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外施施然走进一位腰挎宝剑年轻俊逸的世家公子,看相貌也只比於夏之大个两三岁。朝众人拱手行礼道:“早听江湖传闻,如今江湖上少年豪杰唯济南小孟尝武致而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水镜庄司马梦这厢有礼了。”
“司马兄谬赞了,江湖上朋友给面子,当不得真。”武致推诿了道。水镜庄亦是传承多年的世家大族,一套水镜剑法在江湖上也是素有威名。不过水镜庄并不以武功见长,只是耕读世家,并不显山露水,也没听说出过什么知名的侠客,至于司马梦这个名字更是未从听说,也不好往下搭话。
“司马贤侄来得正好,你三人俱是当今才俊,又何必妄自菲薄。”杨浅笑呵呵请司马梦坐下,对他的突然到来不以为愠,显然两家的交情匪浅。又接着玩笑说:“武世侄一口一个前辈叫着,我比令尊小上几岁,难道就当不得世侄叫一声世叔吗?”
武致听完只是嘿嘿的挠着头,也不说话。
杨浅也不在意,问到:“刚刚武世侄说来襄阳府是有要事,不知是何事?世叔虽然财势单薄,只要有用的上的地方武世侄尽管开口。”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武致正色道:“不知世叔可知道襄阳府数十孩童失踪一事?”
司马梦闻言陡然起身:“武兄也是为此事而来?”
杨浅看着站着的司马梦,心知两人俱是因此事而来,不由苦笑:“看来我这个襄阳王丢脸都丢到襄阳府以外去了。此事我怎会不知,只是和官府联手数日追查,仍不见头绪,我也正在为此事发愁呢。”
三人互相对视,不禁感到棘手起来,竟然连此地的地头蛇都没追查到,这是怎样的一帮贼人?
杨浅拍拍手,叫来管家杨绾:“你去把邹病叫来。”又对三人道:“待会邹病来了让他向你们详细说明此事,府上早已备好了饭食,我们边吃边聊。”
四人移步花厅,一桌上好酒菜早已准备停当。分宾主落座,杨浅一掌拍开酒坛上的泥封:“前两日有客人从成都府带来两坛好酒,今日就与几位贤侄共饮。”
於夏之很郁闷,为什么一吃饭就要喝酒?二师兄和师父从来不喝酒,唯有一次夏之在一间废旧的房子里淘出一坛来,喝了一口足足躺了一天两夜,从此之后就畏酒如虎。
武致见於夏之一副为难的表情,心底有些好笑。便对杨浅道:“夏之年纪尚小,不会喝酒,世叔给他换点清水即可。”
杨浅闻言有些错愕:“既然如此便给於贤侄上冰镇的葡萄佳酿,好男儿行走江湖不会喝酒怎么成,武贤侄酒量如何?”
武致也不多言,径自拿起酒坛满饮一口,温润的酒水滑进喉咙顿时眼前一亮,便再也停不下来,一口接一口直到整坛酒喝完也意犹未尽,咂么嘴道:“此酒定从何处得,判知不是文君垆。好酒!”
“原来武贤侄也是好酒之人,看来我这几坛文君酒今日开得不怨。”杨浅举起酒杯:“大家共饮此杯!”
司马梦见武致豪气如此,自己也不干示弱,站起身换来酒碗大干三碗,登时有些摇摇晃晃。於夏之不懂酒,也不明白他们都在说些什么,自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只觉清凉冰爽,再喝便有丝丝辣意,放下酒杯一股香甜在口中蔓延开来。夏之并不认识葡萄酒,觉得味道不错,一连喝了三四杯。
武致见於夏之喝得开心,也不点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杨浅见司马梦有些站立不稳,心知他酒量不行,劝道:“司马贤侄可慢饮,且等邹病来回话后与我们一醉方休。”
未及多时,堂下站着一个吊梢眉三角眼的汉子正色拱手称呼一声王爷便昂首挺胸地等着回话。
杨浅眉毛一挑,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坐着:“你给几位少侠说说城内孩童失窃的始末,一丝一毫也不能错过!”
“是。”邹病略加思索:“第一次发生孩童失窃是在十七天前,江边吴船夫下船沽酒,将五岁的小儿子独自放在船舱。莫约一刻钟后回来见人都聚在江边,目击者称吴船夫的儿子从船舱中跑出来找父亲,不慎从跳板处跌落水中,当即就有一人跳入江中搭救,但许久不见两人上岸,又有路人下水救人,但并不见人,水下虽有水草但不至将两人缠住。吴船夫痛哭之余也只道是被水鬼索命,也可惜了下去救人的路人,并未报官。此后两天内陆续有三个孩童失踪,此前虽有孩童失窃的先例但从未如此频繁,故而引起官府的注意开始追查。直到王员外的儿子失踪,官府才开始真正重视起来,倾尽所有人力开始探查,但未见起色。盖因孩童失窃都在孩童独处的时候,或是在人多眼杂的地方趁人不注意突然下手,多方打听劫匪都是些平凡无奇的人,就算有目击者也无法确定具体面貌。手下的弟兄今日也在追查,只能知道被劫有的孩童或男或女,都在五六岁上下,唇红齿白,形状可爱。其他一概不知。”
几人听完面面相觑,这贼人竟然如此棘手,武致沉吟片刻,道:“不知这贼人盗走如此多的孩童要怎么出城?”
邹病摇摇头:“少侠所言极是,官府在城门出都设了关卡,盘问所有过往人员都没有收获。”
武致皱着眉头闷声喝酒,司马梦想再问点什么又没有什么好说的,恨恨地拍着桌子:“这帮恶贼!”
杨浅见气氛渐冷,笑道:“诸位贤侄且不必忧心,襄阳城发生如此之事某下责无旁贷,明日我再派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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