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修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也绝对猜不到此时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在陆家那个大院里,待着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呢?
那群人看着高贵无双,豪奢满溢,却一个个的都带着假面的面具,言笑晏晏的背后,可以是一柄淬炼过的长剑,也可能是一瓶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就连陆敬修这样的人,身处其中也只能用另一种人格姿态伪装起来。
当然了,我宁愿自己是多想了,我毕竟只是个局外人,这当中的曲直黑白我没办法完全分辨。
不过但凡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希望那柄长剑不会指向陆敬修。
我重新伏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轻轻地叹了声。
陆敬修也没再说话,他的心跳沉重且有力,我听在耳里,终究还是慢慢睡了过去。
等到明天醒来,或许是骄阳晴好,也或许是阴霾遍天,但唯一不变的是,它总会到来。
无论是仓皇逃避,还是欣然期许,明天总会到来。
第二天一大早睁开眼睛,还没等我完全从迷瞪当中缓过神来,就听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我先是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便胡乱地伸出手去摸手机,之后接通。
给我打电话的人居然是李显成,他的态度跟上次相比像是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热情积极的像是要求我办什么事一样。
他跟我说,上次我跟他的事他已经考虑好了,只要我有什么需要,他肯定会义不容辞地帮忙,还让我别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跟他说。
这一场戏唱的,我怎么就有点措手不及呢。
我撑着手臂坐起身,也不管身上的被子滑到了腿上。
头发还是乱的,我胡乱抓了两把,想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
只是后腰上突然有只温热的大手抚了上来,让我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
“清辞?”李显成在那边有些疑惑地叫我。
我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定了定神之后,我嗓音微哑地应道:“嗯李叔,你说的我都听到了。我很感谢你的帮助,具体的事情,等我们约个时间见面了再详细谈吧。”
“好好,我也是这个意思。”李显成回答。
我原本以为这通电话到此就结束了,我也急着收线,在我腰上和后背上作妖的那只手,我想赶紧捉住咬上一口。
只是我没想到,李显成之后突然又说了句:“上次见到的那个程易江,程总,你还记得吧?”
程易江?
我一懵,而后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嗯,记得。”
“是这样的,程总这刚从国外回来,对南城的很多地方还不熟悉。按理说我是该陪着,可是我最近实在是忙得很,抽不出时间。这样,清辞,算是李叔拜托你,你找机会带程总出去转转,给他介绍介绍南城好玩的地方。说不定他一高兴啊,还会给余氏注资呢!”
李显成越说越激动,好像注资的bn3s1nn420bs1358483r3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一样。
我对此也不是半点兴趣也没有,余氏现在正好是艰难的时候,要是有人注资进来,对公司的发展肯定是有利无害。
不管怎么样,我既然想要余氏,自然就希望它到我手里的时候是好好的。
而且李显成的这个要求,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也不是太过分。
即便是程易江那个人看着不太好相处,但我又不是想跟他深交,就走过场一样带他逛一圈儿,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思索过后,我说:“好吧,我试试看。”
李显成听完哈哈笑了两声,似乎挺开怀,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有什么可这样高兴的。
收线之后,我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一件什么事,只是还没等细想,我一直恨得牙根痒痒的那只手忽而向上,握住了我的
我长吸一口气,紧接着回头拿起枕头,砸在了某个男人的身上。
“陆敬修,你这个流流流流氓!”
流氓最会做的事情就是欺负人了,反正我是还没等义正言辞地说他几句,就已经被他翻身压在了身下。
陆敬修噙着笑吻上我的脖颈时,我的假正经也再绷不住,嘴角跟着翘啊翘的。
身体到达极致快乐的那一瞬间,我的头顶像是炸开一朵烟花,烟灰散落时,那件被我遗忘了的事霎时间也浮现在脑海。
我忘了问问李显成,那个程易江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的身份,总不会是什么讳莫如深不能说的秘密吧。
不过现在想起来也太晚了些,而且也不用多懊悔,早晚会跟本尊见上面,到那时候,我再亲口问上一句
程易江,你是从哪蹦出来的一活祖宗啊。
跟陆敬修吃完早餐,我伺候着他穿好衣服整理好发型,让他帅帅哒离开了家门。
待他走后不久,我打了通电话,得到确切的答复之后又去换了套衣服,接着拿着东西也出了门。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我打开广播听今天的财经新闻。
广播里的专家正在分析近期股市的波动情况,其中特别提出了一点,在大盘总体上涨的情况下,有几家公司的股票逆市大跌,开盘后不久就跌到停盘。
虽然他没有明确说出是哪家公司,但我不消多想就能确定,当中肯定有余氏一家。
伸手关掉广播,我长舒一口气,心里不能说不烦躁。
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其实并不想看到。
我对余家怎么样还另说,余氏毕竟是我为之奋斗了那么多年的所在,曾经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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