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我们就到了目的地,临下船前天,他告诉我他在外面的化名是余行时,我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我只能装模作样的问他:“那我叫什么?”
“冉苏。”
然后我正儿八经的问:“还挺好听的,只是这名字是随便取的,还是真的有这个人?”
厉行看了看我:“我不是真的余行时,你也不是真的冉苏,厉行与冉苏没有半点关系。”
我想了想,这句话的意思,他这是解释冉苏真的只是那位余行时的夫人,撇清关系,让我安心吗?
“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厉行点了点头:“恩,夫人问也是应该的。”
我败下阵来,厉行看我的眼神又是那种意味深长。
然后他给了我一本资料,又跟我讲了这一次我所需要扮演的角色——一个会哄男人买买买的妖艳贱货。
敢情前几天都是在培养我的怒气值啊,就是为了让我对花他的钱不要手软。
虽然很迂回,但是不可否认,我还真打算下船之后使劲的买买买,让他心疼一下,谁叫他前几天那么欺负我。
我呵呵的两声,表示这个角色我完全可以驾驭。
厉行似笑非笑的掐了一把我的脸:“这是自然,夫人调节自我情绪的方式,一般是化怒气为动力,我看好夫人接下来的发挥。”
我摸了摸鼻子。
厉行却给我脖子上又戴上一串宝石项链,然后拉着我的手下了船。
去的是南京,厉行一脸阔气,然后是很高调的住进了本城最豪华的客栈,吃饭的时候还故意的耍脾气,让小二把老板叫来,很是疼惜的搂着我,然后随手甩出一块大银子说:“你们这做的都是什么饭菜,我家夫人到这边食不下咽,都瘦了。”
我嘴里正含着一块鸭肉,这可是本店的招牌菜,好吃到没朋友,闻言,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厉行,又看了看老板,忽然想起自己这会儿扮演的是一个妖艳贱货,于是小小的犹豫了一下之后,拿起帕子,装作擦眼泪的赶紧咀嚼,把肉给吞了下去,这才开口说话。
“老爷,你看看,妾身来这里,都瘦了,要是再瘦下去,被风吹走了,可就不能伺候老爷了,妾身舍不得老爷。”说完自己打了一个冷颤,投入到厉行的怀抱,嘤嘤嘤的哭着,哎呀,假哭真是个技术活。
厉行安抚的拍了拍我的后背,然后怒气腾腾的对着看着的老板说:“听到了吗,钱不是问题,可若是我家夫人在你们这店里少了一斤半两,本老爷惟你们是问。”
乍看之下,还真有点为红颜一掷千金的意思。
只是,一斤半两,这个词怎么那么像买肉的人,对肉贩子说的话?
那老板倒也不像一般的老板那么唯唯诺诺,气定神闲的收下银子之后,对我行了一礼:“夫人可是吃不惯这边的饭菜?”
其实我觉得还好了,比如说刚才那道鸭肉就不错。当然厉行既然起了这个头,我总不能拆了他的台:“是味道不好,老爷,妾身不想在这边多待了,咱们赶紧把事情办完,然后回京城好不好嘛?”
听着声音,我自己的骨头都酥了一半,嗯其实我还是很有做妖艳贱货的潜质的。
厉行微微变装的面容之下,眼睛里边满是忍住的笑意,我伸出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然后看见我眼睛突然张大看着我,随即恢复正常,只是眼底嘴唇微微抿着,看得出来在强忍着痛意,我挑了挑眉毛,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
他将我搂得近了些,一只手在我背上摩挲,眼神晦暗,看得我内心一惊。
我们这边的小动作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旁人看起来只当我们在**,客栈的老板重新报了一些京城的菜式,询问我满不满意,其实我还是挺想吃本地菜的,当然我也没忘了,刚才我说出去的那句话,只能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老板这才下去了,老板一离开,我赶紧从他身上离开,厉行好似松了口气,随即站了起来,打开包间的窗户,看见他喘了好几下大气。
我目光黯淡下来,这人对我的亲近,即使就是演戏,都觉得为难,一旦外人不在,他就开始不屑伪装,完全不考虑我作为一个妹子会不会被伤自尊。
好吧,他从来就没考虑过我的尊严,从我们成亲到现在,我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笑话,以后我还是不要在别的小碧池面前说我和丞相的事情吧,这样的我,自己看都觉得是装b。
也许,在他心目中,我从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缺心眼的人。
不过这一次,据他的说法他是要打出自己一个暴发户的名声,大肆的收购米粮,一举把此次江南哄抬物价这件事情打压下去。
我虽然不算什么深明大义的人,但是对于借着去年的水灾哄抬物价的行为更是深恶痛绝,厉行虽然骗了我,但是在无数的百姓生机面前,我的这点小委屈也算不得什么,这点我还是拎得清的。
该配合他演戏的我一定会演好,但是管住自己的心我还是要努力。
打定主意之后,我收回看向厉行的目光,专心致志的等待好吃的。
各地的厨子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为了菜式受欢迎,总会加入一些当地人的口味,在原本的菜式上面加以改造,是以这桌子北方菜式还是带了江苏这边的风格,说真的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口味还行,我在吃这个问题上,一向很有包容心。
本以为厉行还会再挑毛病,毕竟这段时间他给我的印象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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