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快活……”
奥格可没管周既听了是个什么感受,他太需要有个人让他可以谈论coco了。他上楼回了自己的卧室,取了一本相册递给周既,“你看,coco。”
相册里全是沈来,大笑的沈来,微笑的沈来,哀伤的沈来,忧郁的沈来,受伤哭泣的沈来……还有和奥格甜蜜相拥、相吻的沈来。
“y, she”奥格道,“中文怎么说来着,她教过我,哦,什么雁,什么鱼来着?”
“沉鱼落雁。”周既轻轻地道。这么自恋的话,年轻时候的沈来的确说得出口。
整个晚上,奥格跟周既讲了许许多多他和沈来的故事,讲沈来怎么捉弄他,又讲沈来怎么照顾他,他喝着酒,流着泪,想着他的coco已经远去了。
原本来找沈来的周既,在那个夜里,就一瓶一瓶的啤酒喝着,听着另一个男人流着泪说他和沈来的故事。
送走周既的时候,奥格道:“周,我要忘记她了,我现在有了新的想要认真对待的人了。”所以他昨晚才会那么放肆地任由自己去想那个特别狠心的东方女孩儿。
周既坐在飞机的舷窗边看着脚下的挪威,他想如果当初奥格不管不顾地跟着沈来去了中国,沈来早就是哈拉尔森太太了。
沈来这一生遇到过很多爱她的男人,然而最可悲的是他们总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爱她,却又不够爱她,所以总是离她而去,留下她孤单一人。
从江城的机场出来,周既只觉无处可去,天地茫茫,却再也没有一个叫沈来的人,没有一口她呼吸过的空气。
出租车将周既载到了鹭洲,这里他已经很多年没来过了,在城里开车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避开这里。
鹭洲国际是江城的高档楼盘,周既和沈来结婚的时候,婚房就在这里。
按开密码锁,屋子里窗明几净,客厅的茶几上还有一束开得正艳的淡绿色桔梗花,是沈来的最爱。
梳妆台上,女主人的梳子随意的摆放着,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沈来的衣服还挂在衣柜里,她如山的包包还整整齐齐地放在玻璃柜里,整面墙的鞋子一点儿灰也没有。
七年的时光,虽然让这间屋子的颜色陈旧了一点儿,但别的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然而空气里却已经没有女主人在时,时不时会传来的幽香。
周既在沙发上坐下来,没开灯,后背有点儿硌人,他抽出来一看,是沈来以前喜欢的粉色心形抱枕。
周既点了支烟,待猩红的光芒在黑暗里闪烁时,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沈来要是在的话,肯定要出来骂人了,他就往她脖子里吐烟圈。
周既没脱鞋,就把脚往茶几上一搁,等着沈来来踢他的腿。
烟燃完了一支又一支,黑暗里没有任何动静。周既觉得这个世上的事特别滑稽可笑,沈来一辈子健身、减肥,不抽烟不喝酒,却年纪轻轻就得了肺癌。他呢,抽烟喝酒吸雾霾,却屁事儿没有,你说可笑不可笑?
恍恍惚惚地听见开门声,周既立即“腾”地站了起来,膝盖撞到了茶几脚上,也没顾得疼,急急地把烟头扫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瘸着腿跑到门边,“来来。”
“啊!”开门进来的曾姐被屋里的人吓得尖叫一声,刚买的花也掉地上了。等她回过神来,才惊讶地喊了句,“周先生,你回来啦?”
第66章
曾姐已经七年没见过周既了,但每个月的薪水依旧准时打入她的银行卡里,她也想过不做的,但周既每年无声无息地给她按照百分之八涨工资,曾姐没舍得这份工,又觉得心里有愧,毕竟别人都没住,所以更是特别用心打扫卫生和维护屋里的电器。
“曾姐。”周既看到是保姆后失望地往后退了退,他都忘记曾姐也有这屋子的密码了,也忘记她还在这里打扫卫生了。“我还以为是来来回来了呢。”
曾姐同情地看了周既一眼。她十年前从周既和沈来结婚搬进来开始,就在这里做保姆了。自然把两人的恩爱都是看在眼里的,不是她说哦,沈来真的是太娇气和矫情了,哪有女人做成那样的,也就周既脾气好,什么都能忍。
不过那是真喜欢,曾姐知道。周既看沈来的眼神,那是恨不能黏在身上的。可惜老天见不得人好,沈来怀了孕又流产,神色恍惚出了车祸。
谁也没跟曾姐说过什么车祸,这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不然怎么能解释,沈来有一天突然就不见了呢?
曾姐是从没想过离婚那个可能的,谁要是跟她说他们离婚了,她肯定要骂人乱讲的,周既和沈来怎么可能离婚?他们就跟电视上演的一样的,要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什么的,才可能哟。
所以沈来的消失,必须是死了才能解释,好端端一个人,除了车祸还有什么会突然就死了的?曾姐很肯定沈来当年就死了。
因为她还看见,周既晚上醉倒在沙发上,一直喊“来来,来来。”听得她都心酸想哭。
再后来,曾姐就没见过周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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