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奇奇怪怪展神通,驱遣随心夺化工。
只恐皇天难纵恶,定然获罪竟无容。
当日宋太祖一行众将被余道人擒去一半,吓得胆落魂飞的恐惧。当时余鸿又率将兵大队,直逼城濠下骂曰:“宋人君臣恃勇自投罗网,涉吾疆土,即可称臣纳献降书,一众十万性命尚留一线,如若迟延违逆,要汝君臣人人白刃加于首项,方悔之晚矣。”宋太祖闻言惊上加优,有苗军师见太祖一心惶恐,只得权答词于城上,对余鸿曰:“两相对敌胜败未分,献降称臣有大邦下国之别,岂有尊卑倒置者。我君臣自有定见,汝须量力而夸,何须以一小胜为强,不用晓舌相煎太急。”余道人闻言,想来此语知他也有畏怯之意,只得不深求,吩咐退解内围之兵,暂缓攻城。
回见唐主领功,唐主喜迎曰:“全仗军师法力,一连拿下来将十余名,足丧宋君之胆了,孤早排下贺功之宴,上敬三杯。”亲离宝座,双手递上。余军师接酒,双手拱持言曰:“荣我主千岁隆恩,今之小小功劳,岂当过奖重赐,臣感激无涯也。但君赐加恩,胆敢道命。”一连三杯饮讫,然后谢主。众文武依次坐下,畅饮贺功酒筵,席间多言军师法力无边,观此宋将个个英雄勇猛,连日擒拿,至今人人魂迷未醒。唐营宴毕,唐主吩咐擒来十二员宋将牵出枭首,以报昨破我界牌关,杀死朕元帅刘仁胆、乔将军之仇,然后复回寿州界牌,捉下宁君臣,孤家成了一统,兴整大唐天下也。余军师曰:“宋将伤害不得的,我主所未知,贫道修炼有年,自得金鳌岛赤眉大仙指点,修行数百纪,传闻大道,今大宋乃受命之君,难以伤他护佐之人,不过且困之以威,方不敢小视我主金陵一方耳。久必相和,以乐处太平之景运。也是世道当其时。”唐主曰:“两国相争,那有擒来之将不杀之理,况宋十二名将士,世之猛勇者,若放纵回,为唐之患,为宋之利,岂可生置之?”余鸿曰:“宋既不能灭,众将亦阳寿未该终,今迷而不醒者非真死,游魂未伏舍耳。故以昏沉未觉,待山人教他醒回,背宋仕唐,混弄宋君一番,自然惊乱,他无措之处,定必与我主讲和,不敢侵扰。且借宋人之力,他得其劳我得其逸,又借宋之刀,以杀宋人耳。岂不更善乎!”唐主曰:“人已死怎能却复生,且事已奇也,且宋将能使反戈投我,背宋仕唐,但云来将十二人乃大家开疆展土,内有王亲御戚,父母妻儿皆在汴梁京中,他等即可回苏,焉肯弃君亲以事仇敌之理。”余军师冷笑曰:“仙家妙术果有可还魂之技,并有灵符迷其真性,定然依令呼喝,即君臣父子妻儿皆不能认识,只随其术令之呼使耳。至于降我唐之往攻宋者,是山人可定主也。”唐主闻言,疑信交半,只得曰:“有此奇事,军师且试演可也。”余鸿应允曰:“真事果非谬言,待臣弄事便见。”是日唐主退回宫去。
余军师吩咐将十二员宋将尸骸安放阶下,备办下砂丹毫笔纸之用度,有十二幅乌鸡乌犬之血秽物,将黄纸染糊,用剪裁成纸人十二个,各像人,书上符章一道。向空中喷上一口法水,一阵旋风,十二纸人空中飞舞一回,余军师喝声下来,纸人纷纷落于案上。军师将来折成三角灵符十二道,令军人除了宋将头上之金盔,安置于发际之内,复将他原盔戴上。手持七星宝剑于案上一拍,念着分魂分魄的咒言一番,大喝宋将其人,某人一魂三魄入体中,二魂四魄依皈正法拘禁在纸代人符于发际中,不得有违。喝毕,将宝剑向宋将十二人个个一拍背上,大呼宋人各各遵法旨还阳,急急如律令。顷刻宋将十二人冒冒失失趴将起来,性似发呆,一般双目圆睁,不言而立,此乃十二人魂魄未足,神思恍惚,泥玄丸宫。被灵符迷去真性,心下糊涂,只由用听,乃余鸿以法咒关分之也。当日分列两行站立,只有唐人文武官见了个个惊骇,遽离班位。余鸿冷笑曰:“众文武不必惊惶,宋将自此降服我唐朝了。与汝皆属同僚,何须畏避。”唐主闻知,即登上银銮殿,果见十二名宋将分立两旁左右,盔甲明亮,心中疑惑不定,欲逃避下御座。余鸿指宋将对唐主曰:“我主不必惊疑,臣已用符术将宋之十二员将士降服。今宋将已降顺我大唐,一殿之臣也。”唐主闻言曰:“军师虽然法术精通,孤见此宋将凶勇,他已还阳,只爱反去,不肯降服,转伤我邦兵将,乃有放虎归山之患也。”余军师曰:“我主众人既然疑惑不定,待山人试演他将士一人验之,自见准信不诬言矣。”语毕将木剑一指,口中念念有词,大喝高怀德听令,有高王爷闻令即上军帐前,打拱曰:“军师有何将令差使?”余鸿曰:“尔且领兵一千五前往攻打寿城,不得有违。”高怀德领令,飞跑出王城去了。
唐主一见,方知军师法力之妙。唐之众文武臣多见诧异,余军师法力果然非凡夫可及者。当此唐主喜悦曰:“孤得军师住弼,降了一班宋将,且高怀德、曹彬乃大宋金栋玉柱之臣,今为我店所得用,何愁唐家故业不依然返复,皆借军师之功也。”余鸿喜色扬扬,谦逊曰:“此乃千岁当兴其国,不失为偏邦之首,宋虽然应运,终不能为唐之害。”君臣言语投机,不知余鸿亦是权词以对唐主耳。岂不知宋乃开基应运真命君?故其对唐主言不失为偏邦之首。唐主一心以为与宋并驱天下,亦一时心头之热也。只因余鸿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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