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锣鼓喧,论表演那可是精彩异常,慈仁在哪里也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在台上恰似那飞来的凤凰一般。
遗憾的是这看的见的观众却是难出一掌之数。
就在众人看的入神的时候乎听到一妇人怀中抱着的小孩惊叫道:“妈妈,妈妈你看后边那个姐姐好漂亮啊!”
“姐姐当然好看了啊,那可是我们太平镇上出了名的角儿。”母亲亲昵的说道。
“妈妈我知道不是她,不是她,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姐姐,我说的是那个姐姐。”小孩在哪里摇着头说道。
“你个傻孩子,那就她一个人怎么会有别人了?”母亲有几分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怀中的儿子年纪尚小,是不可能说瞎话来骗自己的。
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说有的小孩子天眼关的晚,所以经常会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东西,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妇人越想越觉得害怕,便是颇有几分严厉的说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那里就只有一个人。”
小孩子的天性中对于母亲口气的变化是极为敏感的,听得母亲突然发火了,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是有些委屈的沉默了片刻而后说道:“妈妈可是哪里就是站着一个人。”
那母亲本以为自己的儿子会因为惧怕自己的威严不会再说这些胡话,可是这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像大人那般圆滑世故,马上明白过来母亲的意思,他只觉得自己应该说实话,却没想到母亲更是暴怒了。
虽然神鬼神秘,可是天下人又都想瞧一瞧,可是真到了自个身上,天下所有的父母又都是一个样子,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看到那些本不该看到的东西,因为他都害怕这不小心沾染上的因果,那种畏惧是与生俱来的。
像是触了底线,母亲不由的有些勃然大怒对着自己怀中的孩子开始斥责起来,那小孩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便是跟母亲吵了起来。
这看大戏本就是人挤人,有些耳尖的听到了母子俩的对话都觉得这小孩子说的是真话,便是纷纷议论了起来,一传十十传百,而且越传越神乎,都说什么这台子戏不是唱给活人听的,甚至还有人说这是大不祥的征兆,怕是要出大乱子了,这人越听越怕,不消得三五个回合便是传到了三疯子耳边。
只是等他扭过头的时候胆子小的早就走了,剩下的也就是几个胆大的,而这几个胆大的也是想不花钱的看这一场名角儿,若不是如此,这人早就散的没剩下多少了,大抵心里都害怕了吧。
再反观一旁安若泰山的刘三郎,三疯子一时发觉此人原来多半是没有敬畏之心的,更加觉得此人绝非善类。
那刘三郎也察觉到了三疯子不太友善的目光,扭过头邪魅的笑了笑。
三疯子只觉得阴寒,因为那笑容让他联想到了邪魅,完全不像是一个男子。
台上的慈仁像是注意到了刘三郎,眼中流露出一抹的杀意,可是一转身又收了回去,像是畏惧什么,亦或是敬畏于自己生前的职业,要等到在那舞台上演绎完别人的荣枯,才能做真正的的自己。
只是刘三郎是个精明人,都不等着闭幕找了个借口一人也就先颠了。
台上的慈仁眼中虽然怒火中烧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五鬼道人虽说这半天一直装作认真看戏的模样,可是心中早就开始盘算这什么了。刘三郎刚走没多大会,五鬼道人便是马上扭过头来对着自己这个宝贝徒弟说道:“今晚我们师徒二人不能再回这刘府了?”
“是因为她吗?”三疯子说着用眼睛瞟了一眼台上的慈仁。
“不是因为她……”五鬼道人眉头一皱。
“那是?”
“刚才一瞬间我发觉这刘三郎身上的气息不像个人,可是我又说不出来究竟是怎么会事,而且为师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总觉得像是进了什么人早就设好的圈套一样,保险起见今日我们二人就不回去了。”五鬼道人警觉的说着。
张沐阳虽然没有五鬼道人这么警觉可是也总觉得这刘府奇怪的很,就算不是因为五鬼道人刚才的一番话,就为了这慈仁,他也要怒发冲冠凭栏处。
一旁的巴根听的糊涂不明白这师徒两个人说的是个什么意思,可是又不方便打扰,便是用他那独有的雄浑且低沉的嗓音对着那鬼傀儡说道:“兄弟,你知道他们在那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巴根那里知道这鬼傀儡不是活人,而是一具被小鬼附了身的尸体,小鬼也想跟巴根聊上几句,可是这鬼傀儡在炼制的时候口中是塞了些东西的,就跟人死的时候要封七窍一样,虽然塞的东西不一样可是大体的作用是一样的。
鬼傀儡有话说不出,巴根又粗人一个,见鬼傀儡不应自个便是一个人发着闷气。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沉,夜越来越寒,直到这最后一声锣响下去,也算是鸣金收兵了。
由于刚才妇人跟儿子插的那么一杠子再加上夜寒了,人也早就散了。
大幕一拉,台下台上漆黑一片,找借口打发走了刘家的长工,师徒二人再加上一鬼一巴根便是打算在城中找一处歇脚的地方。
张沐阳忽觉得眼前一黑,脑袋有些晕乎,差点就要倒下去,这时乎听得耳边传来女子的关切声。
再回头时见那女子双眉紧皱,有些担忧的扶着自己的胳膊。
五鬼道人跟鬼亲近,见着这慈仁并无恶意,反倒是对自己这徒弟有意便是下意识的要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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