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江斐说。
他说完坐回位子。
韩昭昭懵懵的，不明白他说的知道了是指什么。
下一节课课间，江斐位置旁又聚了几个人。
韩昭昭瞄了一眼，发现上次要她帮忙递情书的校花也在。
江斐依旧礼貌，只是态度疏离很多，眼睛若有若无地瞟过韩昭昭，对着那些女生说：“抱歉啊，我觉得呢这些问题你们都可以问问老师，不要来问我啦，这样我会很苦恼的。因为啊……”他右肘撑在桌上，握拳撑住下巴，语气悠悠慢慢一字一字吐得清晰，说，“因为啊，我女朋友是个特别爱吃醋的家伙，你们总是来问我，她会跟我发脾气的。”
韩昭昭笔一顿，即便没有转头，她也能感受到后面的那道目光，盯得她后背发烫。
那些女生表情一愣，然后是失落，然后干笑着呵呵离去。
韩昭昭没有心思做事了，假装写字，实则注意着后面的动静。
校花在她桌子边停下，她察觉到后抬头看了眼，看到校花怨恨的眼神。
有点阴狠，让人恶寒。
校花瞪了几眼，走了。
韩昭昭不明白，她做什么了？
江斐拉她衣服，她不由向后仰。他说：“我这次乖不乖？你要不要奖赏我？给我亲亲。”
韩昭昭还在想校花的事，没留意江斐的话，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凑过来亲了一下。
虽然只是半边脸颊。
但是韩昭昭还是忍不住心脏狂跳。
她的眼睛因为震惊而睁大，望着别方。
焦点清晰后，她的视野中有个人影逐渐清晰。
是校花。
他们两人还维持着亲密姿态，校花看她的眼神能喷得出火。
啊，被看到了。
韩昭昭连忙挣脱江斐，慌乱摆好正在好好学习的样子，脑海中却显现出校花那阴狠的眼神。静不下心。
江斐也悠悠坐好，抬眼看了眼窗外，那个女的已经转身了。他眯了眯眼，眼神不善。
食堂
韩昭昭和同桌吃饭吃到一半，见同桌神情怪异地示意她背后有人，她咯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想，对面落座了一个人。
是赵云启。
韩昭昭松了口气，心跳还是骤然平缓下来那种。怎么说，她刚刚以为会是江斐。那人最近有点怪，突然之间从恶狼变温犬，落差太大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情况一点没好，反而惊悚得很。
不过想起来，那天早上之后就很久没见赵云启了。
韩昭昭悄悄抬眼打量了眼对面，赵云启低着头旁若无人地搅弄着餐盘里的饭。
同桌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流转，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但是她这个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耸耸肩随他们去了。
今天的赵云启看起来有点冷啊，难道是生气吗？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天了……
韩昭昭内心有点纠结，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饭，突然间没什么胃口。
她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愣了一下闭上。
来来回回反复两次，赵云启终于注意到了，停下动作，抬头看她：“你想说什么？”
他的目光看着她的手，韩昭昭条件反射地停止动作，正经拿好筷子。
“我我……你怎么不说话啊。”
韩昭昭说到后面声音有点小，本来还想问他有没有生气的，但是想想又没说，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希望跟他谈及太多有关她和江斐的事。
“食不言。”
江斐模样认真地说出这句话，接着又安静下来，专心吃饭。
韩昭昭：“哦。”是哦，赵云启的修养态度一直很严格的。
同桌在旁边差点忍不住笑出来，没想到啊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赵学霸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韩昭昭低头吃饭，一勺饭放到嘴里，忽见旁边有人坐下。
诶？
韩昭昭快嚼快咽，转头看向旁边的人。
对方朝她轻轻一笑：“你好，可以坐这里吧？”
“可以可以。”韩昭昭说。她认识这个人，赵云启他们班的，好像是学委，叫肖筱菲的？
还没等韩昭昭应完呢，肖筱菲已经调转了目光，看着坐在对面的赵云启，温声温气地说：“云启。”
赵云启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下巴算是回应。
嗯……
到后面，韩昭昭吃的这顿饭就有点不走心了，慢悠悠机械般把饭食喂到嘴里，却浑然嚼不出味道，注意力在另外两人身上转。
真的不是她八卦，而是这女孩子的目光太直白了。
从坐下来开始，眼睛就有意无意地往赵云启那里看，抬一下看两眼，看两眼脸红一次，羞羞怯怯，面目含春。
然而赵云启一直专注吃饭，也不知道注没注意到。
反正她们是看懂了。
韩昭昭和同桌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于是各执餐盘，打算先溜，给两人腾地方。
不料她都没站起来，就被赵云启叫住了。
“等一下，我们一起走，我有事跟你说。”
韩昭昭维持着一个微蹲的姿势，目光移向了同桌。
同时，赵云启的眼睛也移过来。目光深含震慑性，挺怪吓人的。
同桌懂了赵学霸的意思，那位同学估计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赵学霸终于等不及要采摘青梅了。这些事她不好掺和，反正赶紧溜就对了。
“我等一下还有事，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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