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婀娜,经过容冽身边时,却脚步不稳往前一倒,那一碟子凤梨就往容冽身上招呼而去。
他下意识的挪开椅子退后,又迅速反应过来觉得不妥,忙上前接住就要摔个狗啃泥的容爱。
容爱的手心里,不知何时握了个叉子,这时像是不经意,就要插到容冽的掌心处。
君双面色骤变,霍然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容爱的手偏了偏,那叉子偏开容冽的掌心,在他的手侧边划过一道血痕。
君双疾步走过来,大力推开容爱,顺便夺过她手上那把染了血的叉子。
容爱被推得连连倒退,借着容老爷子的力才稳住身形,她委屈道:“嫂子你这是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君双随手扯了张餐巾纸,擦去容冽手上渗出的血珠,将那纸团收在掌心,这才抬头说道:“是不是故意的你心理清楚!少在我面前来这套!”
一旁的容明说话了:“婶婶也太小心了,小姑姑也是无心的!”
君双凌厉的眸子扫过去:“你当然觉得无心,你恨不得刚刚是招呼在他脖子上吧!”
容明面色涨红,正要说什么。
容老爷子说话了:“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看今天就先到这吧!接下来你们年轻人都有活动,就不用陪着我这把老骨头了。”
容爱自然是无比乖巧的陪着老爷子承欢膝下,先行离开。
他一走,餐厅的气氛就开始剑拔弩张。
容明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也随后而去。
容冽心里还是有点小小感动的,只有这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母亲对于自己的感情。
不过君双的反应很奇怪。
她将手中的纸团和叉子一并收进贴身的口袋里后,表情严肃道:“你跟我来一下!”
两人往外走到空旷的庭院中,君双环目四顾周围无人后才说道:“冽,你要记得,在这个家里,你不能在任何场合流血,不能让任何人得到你的血迹,明白吗!”
这话容冽从小听说过多次。
他从前只认为,这是母亲的铁血教导。
作为容氏的掌权人,怎么能在自己的地盘撒下鲜血。
可最近因为沈清音的事还有君双刚刚的表现,他突然心里升起一个古怪的想法。
对于幼年,他只有微薄的记忆。
只知道父母感情并不好,经常争吵,父亲总是责备母亲心理有其他的人,连带着看他的目光也变得古古怪怪。
而母亲常年以养病的名义带着他居住在国外。
父亲死后,母亲就一把火把他的东西全烧掉了,连一根头发丝也没留下。
之后,更是不断叮嘱他不能在容家人面前流血!
现在想来,这不像是关怀,更像是……
防备!
他试探的讥诮出声:“怕什么,我爸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他们难道还能发现得了我不是他的种吗?”
君双猛地转过头,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过了片刻,才找回声音,嘴唇微微发抖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容冽脑中轰的一声。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竟然会这样!
他竟然不是容家的孩子!
那他跟沈清音,就根本不是什么狗屁luàn_lún。
他居然,居然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容冽的眸子中泛着红光,噬血的眸子紧紧盯着君双:“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君双这才知道之前他全是在套自己话,面色也变得难看:“你在容家没站稳脚跟,我告诉你,然后让咱们被扫地出门吗?”
容冽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往庄园外走。
君双在背后喊道:“你去哪儿啊?”
可惜,她的儿子并没回头,连一个字都吝啬再出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清音乌鸦嘴。
应许楠要求,平安夜,大家一起围着火炉吃苹果。
两人一直没有捅破这窗户纸。
在许楠看来,贾斌纯粹是为了帮容冽打掩护,她可不敢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她打趣穿着件红色西装的贾斌:“这么好的日子,你不用去幽会什么洛落妹妹之类的吗?怎么浪费时间陪我们两个无趣的女人!”
贾斌半真半假的回:“外面的女人太多了,不知道该选谁,怕她们打起来不好收场,索性到这里来图个清静。”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许楠突然说道:“哎呀,我要上厕所了!”
她站起来还没走上两步,就感觉一阵腿上爬过一阵热流。
她穿的是一条粉色的家居裤,颜色的变化十分明显。其他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腿上。
沈楠笑得尴尬:“别这样看我,孕妇很容易小便shī_jìn!”
她极力控制住自己,但那股热流还在淅淅沥沥。
她突然醒悟:“糟糕,我这是羊水破了!”
她挪回椅子上上身往后一倒,指挥着发怔的众人:“都愣着干嘛,快送我去医院啊,难道等着我羊水流光吗!”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开车的开车,拿东西的拿东西,一派慌乱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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