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跳动的光芒,在李凌眼前晃动。李凌虚弱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堆篝火。“难怪感觉这光总在跳。”,李凌想到。“你醒了?”,一个低沉的嗓音传来。顺着声音望去,一个大约三十多岁、金发碧眼、有着金色浓密胡须,大约一米八四、五的壮汉映入眼帘。
李凌一愣,虚弱的问:“外国人?”
“嗯。我,尤里、弗拉基米尔、瓦列里、科涅夫。机械工程师,来你国家,外出工作。”壮汉答到。
“你救了我?”李凌问道。
“捏是,你发热,背和土,清理,你包里有药,对不起,我中文不好。翻译,死了。”壮汉连说在比划着。
“不不,你中文不错,我能听懂。谢谢你,尤里大叔。”李凌真诚的说道。
壮汉脸一红,“不,不,不是大叔,我二十六。”李凌脸一红:“对不起,分辨外国人的年龄我不擅长。”嘴上说道,心里忍不住吐槽,您也长得忒着急了吧。怎么看着也得三十五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还真的谢谢人家,我背上被狼爪抓个稀烂,还进土了,清理起来一定不像说的那么容易。
壮汉,不,应该是尤里,挠了挠后脑勺,笑着:“没什么。你,勇敢,俄罗斯人喜欢勇敢的人。”李凌呵呵的答到。
“呦。醒了。还活着呢?”在这个中俄人民互述和平友爱大团结的时刻,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雪姨!你没死”李凌瞪大了眼睛,眼中有点点湿润。同样,夏衍眼睛也有些湿润,“这次,亏了你妈给你带的消炎药。要不,你死定了。”李凌道:“那是我亲妈。呵呵。”心情大好的李凌,接着开启了尤里的玩笑:“尤里,你家里以前可能过得不怎么样。”
“是啊,我和姐姐大学,好一点,以前穷。你是怎么知道的?”尤里答道。
“从你的名字,刨除了姓氏,农民拥有世界强壮的,显而易见,都是美好的想法,你家以前不富裕。”李凌道。
“诶呀我去,行啊,李大官人你还懂俄语?”
“我哪会,以前泡论坛里看到一点点。呵呵。对了,老夏,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也是巧合,我也是被尤里救的。到这个鬼地方时,我脑中一片空白,一直发愣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尤里把我从那个桌子底下弄出来。当尤里把桌子搬开,把我拖出来的时候,d爷一抬头,看见是个外国人,爷还以为赶上一场地震,把爷震到国外了呢。”夏衍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倒了一半的大桌子。
“咳、咳,请别介意,他就是满嘴跑火车的人。”听了雪姨发自肺腑的吐槽,李凌无奈的向尤里说到。尤里,无所谓的耸耸肩。
“别转移话题,接着说。”
“哦,我和尤里开始把受伤的人救起来,那几堆火边就是。然后,尤里发现了你,给你清理后背的伤口。我知道你出门你妈一定会给你带水、带日常药,再然后我们就给你喂药,背到了这儿。还有,我们把你妈给你带的吃的都吃了。受伤的太多,只能把食物集中在分配。”
“没事。我晕了多久?你说这个鬼地方是什么意思?”李凌好奇的问道。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尤里去四周走了走,都是深林,什么都有。当地人也没看到。但是,肯定这里不是东北,这儿的植物什么样的都有,感觉像南方的植物。你晕了一天,现在是晚上8点。”说着,夏衍看了看手表。
“我们这有多少幸存者?伤者多吗?手机能求救吗?”
“手机不在服务区。当时,估计酒店是直接塌下来的。除了在大厅和门外的,都没了。重伤的没有。轻伤二十六个,没受伤的六个。其他的,你懂的。”夏衍答到。三个人一下,陷入了沉默。振作了一下精神,李凌看向了尤里:“尤里大哥,你还有同伴吗?”
尤里摇了摇头:“有一个同伴,死了,你们叫没了。”
李凌尴尬的道:“对不起。”
尤里又是耸耸肩,叹了一口气,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显然,他心里不像脸上那么平静。然后,故作轻松的问道:“我感觉,你们俩,有点,嗯,革命。我刚来,你们国家这样吗”
“不是这样。我爸和他妈都是知青,笑闹惯了。”看着尤里茫然的眼睛,李凌挠了挠头,“就是,有知识的青年去农村学习种地。”尤里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道:“镰刀斧头。”李凌嗯了一声,然后问道:“尤里大哥,我看你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一直很淡定,你是怎么做到的?”
尤里呵呵的答道,“我是哥萨克人,后代,我们家乡,观念没有,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活。而且,不知道在哪,不用想。”
李凌和夏衍又陷入了沉默。李凌想到,“是啊,是哪里又如何,已经有吐青光的巨狼了,先活下来再说吧。”李凌捏紧了拳头,“爸爸、妈妈、奶奶、姐姐,我会活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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