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白旭久自外面进来,将手上的吃食往桌上一放道:“做了几个小菜,你尝尝看,哪个更合你口味。”
白荀微微点了点头,走到桌边坐下:“你做的?怎么想到做菜了?”
白旭久一边儿将东西一直给她摆置好,一边儿道:“这不是看你最近没什么胃口,想着做点儿合你胃口的东西,给你调节一下。”
白荀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这才若无其事的接着夹了两口菜道:“不过是没睡好,我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不必这么麻烦。”
白旭久只当没听到,依旧故我的给她布菜,自顾自的说着话。这些日子白荀总找各种理由抗拒他的靠近,他都习以为常了,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上回闯进了司星神殿的那个添香夫人的侄儿,前儿已被大君判了刮刑,再三日便行刑。而添香夫人也被其牵连,虽没丢了性命,到底是被剥了夫人的名号,丢到了寒祀宫做苦工。
刮刑在楼兰算是极为严重的刑罚了,这种刑罚是要将人的体肤一片一片的刮下来,直到刮净最后一片肉。楼兰的死刑类型极少,且多是比较温和的鸠酒白绫之类,如刮刑这般残忍血腥的刑罚,若非是犯了大错,还真是用不上,可见这回大君对这人的恼怒程度。
不过白旭久一点也不觉得同情,一个毫无干系的夫人世职,就敢这样肆意跋扈,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也是不亏。还有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添香夫人,能教出这么个狐假虎威的侄儿,也该她落到寒祀宫那种地方。
寒祀宫那在大天宫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关押着所有大天宫中犯了错,或者因各种原因被处罚的婢子小官儿,且因为是关押的罪奴,那里的守官平日没什么乐子,就爱拉两个奴才出来消遣。小官儿倒还好些,那些个年纪轻轻被关进去的婢子,却是一个个没逃过相同的结局。那添香夫人到底是大君选中的人,虽已有些年岁了,但好歹也算是风韵犹存,到了那种地方,其下场可想而知。
自那次以后,白旭久就在司星神殿外头,以假山树木为点,做了个困阵。这种困阵与那些有术法之力的法阵不同,不过是利用一些位置上的便利,将目标掩藏在周围的环境中,以用来迷惑别人,拖延时间的。
这中阵法在战场上是很常见的,几乎每一个领将之人,都会那么一两手。而白旭久对此道更是精通,在边疆的十年,亦没少利用这种困阵打伏击。如今回了都郡,本以为已经用不到这种兵法阵术了,不曾想以往用来困军杀敌的兵阵,还能被他用来保护重要的人。
建好了法阵,白旭久这才有心思去想前段日子提起的,关于珂喀的问题。算算日子,离上次哈蓝烛芋派人来送口信儿,也过去了小半个月了,白旭久与白荀说了一声,便打算回去看看情况。若时间来得及,顺便去瞧瞧白珂喀,商量个回绝王后的对策来。
对于白旭久突然回来,哈蓝烛芋亦是十分惊喜的。上次之后,王后前前后后又来过三四回,每每回来,总要提一提白旭久的婚事,然后将他与珂喀硬凑在一处。虽次次都被哈蓝烛芋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却也保不齐若是王后下回再来,直接带了大君的旨意,她又该如何拒绝,是以白旭久能亲自作出回应,自是再好不过。
白旭久在大天宫的平阳将军府并没待多久,便随着哈蓝烛芋指派的人,一同去了小天宫。白珂喀的存在是一个秘密,所以便是送白旭久过去的人,也是哈蓝烛芋最亲近的婢子,而白珂喀的住处,更是小天宫的平阳将军府里,最为僻静的一个角落里。
小小的一个院子,被打理的整洁大方,只看着这个院子,白旭久就能知道,这个珂喀,大约是一个什么样性子的人,心中顿时有了考量。
饶是先前就知道珂喀与白荀是双生子,见到珂喀本人时,白旭久还是吓了一跳。眼前的少女低垂着眸子,安静看书的模样,与那个此时大约正在司星神殿静静发呆的女子,竟像了个十成十。而因着白荀如今总是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样,更使得二人连气质都像了个十足。
“可是珂喀妹妹?”白旭久虽心中了然,仍礼貌的出声询问到。
珂喀正看书,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的竹卷一下子落到了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响动。
她不悦的抬头,皱眉盯着来人。见到来人是白旭久之后,眸底讶然的情绪一闪而过:“你是何人,怎得随意乱闯人家的屋子?”
白旭久笑了笑,拱手施了一礼道:“在下白旭久,平阳将军白罗,乃是家父。”
珂喀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平阳世子!世子今日到访,可是有事?”
“确实有些事想找妹妹商量商量。”白旭久开门见山地说:“不知妹妹可听说了,王后有意为我与妹妹牵线保媒……愚兄木纳,对这些事实在不擅长,这才想来寻妹妹要个意见。”
“问我的意见?”珂喀愣了愣,反问:“却不知道世子您,对这桩婚事,有何想法?”
白旭久表情不变,举止间却多了些疏离:“不瞒妹妹说,愚兄早已心有所属,怕是要辜负王后的一番美意了。只是这婚事不能只偏听一人的主意,总要问过妹妹才是。”
珂喀嘴脸挂上了嘲意,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白旭久道:“世子这番话,说的珂喀甚是心酸啊!只是世子又凭什么断定,我一定会与世子一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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