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皱鼻子,他总有一种随时会被识破的恐慌感。
至于,今天到后西苑去吓唬吓唬那位二夫人,纯属意外,他也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不经吓。
想到这儿,不由得摸摸比前世尖了不少的下巴,总感觉继承的记忆里漏了许多。
第二日,黎生就过来请安了。
瞧着那还带着病白的小脸,瑟瑟发抖像是犯了天大错事的小少年,宫沐双眼微微往上翻着,想冲上前吼那么两声,忍了又忍再三告诫自己这是个奴隶社会,不是自己的错!
“好了,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吧。”再抖下去,这地板都要抖出坑来了。
这么无奈的一句,生生吓得破孩子哆嗦着立在那儿完全不敢吱声。
宫沐:“……你倒是说话啊。”收回白眼,瞟一眼那把脑袋垂到贴胸的破孩子,光打哆嗦有啥用。
黎生仍旧小身板哆嗦着,声音极力地镇定,虑了几遍思路才开口:“回、回少爷的话,您平日不喜人打搅,所、所以清晨东苑里除、除了黎生并无他人伺候。”
所以那日少爷溺水,过错都在黎生身上,被二夫人打罚也是应该的。
挑眉,虽然在水里继承了大部分原身的记忆,但临死之前的记忆却是没有的,宫沐原以为过几天就能想起来了,这都过去几天了仍无头绪,所以他才在意了起来。
毕竟,是个人都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虽然他更倾向于原身是得了抑郁症一时想不开跑去自杀了,这样死法虽然傻逼让人郁闷了一点,却也少去很多麻烦,这对自己未来的好日子威胁也小许多。
若不然,这麻烦可就大了。
转念一想,瞧这东苑的规矩,一般人也不敢随随便便进来。难道真的是原身自己傻逼了往水里跳的?所以正好往最深的地方跳好方便淹死?
如若不是,那是他一大早的没事干跑去赏花……不,是赏莲叶然后不知发什么呆就掉水里然后把自己淹死了?
想到这个可能,宫沐额筋便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幽幽地换了个姿势继续懒洋洋地靠着,脸色五彩缤纷之后,又瞥向那垂着小脑袋还在哆嗦的小书童,不禁又觉得这原身很是微妙啊,不仅二夫人都那般姿态,连贴身伺候的小书童也惶恐不安得如惊弓之鸟?
难道,不是贴身书童和自己最亲近吗?
黎生五六岁时就跟在原身的身边,二人为伴一同成长。不过这小书童不知是不是营养不良的关系,明明十五了,可长得就像十一二岁左右的小盆友……
按理说原身性子冷是冷了点,到底不会是个恶主子,啥都不缺怎么会饿着自己苑里的奴才吧?
想想又觉得说不通,原身分明就是一个抑郁症患者,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去耍耍威风虐待别人。
拍拍头,虽然继承了一部份记忆,但并不完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在水里继承的因素,记忆还有些混乱,很多记忆都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
“我……落水前你在何处?”自己想不通的事情,不问又不行,宫沐只能尽量问得迂回些。
这一问,那少年小身板抖得更厉害,看得宫沐直想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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