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的时候,我刚到公司,就接到了慕萱的电话。
正好,我也想联系她来着,那天我们去买的那些衣服都还在我这,我想找机会给她送过去。
她找到我当然也是有事。她先是跟我道了声歉,说她那天心情不太好,就拉着我去喝了酒,改天再出去,她绝对不会再带我去那些地方了,她可愧疚了。
我听到最后忍不住笑了:“真的很愧疚吗?”语气跟朋友间开玩笑似的。
慕萱闻言一顿,而后也噗嗤笑了出来:“嗯嗯,很是愧疚。”
“行吧,那下次出去我选地方,选个稍微良家妇女一点的。”
“哎哟,还良家妇女去的地方,是不是你家老三生气了,以后要管着你了?”
“我才不要他管呢,我自己的事情呀,我自己做主。”
我说的轻松,慕萱听到了也是置之一笑。
等到笑够了,她才清了清嗓音,继续道:“还有啊那天你让老三打电话给陆敬峰的时候,我其实都听到了。”
我有些意外:“是吗?”
“嗯,真的听到了。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哪怕知道不该这样,却还是装作醉着,等着他过来。”
原来那时候她没有醉的不省人事啊,我挠挠头。
她不等我的回应,接着说:“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啦,就是有点不甘心。他把我扛出去的时候,我难受的都要吐出来了,他一点都不在意。要不是我娘家对他还有点帮助,他才不会去接我呢。”
明明是件挺悲伤的事,但她的语气听上去却跟不怎么放在心上似的。
如果我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我也没办法从这些话中分辨出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保护色,心里伤痛是一方面,怎么表现出来、表现到什么程度又是另外一方面。
这一点我觉得自己跟她也挺像的,比起在外人面前撕心裂肺地哭,还不如风轻云淡地笑,免得让自己显得又悲哀,又可怜。
我扯了扯嘴角,心情有点复杂,但话说出来还是轻松平和的:“那你呢,你很失望吗?会因此放弃吗?”
慕萱“啧啧”叹了声:“问题很犀利昂。不过我可以回答你,很失望,但不放弃。”3;148471591054062
我不知怎么的竟然松了口气,然后还有点感动和心潮澎湃的滋味,或许在这一层面上,我们又是同类。
我要是遇到同样的情况,也不放弃。
“行吧,那我只能真心地祝福一句,祝君未来心想事成,幸福圆满。”
慕萱笑出了声,不过语气却是认真又坚定:“谢谢你清辞。以后或许会有很多的困难,可我不会回头,会一直一直,走到最后。”
跟慕萱通完电话,我摁下内线,让小张进来一趟。
小张也是前几天才回公司上班的,现在的余氏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很多人趁这时机递了辞呈,只有这丫头,三天两头地找我,问我什么时候重新上班。
她进来之后,我把一摞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她,告诉她下午三点开高层会议。
小张接过去之后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眼珠子一转,凑过身来神秘兮兮道:“副总,啊不会,现在应该叫老总了。请问一下您打算什么时候搬办公室啊,23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已经都收拾好了。”
我闻言放下手中的笔,凉凉地看她一眼:“谁让你收拾的?”
“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我跟总裁办的小姐姐一起商量的!反正早晚都是要搬的嘛,早早收拾出来也好,是不是?”她冲我讨好地笑笑,又挤挤眼睛。
我是真拿她没办法了,小丫头片子,主意越来越大。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从我再次回到余氏的那天起,我的身份变了,责任变了,心情变了,其他的事情自然也都跟着变了。
轻叹一声,我回答:“那就明天吧,你负责监督,别把重要的东西落下。”
“得令!保管圆满完成任务!”
下午到了开会的时间,我提前几分钟走进会议室,发现偌大的会议桌上空出了不少位子。
我脚步未顿,神色如常地走到上首右边的位子坐下。
周围立马投射过来几道含义不一的视线。
我笑容浅淡地回望过去,他们却又急忙避开。
典型的一群尚在观望的墙头兵。
我对此并不觉得气愤,人之常情,我十分能理解。
同样的事情放在我的身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比他们做的更好。
我处在这样的位子没办法后退,但他们可以选择。
现在的余氏,说实话,未来会走向何处,我空有信心,却是缺乏几分底气。
会议时间到,那些空位上还是没有坐满,我也不等了,直接主持会议开始。
会议的主题是余氏接下来的发展规划。
略有些空泛却是迫在眉睫的议题,我先是说明了一下框架,还没一条一条地讨论填充,就有人起了异议。
“余总,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我闻言循声望过去,是公司的人事总监,叫杨致明。
杨致明三十中半的年纪,头发已经有些秃了,当年被余淮林提拔上来的时候,也算是个青年才俊。
这时候他直直看向我,目光说不上凶恶,但算不上和善。
我轻轻一笑,反问:“杨总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我们今天坐在这就是解决问题的。”
杨致明目光稍稍一沉,说道:“前段时间有人辞职,我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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