还能翻身不成。
毕竟这男人叫的可是“云妹”,人证都在这了,还想抵赖不成。
柳氏一脸痛心的看着花想云:“云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利而陷害姐姐啊。”
这话,就是妥妥的给花想云定罪了。
花想云一急,眼眶都红了:“我没有,祖母,我没有陷害五姐,这个男人我根本不认识,更没有跟人有私情,求祖母明查。”
花想容也不再问花锦瑟,忽然走到男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说跟我六妹情投意合,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平时又是如何往来的。”
“我……我……”男子被花想容这突然的问题问的一愣,这些还真没有具体教他怎么说过,可是既然收了银子,这事得办了吧,若是办的好,他可是能当靖远侯府的女婿呢。
眼珠子微微一转,男子便开口道:“我与云妹相识于半年前,她上街不小心掉了东西我替她捡起来,彼此一见钟情,之后便偶有书信往来。”
本来想说去寺庙上香,但又担心这种可能性很小,说漏了嘴,想着上街总会有的,哪里知道……
“喔?书信?那信呢?”花想容继续问。
“为了怕被人发现,自然是烧了。”男子回答的理所当然。
花想容冷笑一声,转而看向老夫人,道:“祖母,既然没有信,那便也只这男子的片面之词,更何况,六妹别说这半年内,可以说近几年内,几乎都没有出过府门,祖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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