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耳朵又要开始发烫了。
“莫总,对不起。”宁韵然非常真诚地低下头来九十度鞠躬,向对方道歉。
“你是不是在学潘金莲啊?”
莫云舟的声音很通透,当他用那种独特的嗓音念出“潘金莲”这个名字的时候,宁韵然只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
“啊?”
“潘金莲不就是支起窗子的时候,砸中了一个高富帅吗?”
莫云舟的下巴微微抬起,带着一丝调侃。
宁韵然有点缓不过劲来,对方再跟自己开玩笑吗?
他的眼睛里笑意很浅,但是却很明亮。
宁韵然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我不是潘金莲啊,您也不是西门庆!”
莫云舟低下头来,莞尔一笑。
就连日光也跟着曲折起来。
就在他要从她的身边走过的时候,轻声道:“你这样的女孩子,做不了潘金莲。”
“我当然不是潘金莲了!”宁韵然义正言辞地说。
“因为你的内心根本就是个武大郎。”
莫云舟倾向宁韵然,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他的呼吸和他身上薄荷般清爽的须后水味道交融在一起,宁韵然还没来得及感受,他已经与她擦身而过了。
“诶等等,我的”
我的卫生巾呢?
我的卫生巾哪里去了?
宁韵然在原地找了一大圈,就差没抱着垃圾桶往里面翻了。
真的没有!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莫云舟拿走了!他为什么不还给她!
宁韵然眼睛一亮,卧槽!难道莫云舟是个变态?就喜欢搜集卫生巾?
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下来,好死不死正好砸在她的头顶。
“我勒个去!谁啊!”宁韵然一抬头,就看见楼上莫云舟站在窗口,侧着脸,有点远看不清表情,但宁韵然猜想对方必然是在笑!
如果对方不是画廊的股东,宁韵然早就冲他比中指了。
莫云舟已经离开了窗口,宁韵然一低头才发现刚才砸中自己的是她的那个小方包。
“没搞错啊,这个家伙是报复我砸了他一下吗?”
你这个西门庆!
啊,不对,你不是姓莫吗?你这个抖!
此时的星灿中,经侦员和胡长贵的财务人员做完了调查材料的交接手续之后,凌睿就起身了。
胡长贵陪着他走到了门口。
凌睿在走下台阶之前,忽然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说:“胡先生,你们的停车场很空啊。”
胡长贵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平静下来:“今天是周一嘛,学生都还在上课呢。等到下课了,我这边热闹着呢!”
“那就祝胡老板你生意兴隆啊。”
凌睿淡然一笑,进了车里。
从后视镜里,还能看见胡长贵一脸堆着笑目送凌睿远去。
坐在后座的年轻经侦员忍不住低声咒骂:“这个老鬼!他肯定早就收到消息我们要来查他!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就将监控录像给格式化了呢?”
“是啊。他的有那么高的现金收入,说明每天光顾他的人必然不少。可是我们明明看到他大部分包厢都是空的!他说他有这么多现金收入就是骗人的!”
“所以我们要揭穿他的现金收入不合理,就要调阅他的录像,计算人流量,证明根本没有那么多人到他的唱歌,要他解释清楚这些现金的真实来源到底是什么!可偏偏录像又没有了!”
坐在前排的凌睿却不发一言。
“凌队,你就不生气吗?”
风从窗沿灌进来,撩动着凌睿额前的碎发。
忽然,一个餐巾纸戳成的球从前排扔向后座,正好砸在将脑袋伸过来的那个经侦员的头顶。
“哎哟!凌队你打我干什么啊?”
“呵呵,因为不长脑子啊。”
“我怎么了?”年轻的经侦员有点委屈。
“那家的正门对面是什么?”凌睿撑着下巴,老神在在地开口问。
“是什么不记得了”
“亏你还是经侦员,我看你以后就叫不记得。”凌睿又揉了一团纸巾,向后一扔,准确无误再度砸到那个“不记得”的脑袋上。
“这个,目标不是星灿吗?哪里记得它的对面是什么哦,而且还隔着一条马路呢。”
“星灿的正门是中国银行。对面有银行,风水寓意财源广进,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胡长贵会选择将大门朝向银行的原因。但是银行的大门一定装有监控,像素要求要拍摄清楚押款车的车牌号以及款箱的交接过程。这条马路并不宽,中行门口的监控也许拍不清楚进入星灿的人脸,但是拍摄清楚有多少人进去应该是没问题的。”
凌睿说完,那位被赋予外号“不知道”的经侦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总不至于他的客人们,不走正门,专门走后门和窗户吧。”凌睿回答。
“可这也只能解释他总店的现金收入不合理,他可以说那是其他分店的营业收入。”
凌睿笑了笑:“当你盯上一个猎物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行动的时候,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不要让他知道你已经盯上它了。”
“什么意思?”
这时候,跟在凌睿身边好几年的老经侦员开口了:“我们有几个同事恰巧住在星灿分店附近,车子也停在不远处,为了保证停车安全,没有什么小孩子来乱涂乱画,没有报社分子用钥匙刮他们的车,于是他们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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